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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劉光同下了臺階走遠一些,才壓低了聲音:“貞妃歿了?!?/br> 劉光同感覺渾身一寒,貞妃沒了? 其素見他不語,才搖頭又道:“太后剛才來過了,這件事叫壓下不發,貞妃如今只能先拿棺槨成殮,秘不發喪?!?/br> 劉光同心頭一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可以想象得到,陛下此時心中如何的不甘,又是如何的疼痛。 這樣的情緒壓.在心里,只怕早晚要出在談家人頭上了。 “坤寧殿呢?可知道消息了嗎?” 其素嘆了一聲:“估計是知道了,不過太后不欲張揚,叫我去把明仁殿的宮人料理干凈。坤寧殿那位精著呢,自然不會隨口說了,只是這個信兒,恐怕還是會想法子送出去?!?/br> 劉光同倏爾冷笑了一聲:“她如果還要命,就不會這么干?!?/br> 其素盯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陛下要晉趙夫人為貴妃,定了成字為號。原本給娘娘收拾出來的景肅殿,也要給她了?!?/br> 劉光同嚯了一聲:“成啊……” 不得不說,陛下這招實在是厲害的很。 談氏一定坐不住,消息也一定會想辦法往外送,到時候觸了龍鱗,誰也保不住她。 只是這樣一來…… 劉光同心念微動:“我跟高孝禮說好了四月二十一大朝會上折子,現如今這樣看,日子是不是要挪一挪?” 其素掐指算了算:“先不急,晉位的這道旨陛下只叫備了,什么時候發還未定,估計也是要等談家大婚之后了?!?/br> 劉光同哦了一聲,待要再開口時,卻見其素沖他擠眉弄眼的搖頭。 他心中疑惑陡然高升,還沒來得及問話,身后就傳來了一道叫人作嘔的聲音。 來人的話音尖細的很,還帶著些洋洋得意與不屑:“今兒好巧,你跟其素都在啊?!?/br> 劉光同嘖了一聲,回身看去,敢這樣直呼其素名姓的,除了王芳,不會再有別人了。 王芳身上穿的是四爪蟒服,臉上神情也是傲慢不羈的,近了二人身前時,才嘖聲對劉光同:“真是許久不見你,如今可沒有當年的風采了?!?/br> 劉光同心說你這樣的風光,老子也寧可不要。 只是面上冷笑一聲:“是嗎?那我如今也是東廠的提督太監,”他說著嘶的倒吸了一口氣,“王芳啊,你最近規矩可不大好吧?” 平日里其素見了王芳,多半不與他逞口舌之快,他言辭上有些許不敬的,其素都當沒聽到。 故而這兩年來,王芳性子養的越發刁鉆,壓根不把其素放在眼里。 就算是在前朝,面對著六部尚書或者眾位閣臣,他也沒什么好言好語。 如今劉光同乍然諷刺回去,倒叫王芳稍有愣怔。 不過他回神也快,嗤笑了一聲:“是,劉提督這張嘴,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饒人?!?/br> 只是他話雖如此說,禮可絲毫沒有要做的意思。 劉光同唇角微揚,正待要開口,其素卻拉住了他:“福寧宮門口吵吵鬧鬧,不要命了嗎?” 王芳愣了下:“是了,陛下今兒是身體不適嗎?還是心情不好?怎么大朝會都散了?!?/br> 他說著,邁開腿就要上臺階去。 其素身形一晃,攔在了他的面前:“你和劉光同如今都掌著宮外事,陛下沒有旨意,你敢擅入福寧宮?”(。) 303:和王芳一樣的路 其素的聲音也不尖銳,只是平靜的敘述著他要擅入福寧宮這個事實,可卻自帶著一股大太監的氣勢。 王芳腳步頓住,顯然是有些吃驚的。 其素今日與以往相比起來,很是不同。 他下意識的瞇了眼,看向福寧宮大門口。 劉光同腦子轉得快,幾步上前來:“我也被攔在了門口,你還想擅入?” 王芳扭頭看他,卻很快冷笑了一聲,咬重了聲音同其素道:“那就請你進去回個話?”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其素也不由的擰了眉。 看來這兩年,陛下對王芳放縱的有些過,他今日這樣明顯的攔著,王芳卻仍端的一派非進不可的姿態。 劉光同站在王芳身側,比他稍稍靠后了一些,幾不可見的沖其素點了點頭。 其素自然看在了眼里,想了會兒,才默不作聲的扭頭進殿去。 王芳見他進了殿,才笑著看劉光同:“從前你是陛下身邊最貼身的近侍,如今離開兩年,竟也連福寧宮都進不得了哦?” 這樣的挑釁在劉光同看來有些可笑。 王芳似乎是想要極快的證實他已經失.寵.這個事實,殊不知這樣的急躁,只是更讓他自己先露怯而已。 其素很快從殿內返身出來。 還未及王芳開口,他先搖了頭:“陛下今日心情不好,又有些吃了風,你若沒什么要緊事就出宮吧,前幾日陛下交辦的差事,你可還沒個說法呢?!?/br> “我……”王芳顯然不服氣,張口有話要說。 其素唇角微揚:“大家都是聰明人,應該聽得出來,陛下今天不想見你?!?/br> 王芳的臉霎時間就黑了下去。 劉光同仿佛還能聽到他握拳的手骨節處作響的聲音,下意識的皺眉看了其素一眼。 王芳心氣兒高,其素都這樣說了,他也不會碘著臉還待在這兒,于是遙遙做禮,返身離去。 等他走后,劉光同才搖頭嘆道:“你跟他說的有些多了?!?/br> 其素說了一句不是,引得劉光同向他看來,他才繼續道:“是陛下說,他這樣進宮,必定是得了信而來,只是知道的未必周詳,所以想到福寧宮來看一看?!?/br> 劉光同眉頭緊鎖:“所以陛下叫你透出這樣的話,叫他心中疑惑更重?” 其素先是點了點頭,抿唇想了會兒:“你進去吧,有什么話,陛下自會跟你交代清楚?!?/br> 劉光同不多做耽擱,提步進殿而去。 他進去時,皇帝還坐在西暖閣的炕上。 皇帝余光掃過門口,見了劉光同進來,壓了壓太陽xue:“你是從哪里聽的信?” 劉光同眉心跳了跳,俯身下去請了安,跟著回話:“奴才沒聽得什么信,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