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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融化了。她像是一團火焰,他覺得自己也像是一團火焰,他想要與她交融在一起,燃燒在一起。 “烏樂,你輕點,弄疼我了……” 顧南的話,令烏樂的神思倏忽從混沌的空白中清醒了過來。當他察覺自己的雙手揉握著的是什么時,他驚慌失措的松開了她,“對,對不起?!?/br> “不是的……”顧南想說,他沒有對不起她,是她主動的??墒窃挼阶爝?,卻終究說不出口了。她要如何承認,她竟然對一個比自己小五歲的男孩子起了那樣的念頭?而他還那么的青澀,連接吻都會磕著她的牙齒。 “雨好像停了?!睘鯓纷テ鸬厣蠞皲蹁醯囊屡叟?,逃也似的跑去了洞口,“我去看看有沒有星星?!?/br> 雨并沒有停。在洞里也能聽得一清二楚。烏樂卻在洞口一直站立著。 “看見星星了沒?”隔了一陣,顧南問道。 “還沒?!?/br> “那你站進來啊?!?/br> “嗯?!睘鯓窇?,卻并沒有往洞里走。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心里正竄動著一只野獸,他害怕控制不住傷著了她。 待雨終于停歇,已是后半夜了。顧南穿回半干的外套,跟著烏樂在山間繞行了一個多鐘頭,終于找回了一號洞。 烏樂點燃火堆,一邊在銅鍋子里煮起方便面,一邊用柴火搭起木架子烘烤淋濕的獸皮大氅。等方便面煮好,他將銅鍋子拎到石臺上,顧南已靠著火堆睡著了。 烏樂拿著竹筷,在她面前猶豫許久,才終于決定不叫醒她。他放下筷子,彎腰將她小心翼翼的抱上了馬草堆。她沖鋒衣的外套雖然干得很快,但畢竟山洞陰冷,一離開火堆,她就蜷縮成了一團。 烏樂脫下自己的外袍,正要給她蓋上,她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迷離的看著半身赤裸的他。 “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烏樂一時間窘迫不已。 看著烏樂欲辯無詞的窘態,顧南突然抿唇笑了,“我想的哪樣?” “……”烏樂的臉瞬間紅了。 “傻烏樂,不就是獸皮大氅沒干,你怕我著涼么?”顧南轉首朝火堆看了一眼,“咿,方便面煮好了?!?/br> 看著顧南朝銅鍋子走去,烏樂埋頭默默的穿回了外袍。 *** *** *** 到拉姆措后,烏樂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急著趕去尼塞村,要把他從里布瓦衛生院帶回來的藥送給莫奇。 “你替莫奇買了藥?”顧南有些意外。離開央吉的家,她就在心里放棄了這個孩子,沒想到烏樂還一直惦記著他。 “我把莫奇的癥狀告訴大夫了,他說聽起來像是流行性腦脊髓膜炎,給開了一些藥片?!?/br> “流行性腦脊髓膜炎?”顧南瞪大了眼睛,“尼塞村里還有和莫奇差不多大的其他孩子嗎?” “有。妮雅的弟弟阿固,只比莫奇小半歲。怎么了?” “這是傳染病啊?!鳖櫮嫌行┲绷?,“我們走了這幾天,也不知道莫奇怎么樣了,其他孩子有沒有被傳染?” 烏樂一聽,當即拔腿朝尼塞村跑了起來。 等烏樂看見央吉家院子門口用白布束著的蒲草和屋檐下點著的兩盞筒燈,慢慢停下了腳步。 “怎么不進去?”顧南氣喘吁吁的追了過來。 “我們來晚了,莫奇已經走了……”烏樂的聲音低沉而哽咽。 顧南也留意到了央吉家不同往日的裝扮,心里頓時一陣難過。如果幾天前莫奇的家人能聽自己的勸告,送莫奇去里布瓦的衛生院,或許…… “烏樂,我們得趕緊去妮雅家?!鳖櫮舷肫鹆四菅诺牡艿?。 不出顧南所料,妮雅的弟弟阿固這兩日也在發燒。雖然癥狀比莫奇當時輕很多,但很明顯是同一種疾病。 “正好烏樂從衛生院帶了藥回來,你先給阿固喂下。要是明天燒還沒退,就得趕緊送去里布瓦?!鳖櫮献屑毑榭戳税⒐痰牟∏楹?,吩咐妮雅給阿固喂藥。 烏樂將藥袋交給妮雅,告訴她醫生說的用量。妮雅的奶奶對此明顯表示不滿,但因烏樂是這個家庭未來的女婿,她咕嚕咕嚕抱怨幾句后,就端著筒燈去西邊的屋角祈禱了。 看完阿固,顧南在烏樂陪同下,又到尼塞村幾個有小孩子的家庭走了一趟。好在這幾家的孩子年紀要大幾歲,平時不怎么和莫奇、阿固玩耍,加之被父母警告說莫奇冒犯盧娜女神受到了懲罰,不讓他們去探病,所以并沒有出現發病癥狀。 顧南順帶讓烏樂幫著給這些孩子的父母做了流腦預防的科普宣傳,要他們留意孩子近期的身體狀況。而令顧南想不到是,好幾個年長的村民對她提到的疾病不以為然,他們認為莫奇的死就是盧娜女神的懲罰,每年都有拉姆措的孩子被這樣帶走。 離開尼塞村時,顧南痛心疾首道,“你聽聽,每年都有孩子因為疾病夭亡。要是他們稍微懂些醫學常識,要是拉姆措有醫院,這些孩子就不會死了……” 烏樂沒有答話,只是望著平靜如鏡的拉姆措,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阿固服用了烏樂帶回去的藥,很快就退了燒,兩三天后就又活蹦亂跳了。顧南再去妮雅家回訪時,阿固奶奶對她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 離開時,妮雅捧了一罐蜂蜜追出來,“南南姐,雖然我奶奶堅持說阿固康復,是因為她日夜禱告的原因,不過她還是讓我把這罐巖蜜送給你,說你為我們家帶來了好運?!?/br> “替我謝謝奶奶啊?!鳖櫮闲χ舆^蜂蜜罐子。 走出妮雅家的院子,顧南舉著蜂蜜罐,朝烏樂示意,烏樂的目光卻在與她交織的剎那移開了。 顧南早就感覺出來了,自打里布瓦歸來那個雨夜后,烏樂就處處回避著她。走路要保持三五步的距離,吃飯也不再坐她的對面,即便偶爾不經意的目光交織,他也總是倉惶避開。 “烏樂,你現在是不是很討厭我?”走了一陣,顧南開口問道。 “沒有?!?/br> “那為什么總躲著我?” “沒躲?!?/br> “你都不敢看我?!鳖櫮蠋撞阶叩搅藶鯓飞砬?,擋住了他的路。 烏樂停住了腳步,卻埋著頭盯著腳下的草徑。 顧南抿唇看著他,試探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很隨便的女人,心里瞧不起我,所以不屑看我一眼?” “不是那樣的,我,我只是……”烏樂抬起頭來急急辯解,卻憋紅了臉也說不出心里的話。 “你只是不好意思看我?” 烏樂尷尬的點了點頭。 “烏樂,那天晚上的事,不怪你,是我主動的。如果這件事給你造成了困惑,我很抱歉?!鳖櫮蠈⑹掷锏姆涿酃拮臃胚M烏樂手中,“這算我給你道歉,好嗎?以后,你還是我納依族的弟弟,我還是你的漢族jiejie,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