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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略過,大太太端端坐著,雖然害怕的厲害,但她面上一絲絲都不敢顯露,還要做樣子,雙眸死死盯著孫mama看,厲聲斥責道,“孫mama,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孫平所說的可是實情?” 孫mama聞言緊緊咬著下唇,她甚至不敢去看大老爺和老太太的臉,許久,她才下定決心的垂眉說道,“是,孫平說的都是實情?!?/br> “糊涂東西……”老太太聞言一巴掌重重拍在檀木桌上,茶碗受到震動,桄榔一聲。 孫mama縮了縮脖子。 大老爺雙眸微微縮著,一雙眼睛十分犀利,冷冷問,“為什么要殺司琴?司琴與你有仇?” 孫mama咽下一口唾沫,想了想,垂眉說道,“是奴婢覺得司琴太目中無人了,前些日子她故意借口請言姑娘去房中看花,借機欺負言姑娘,當時奴婢說了她幾句,她還曾私下里罵奴婢。加上她又持刀挾持大少爺,劃傷了大少爺的脖子,奴婢看不過,就……” 孫mama捏著衣袖,狠狠咬了咬下唇,“大少爺可是我們太太的命,奴婢又是從小看著大少爺長大的,怎么能容得下旁人去害他?” 聞言,大太太立刻紅著眼睛落淚,長吁短嘆道,“孫mama,你這又是何苦?為了言兒和陽兒,你……你怎么干這種糊涂事情把自己賠進去?都怪我,早知道司琴是這樣的人,當初就不該安排她伺候陽兒……” 大太太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痛苦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陳姨娘看的忍不住心中冷冷發笑,這主仆兩個還真是會演戲,演的活靈活現的。 這么能,怎么不去唱大戲呢? 孫mama一番話說的看似合情合理,甚至會讓人覺得她十分忠心,可大老爺和老太太也不是傻子。 后宅的門道大老爺雖然不是很懂,但是老太太卻深諳此道。 很明顯,孫mama是想自己頂罪,為了讓罪行減少,她甚至將穆言和穆朝陽兩個人也拉扯進來。(。) 第一百四十四章 關門說事 偌大的穆府,若說死一個通房丫頭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高門大戶誰家后宅不死幾個人不流點血? 可是大太太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老太太眼珠子轉了轉,心中一顫,莫非真的和徐姨娘的死有關系? 畢竟司琴死之前,她兒子曾想請太醫過來替司琴瞧病,看看司琴到底為何而瘋。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司琴忽然被殺了…… 細想之下,這當中其實有諸多古怪。 老太太以為大老爺不懂后宅之事,其實不然,他心中明鏡兒似的。 就孫mama那二兩狗膽他能不知道嗎? 殺人這樣的勾當她一個奴才若是沒有人為她背后撐腰她敢做? 大老爺眼神冷冷從大太太臉上刮過,如一把寒刃。 大太太后背上立刻覺得泛起了一陣涼意,汗毛倒豎,冷汗一直往外冒。 陳姨娘看在眼里頭,心中著實得意,終于到她出馬的時候了。 捏一捏手中的帕子,她咳嗽一聲開口說道,“老爺,此事妾身倒是有一言想說?!?/br> 眾人看向陳姨娘。 大太太心中恨得簡直想拿把刀子把陳姨娘給剁了,她一開口鐵定是想落井下石,這個賤女人。 她暗暗咬牙捏拳頭。 陳姨娘不理睬大太太臉上的表情,徑自開口說道,“孫mama固然是對太太忠心,殺司琴,似乎也是想為主子排憂解難,但是妾身昨晚上也有所發現,只是一直沒敢跟您說……” 聞言,大太太的手指一抖,這個賤女人能有什么發現? 老太太也定定看著陳姨娘,顯然是對陳姨娘的發現感興趣。 “是這個……”陳姨娘順勢從袖內掏出一個三角麻紙小包,雙手遞給大老爺。 穆大老爺盯住紙包,皺著眉頭問,“這是何物?” “司琴這些日子喝的安神湯的藥渣子?!标愐棠锫暬卮?,目光斜斜從大太太和孫mama身上掃過,“聽司琴的丫頭說,這些都是太太天天命人送的?!?/br> 大太太的呼吸陡然一重,仿佛有人扼住了她的脖頸,讓她喘不過來氣。 藥渣子怎么會在這賤人的手里頭?不是讓司琴身邊的人處理好了嗎? 孫mama聽聞也是藥渣子,也跟著嚇破了膽子。 有藥渣子在,只要一查,馬上就能查明白司琴發瘋的原由,想抵賴都抵不掉。 大老爺看著紙包,伸手緩緩打開,一股濃郁的藥味立刻撲面而來,“司琴年輕輕的需要喝安神藥入眠嗎?” 陳姨娘垂眉,嘴角泛著冷冷的笑意,慢條斯理道,“那這您就得問問太太了……” “……對了,順便告訴您一句,這藥渣里有兩味藥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吃多了就會刺激的人神志不清,最后發瘋,甚至暴斃?!?/br> 聞言,大太太強自暴怒,心虛的質問一句,“誰……是誰告訴你的?分明只是普通的安神藥?!?/br> 陳姨娘當即冷哼一聲,皮笑rou不笑道,“既然是普通安神藥,那太太敢連著喝半年嗎?你若敢喝,那我便服你,到時,我定會在太太面前長跪三天,磕頭謝罪?!?/br> “可若是太太不敢喝呢?”陳姨娘雙目如刀,一字一句吐的極其清楚,“太太若是不敢喝,是不是就能證明太太心虛?” 大太太只覺嗓子冒煙,仿佛被人置于爐火上燒烤一般,渾身都難受。 她強辯道,“哼,這東西是從你手里來的,誰知道你有沒有做什么手腳?我對司琴……問心無愧?!?/br> 她側目,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大老爺,“老爺,我是給過雪梨安神藥,那是因為雪梨前些天被我禁足,她心生抑郁,每晚都睡不好覺。后來我知道了,就命人給她送了安神湯,喝了湯藥,她確實睡的很好,這一點您可以問司琴屋里的丫鬟,她們人人皆可為我作證?!?/br> 說話的時候大太太特意坐的比平常還要端正,以示自己行的端正,絕對沒有害人之心。 “倒是陳姨娘你,平白無故的為何要去弄司琴的藥渣子?”大太太反咬一口,冷冷說道,“怎么?是想趁機栽贓陷害一把?” “你……”陳姨娘立著兩道彎眉,心中氣的簡直要爆開,竟然被這個女人倒打一耙子。 她不示弱,立刻攏袖提議道,“到底司琴有沒有服用過這些藥物,老爺只消請了大理寺卿過來,讓他帶一位仵作,一驗尸便知?!?/br> 一聽陳姨娘竟然提議讓大理寺來人,大太太頓時急的雙手冒汗。 司琴死前藥物一直服用量過大,一旦驗尸,說不定馬上就會驗出異常來。 這個賤女人,真是狠毒,趁機落井下石的本事實在太厲害。 兩個女人爭執不休,老太太和大老爺一言不發。 此事若真請來大理寺的人,一旦查出些什么齷蹉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