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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眸子,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他也該趕緊回去了,再不回去只怕會被懷疑,于是道,“我先回去,至于何時安排你們見面,我會看著辦的?!?/br> 蘭正風點點頭,擺手道,“趕緊走吧,別惹人懷疑?!?/br> 薛致寧“嗯”了一聲,轉身出了地牢。 ………… 薛致遠怎么都沒想到會在“禁地”碰到薛致寧。 他分明派了人一直暗中盯著薛致寧的一舉一動,可竟然沒有人發現異常。 看樣子,薛致寧早就知道他在盯著他了…… 薛致遠依靠在太師椅的椅背上,伸手捏著眉心。 他倒是不擔心薛致寧會將此事說出去,薛致寧的為人向來都是說到做到,既然他說不會將此事說出去,那就一定不會說出去。 只是那禁地之中到底關了什么要緊的人? 機關又在什么地方? 薛致遠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性,那機關或許就在大佛身上…… 只是今晚被薛致寧發現了,往后再想去“禁地”,只怕會很艱難。 薛致松嘆一口氣,捏著眉心一直坐到了五更天,天還沒亮透徹,他就洗漱好去了薛致寧房中。 昨晚上的事情不能就這么模棱兩可放著,他得去問個明白…… 薛致寧住在西邊的長秋院里。 長秋院緊挨著薛宇的書房。 他到長秋院的時候,已經有四個小廝圍在院子里看薛致寧練功了。 薛家先祖都是武將出身,因此家中男子晨起都要練功。 “大公子……”有小廝聽到腳步聲旋即看到了薛致遠,急忙上前招呼。 當然,更多的則是覺得意外。 這么早,薛致遠來干什么? 這四個小廝當中就有薛宇安排在薛致寧身邊的眼線。 薛致遠很謹慎,臉上并沒有露出什么異常神色,揚著唇角一笑,拍一拍巴掌道,“二弟,你最近的功法又進步了不少?!?/br> 薛致寧看到薛致遠來了,也是一臉平靜,收了拳腳,像是往常一樣淡淡一笑道,“大哥還是別夸我,比起你,我還是差的遠呢?!?/br> “又開始自謙了……”薛致遠上前拍了拍薛致寧的后背,兄弟兩個笑著往里屋走去。 薛致寧道,“大哥怎么這么早過來看我?” “父親不在,校場上還有許多事情要忙,我一個人怕忙不過來,所以來邀你和我一起去?!?/br> 薛致遠故意把聲音揚的很高,為的就是讓薛宇的眼線聽到。 薛致寧“哦”了一聲,“那你得進屋等等我,容我換件衣裳,對了,我新得了一包武夷山的大紅袍,給你沏了你嘗嘗吧!” “好啊,那我有口福了?!?/br> 兄弟二人說說笑笑進了廂房,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進屋后,薛致寧找了個由頭把屋里的丫鬟都打發出去,他親自煮茶給薛致遠喝。 屋里點了松香,香霧繚繞,薛致遠端著一盞熱茶慢慢啜飲一口。 紅泥小爐上紫砂壺咕嘟咕嘟冒著熱泡,薛致寧提起茶壺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語氣低沉道,“大哥這么早來,是為了昨晚的事情?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和父親說起這件事的,請你放心?!?/br> 薛致遠沒說話,垂著眉毛又喝了一口熱茶,茶湯在口中散出一陣香味,他道,“我知道你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父親,我來,是有別的事情要問你?!?。) 第二百三十五章 薛致寧雙眸縮了縮,手指輕輕叩擊茶碗邊緣,聲音壓的很低“大哥是想問我禁地囚了什么人對嗎?若是這個問題,那你不必問了,因為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br> “你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薛致遠眉峰動了動,稍一琢磨,繼續問道,“那機關可是在大佛身上?” 這一次薛致寧沒有回答薛致遠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問題,“大哥派了人盯著我?” 薛致遠表情微微一滯,并未否認,“是,你身邊的四喜是我的人?!?/br> 薛致寧笑了笑,“既然大哥這么坦蕩,那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對,你猜測的沒錯,機關就是在大佛身上,但昨晚我已經說過了,大哥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去一探究竟,否則會惹禍上身……” “為何?” 薛致遠喝一口熱茶,聲音平穩道,“昨晚你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還是別問了,若是我想說,一定會找機會告訴你的?!?/br> “現在就是機會?!?/br> 薛致遠雙眸定定看向薛致寧,一字一句道,“你母親并沒有死,我知道她被藏在什么地方?!?/br> 薛致寧一陣驚訝,他沒想到這事情薛致遠會知道…… “想見你母親嗎?若是想見,就把密室的事情一五一十和我說了?!毖χ逻h表情淡淡的,垂眸喝一口熱茶道,“昨晚我能看得出來,你應該有苦衷,既然我來找你攤牌,就做好了幫你的打算,當然,我幫你也是為了我自己……” 薛致遠的話很坦誠。 薛致寧抿了抿嘴唇,大拇指指腹捻著手指上的寶石戒指,沉默許久才低低說道,“好,既然你坦誠,我也不隱瞞,十年前,我無意中發現了密室,并且發現密室中囚禁著一個男人,這男人是被父親囚禁起來的?!?/br> 薛致遠沒說話,等著薛致寧繼續往下說。 薛致寧深深吸一口氣道,“我發現密室的時候,父親就在密室里,他為了不讓我把密室的事情說出去,給我服了一種長久潛伏在我身體里的毒藥,我每個月必須得服下解藥,只有服下解藥才能平安無事,否則就會……毒發生亡?!?/br> 薛致寧臉上的表情陰沉沉的,“昨晚我是去密室里拿解藥的,不想竟然碰到了你……” “什么?你是說……你被父親逼的服了毒藥?”薛致遠表情一下子凝重了。 他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父親薛宇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可是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竟對自己的親兒子下手…… 薛致遠心中波濤洶涌。 “大哥是覺得此事難以置信嗎?”薛致寧怨恨地笑了一聲,道,“我當時也覺得難以置信,但是我身體里的毒藥不會說謊,每個月毒發作的時候,都會撕心裂肺的疼,十年了,我已經整整捱了十年了?!?/br> 薛致遠的眉毛高高挑了起來,骨節清晰的手指重重按在書案上,臉色很難看。 “我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做……”他看著薛致寧道,“你還不知道吧,他想把華裳嫁給言候?!?/br> 這事情薛致寧確實不知道,聞言十分震驚,“什么?要把華裳嫁給言候?” 府里頭只有薛華裳一個女孩子,因此薛致寧打心眼里疼愛他這個妹子。 薛致寧拍案道,“言候為人齷齪,他怎么能這么做?” 薛致遠道,“言候手握軍權,正好,咱們姑母需要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