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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事情已經了結了,剩下的事,劉光同自然會料理好。 她,也該走了。(。) 230:不可輕易與人言 崔家四房的事情,終究還是爆發了。 當日堂官許下劉光同五日結案的話,便不敢有一日耽擱。 而且薛成嬌心里很清楚。 就算府衙里拿不出鐵證來結案。 劉光同也自有他的辦法。 崔溥和錢氏,這次是一個也跑不了的。 這一日,天放晴了。 崔家長房的敬和堂中,章老夫人面色鐵青的端坐主位。 錢氏坐在她下手處。 至于崔潤與崔溥等一眾人,則各自擇位坐著。 這屋中靜默的可怕,氣氛凝重的讓人心慌。 許久后,有啪的一聲,聲音很是清脆。 錢氏扭頭看去,正是章老夫人把手中翡翠珠串撂到桌案上發出的聲音。 她的心,隨著這道聲音,顫了又顫。 “這件事,不打算說說嗎?”章老夫人板著臉,開口時聲音也透著清冷。 “沒什么好說的?!卞X氏別開臉,聲一沉,卻丟出這樣一句話來。 潤大太太早氣的渾身打顫,這會兒聽她這樣說,竟忍不住連壓根都顫起來。 這是什么態度?她們竟覺得沒錯嗎? 章老夫人的手指在桌案上點了點,又頓了頓:“既然這樣,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彼捯袈湎?,叫了一聲老大。 崔潤眼底深沉,隱有怒意,回了一聲:“您說?!?/br> “打發人去告訴衙門里,這事兒事關縣主,該怎么給京城報,就怎么報吧?!?/br> 錢氏肩頭明顯抖了抖,崔溥的手也不自覺的捏的更緊。 崔潤嗯了一聲,身形卻未動。 做戲。 潤大太太看在眼中,心里卻冷透了。 到了這個時候,老夫人還在拿這事情做文章。 她擺明了是在等,等錢氏服軟。 而與此同時,謝鹿鳴也進了府。 要說謝鹿鳴也算是執著的很了。 這幾天他幾乎天天來。 崔溥自然是待見他的,錢氏因知道他出身好,加上他樣貌不凡,就更喜歡他。 每每他進府來,總叫崔易陪著,就連崔瑜和崔瑛姊妹兩個,也會偶爾與他一起逛去。 倒不是說崔溥和錢氏兩個人有多荒誕。 只是覺得晚輩之間,原沒有這么多顧慮。 若謝鹿鳴是個什么尋常人家的孩子,就必然不會如此了。 可他出身謝家,早十幾年間,兩家人也不是沒有往來的。 所以這些倒也不是這樣拘著了。 崔瑜對這件事知根知底,因見她祖母和父親往長房那里去,到這會兒都沒回來,她一顆心懸著,自然沒心思招呼謝鹿鳴。 卻說崔易與崔瑛兩個與他出了四房的小院子,一路往九曲橋那邊去。 大約是因為一路上崔易和崔瑛都神色郁郁的緣故,謝鹿鳴忍不住的多看了他二人兩眼。 待進到小亭子中,三人坐下去,謝鹿鳴才開了口:“有心事?今天也沒見老太太和世伯啊?!?/br> 崔瑛側目看了崔易一眼。 崔易吸了口氣,笑了笑沒說話。 謝鹿鳴心里卻有了底。 他是去找過劉光同的。 本不是為了崔家的事兒。 當日對崔瑛的表現雖然起過疑心,但是他沒什么立場摻和人家的家務事,況且也不愛管。 去劉府,只是敘舊而已。 他從未真的將劉光同當做世人眼中的權宦看待,于他而言,劉光同不過是個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可是那天去劉府,劉光同卻意味深長的叫他不要和崔家的人走得太近。 因多吃了兩杯酒,加上有崔瑛的緣故,他便多問了幾句。 念及此,謝鹿鳴搖了搖頭,看向崔瑛:“其實幾天前,在府衙的大堂里,你是認識跪在左邊的那個男人的吧?” 崔瑛渾身一震,立時僵住了。 崔易眉心突突的跳了幾跳,下意識的就張口要說話。 然而謝鹿鳴開口比他還要快:“那天我就覺得你的反應有些奇怪,現在看來,你真的認識他?!彼钗艘豢跉?,“為什么害清和縣主呢?” 崔瑛吞了吞口水:“我從不想害她?!?/br> “阿瑛?!贝抟柞久?,斥了她一句,似乎是覺得她有些話多了。 謝鹿鳴冷笑了一聲,抬眼看向崔易:“我從不是個好管閑事的人,你們府中家務事,更與我無關。我多問了幾句,不過是為了我的私心,坦白講,誰要害清和縣主,或是你們家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跟我一點兒關系也沒有。男子漢大丈夫,別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br> 崔易讓他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崔瑛聽到了心里去,一雙白嫩的小手不停地搓著。 謝鹿鳴能感覺的到,她的內心,是飽受煎熬的。 于是他瞇了瞇眼:“其實你知情,只是沒辦法開口告訴她,是嗎?” 崔瑛輕咬了下唇:“你能不要問了嗎?”她微微抬頭,眼眶有些泛紅,“其實你今天不改進府,你會這樣問,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的,為什么要今天進府呢?” 謝鹿鳴的拳頭緊了緊,幾乎要脫口而出說我放心不下你,然則理智終究更勝一籌,讓他及時的收住了聲音。 他不能嚇到崔瑛。 崔瑛也未必信他。 幾天相處下來,他多少也摸出些崔瑛的脾氣和性子。 她其實很聰明,只是從不愿意多思多想。 就像是眼下這個情況。 她能從他只言片語中聽出來,他對崔家今天發生的事情,是知情的。 謝鹿鳴長出了一口氣:“我不是為了看笑話,只是有些擔心罷了?!?/br> 崔易那里皺了眉頭:“擔心什么?謝兄不是說,你從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 他說的話,前后有些矛盾,立時就讓崔易拿住了。 謝鹿鳴一時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