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5
么慘。 朝遠悲痛欲絕,終于老淚縱橫,哭著說,“都是我害了女兒啊,都是我……” 喪女之痛和悔恨之心讓他瞬間蒼老了十歲,臉色灰敗,身形佝僂。 言候卻沒有半分悔色,更不覺得自己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他理智的可怕,“你女兒的死是我和你手造成的,她死的本就不體面,你說,你難道想你女兒死了都被萬千人非議嗎?死了都要成為別人的談資嗎?聽我言,咱們兩家好生把這事情給處理好,這樣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亦或者是對你死去的女兒,都是好事?!?/br> 言候最擅攻心,他說,“你女兒沒了,你不是還有兒子嗎?我保證,只要咱們兩家妥善處理此事,你兒子的前程就包在我身上,如何?” 朝遠不說話,只是味的哭著。 “我給你時間,你好好想想吧,我不逼你?!?/br> 言候坐下來慢慢喝著茶,“如果咱們好好商議解決此事的話,我這就命人去處理你女兒的后事,以侯夫人之禮厚葬,絕不虧待她??扇绻阋フ一噬显u理,到時候說不定皇上就會命大理寺少卿來偵辦此案,大理寺經手以后,你覺得你女兒還能留個囫圇尸嗎?” 這話著實戳心。 朝遠臉色更加頹然。 言候不說話了,只坐著喝茶,約莫喝了兩盞茶的功夫,他終于聽到朝遠說了個字,“好?!?/br> 言候笑了,“果然,和明白人說話就是好,岳丈大人,你是明白人,從今往后,你我兩家便是家,不分彼此,我方才說過的所有話都作數?!?/br> 朝遠內心煎熬了很久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這個決定對他來說比殺了他還要難,但他也不想女兒的死成了人們茶余飯后的個談資,更不想讓驗尸官來查看他女兒的尸體,畢竟女兒的死因難以啟齒,死前受了那么大罪,死后也不得體面,他這個當爹的實在不忍,還是讓她體面下葬吧。 朝遠忍不住又紅了眼圈,腸子都悔青了,他冷冷說,“我不求別的,只希望你能按照你所說的做,讓我女兒……讓我女兒體面的厚葬……” 朝遠捂住了雙眼,無聲的哭了起來。 言候嘴角揚了下,居然綻了個笑容…… 二太太哭的肝腸寸斷,她原本以為朝遠會給她女兒討個公道的,結果等來的卻是,要將她女兒厚葬,根本不去查死因。 “大理寺都沒來人,怎么能搭設靈棚給女兒辦喪事?” 二太太眼里頭冒著火星子,死死拽住了朝遠的袖子。 朝遠實在不敢面對自己的妻子和家人,支吾了很久才說,“大理寺不會來人了,咱們女兒原本就有頑疾,她是……她是突疾病病死的……” “什么?” 二太太身子顫,差點昏過去。 突疾??? 她女兒什么時候有頑疾了? 她怎么不知道? “你給我說清楚,玉兒她什么時候有病了?你給我說清楚,我的女兒好好的,怎么會有???你這個爹是怎么當,她死的那么慘,你難道不管嗎……” 家人也都紛紛站出來質問朝遠。 “玉兒好好的什么時候得病了?” “此事必須去皇上更前說個清楚才行?!?/br> “就是,玉兒死的這么慘,怎么能就這么辦喪事?” “…………” 字字句句逼問的朝遠頭痛,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還能怎么辦? “人都死了,難不成等著大理寺來人驗尸?”朝遠通紅著眼睛,“驗尸官都是要動刀子的,你們當真忍心讓玉兒死了還要受辱?” 家好歹也算是大家族,最講究面子。 聽到這里有些人就不說話了,垂了眼瞼往邊站。 第三百五十二章 二太太卻不能讓女兒死的這么不明不白,哭著說,“就算是動刀子,也得給女兒討要個說法不是嗎?誰家的女兒會像咱們女兒這般死的慘?如若不給女兒討要個說法,我……我就死給你看……” 二太太下子從頭上拔下個細長簪子對準了自己的脖頸,副要尋死的樣子。 朝遠急了,趕緊握住了二太太的手腕,哀求道,“四兒,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就要個說法,我不能讓女兒死的這么不清不楚?!?/br> “我不是不想要個說法,只是……哎,你回家聽我說,說了你就懂了……” “我不回去,我那也不去,我就在這里陪著女兒?!?/br> “聽話?!?/br> “我不回去,除非我死……” 二太太態度很堅決,朝遠沒了辦法,只能沖左右手下使個眼色,吩咐道,“把太太給我好生送回去看著……” “朝遠,你要干什么?!?/br> 二太太急了,但有兩個小廝已經架住了二太太的胳膊,把手里的簪子也給奪下去了。 二太太掙扎不開,最終被塞進馬車送回府去了。 言候還是手段高明的很,旋即找了昨晚上見過怡玉的太醫們,每人許以好處封了太醫們的口,統口徑,對外只說是怡玉她原本就身患隱疾,圓房的時候隱疾突,沒救過來。 太醫改了口徑,旁人自然也跟著改了口徑。 當然,這些話外人是不會信的。 但言候也沒打算讓外人信,只要皇上信了就行。 朝遠不去皇上那里鬧騰,就算有什么傳言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也會因為言候手里的軍權而睜眼閉眼的。 言候自覺這事兒已經善后了,也就放松了警惕,只裝模做樣裝出副哀痛欲絕的樣子,躲在書房里不見客,實則在書房里卻別有番景象,找了兩個姿色尚可的小丫頭“貼身伺候”,自在的很。 ………… 薛華裳因為怡玉的死勾起了傷心事,在床上躺就是天,根本無心動彈,穆言直陪著她待到了黃昏時分。 薛致遠派了人來請她過去,她知道,這是要她去見她的母親藺氏。 看著薛華裳睡著了,穆言悄悄出門,跟著那小丫頭路到了藺氏的房里。 看守著藺氏的那些人已經被薛致遠的人支開了。 “您快進去吧,奴婢會在外頭守著,您有半個時辰?!毙⊙绢^催促穆言。 穆言不敢耽擱,趕緊推門進去。 藺氏被軟禁了這么多天,每日里三餐幾乎都只吃點點,精神總是恍恍惚惚的,整個人的狀態很不好。 “言兒?” 藺氏看到穆言的那瞬間,顆原本悲傷憂郁的眸子頓時閃亮起來,聲音驚訝的幾乎顫抖,“言兒嗎?” “嗯……”穆言好想叫聲母親,但她忍住了。 匆匆上前,把握住了藺氏的手。 藺氏也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好孩子,你怎么來了?” 藺氏擔心的朝窗外看了眼。 穆言趕緊解釋道,“您放心,大表哥安排了人支走了那些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