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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算漏了這件事?” 崔琦臉上一絲尷尬閃過,別開臉去,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是想過的,可是眼下,她顧不上這么多。(。) 216:盡快離開(求月票) 這件事情,崔琦顯然不想說。 當然,薛成嬌也絕不會追問。 她對崔琦沒有任何好感,即便是現在,也仍然沒有。 崔琦的路,自然是她自己選擇的,跟她薛成嬌毫無關系。 將來錢氏是不是會拿捏住崔琦,她一點也不在意。 現在讓她難過的,是她自以為清醒,可實際上卻一直被蒙在鼓里。 前世出嫁后,她狠了章氏兩年,一直到臨死時,吃自以為看清楚了周氏的真面目。 然而如今,崔琦卻告訴她,這件事情是錢氏在背后一手策劃。 她沒有辦法知曉,前世究竟是周氏還是錢氏算計她。 只是在這一刻,她更傾向于錢氏了而已。 那崔瑛呢? 薛成嬌覺得,自己可能沒有那么大的心。 在知道這件事之后,還能那樣掏心掏肺的對崔瑛好。 崔瑛的祖母,想這樣設計她,她還要顧全崔瑛的未來嗎? 薛成嬌覺得心頭亂糟糟的,就更不愿意跟崔琦多說一句話。 她想也不想,掉頭就走。 崔琦瞇著眼看了她半天,還是由著她去了。 等崔琦回到花溆時,下人們已經擺上了糕點。 崔瓊和袁慧真領著崔瑛有說有笑的。 崔琦打量了崔瑛一回,見她臉上的愁云散去了大半,便知道薛成嬌勸她的,她果然是聽得進去的。 就是不知道,薛成嬌拿了什么來勸她。 她往石桌那里過去,在旁邊兒的石墩兒上坐下去。 崔瓊正捏了一顆金絲黨梅往嘴里送,見她一人回來,手頓了頓:“成嬌呢?” 崔琦笑著回道:“她去拿個東西,一會兒就來?!?/br> 說完了,挑釁似的看向崔瑛:“我看你這會兒氣色倒好了很多,成嬌果然是能開解你的,不過就不知道,誰能來開解她了?!?/br> 崔瑛手里的銀勺啪的一聲掉在桌上,勺子里有一塊紫蘇膏也跌了出來。 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她幾乎是立時就捏緊了拳頭,尖叫著問崔琦:“你跟她說了什么!” 崔瓊和袁慧真被她突然拔高的音調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蹙眉不解。 崔琦卻還是平靜得很:“也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做賊心虛呢?哦?” 崔瑛撂開手就要朝她撲過去。 袁慧真最先回過神來,忙站起身來一把將她拉?。骸斑@是干什么!就算成嬌不是外人,好歹咱們也是來做客的,你想做什么!” 崔瓊雖不知內情,可也猜得出來,崔琦多半又在刺激她。 于是崔瓊冷了臉:“琦姐兒,你胡鬧什么呢?” 崔琦嘖了一聲,捏了黨梅往嘴里丟:“大jiejie也太偏心了,這是我在胡鬧嗎?” 卻說薛成嬌奪路而去,然則心中六神無主,一時抬頭,發覺自己竟走到了書房外。 她心中陡然一顫,拔腿就進了書房中。 書桌上還有燕桑研好的墨,她一時見了,心念突起。 幾步上前去,取了信紙來,洋洋灑灑一封信,未到半刻鐘便已書下。 只是臨到裝封時,才收住了動作。 薛成嬌自嘲似的勾了勾唇。 她這是怎么了,大概是氣瘋了吧。 這種事情,怎么能寫信告訴崔旻呢? 崔旻遠在京城,況且就算有心要管,少不得和崔琦對質一番。 崔琦現在顯然還有求于錢氏。 真的說開了,她八成矢口否認,反正這也是她的拿手好戲。 一封信被她揉的不成樣子,片刻后又碎了個粉碎,竟連同崔瑛的事,她都不想再問了。 一個人在書房里坐了很久,她不想去面對崔瑛,她甚至怕自己控制不住,會對崔瑛惡言相向。 所有的人都深以為崔瑛待她比待崔瑜還要親。 可只有事到臨頭,才能分出遠近來。 今天的事情,如果換到崔瑜身上,只怕崔瑛第一時間就會去告訴崔瑜了。 不多時,魏書在外面敲了門。 薛成嬌稍稍回神,說了句進來。 丫頭推門而入,臉上卻是焦急:“姑娘快去花溆瞧瞧吧?!?/br> “怎么了?”薛成嬌下意識的皺眉。 魏書上前來,扶她起了身:“五姑娘和四姑娘打起來了?!?/br> 薛成嬌心里咯噔一聲。 崔瑛是個沉不住氣的,經不住崔琦幾句話刺激,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事兒,從前也不是沒有。 崔琦到底想做什么? 她臉色一沉,疾步而出。 一路上走得很快,片刻便到了花溆這里來。 崔瓊和袁慧真二人死命的分開了崔瑛和崔琦,下人們哪里敢上前去?況且又都是她手下的人,對這幾位姑娘,本就不怎么熟悉,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辦,只能干看著。 薛成嬌立時就冷了臉色。 她活了兩世,從不曾對奴仆們冷言相對,今次卻上了脾氣:“你們都是死人嗎?姑娘們鬧起來,你們卻在旁邊兒看戲嗎?”她一扭臉兒喊了一聲魏書,緊接著吩咐道,“瞧清楚了,有一個算一個,都罰一個月的月錢,往后待客這樣的事,再不許她們來插手?!?/br>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卻沒人敢求饒,只有魏書說了一聲記下了,也是后話不提。 崔瓊卻臉色變了變,可也沒有多說什么。 她記得,成嬌從前……并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崔瑛這時見了薛成嬌,就像是看見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奮力的掙開了袁慧真,朝著她小跑了兩步,一雙手死死的握住她肩頭:“崔琦跟你說什么了!你聽我說,她是騙你的,她……” “她什么也沒說,”薛成嬌安撫著她,卻還是沒有忍住,又問道,“你怕她跟我說什么呢?” “不……”崔瑛喃喃的搖頭,“不,我是怕她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