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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贖罪,奴婢真的沒有傷人……” 陳姨娘的臉色變了又變,狠狠咬唇,哭著道:“老太太,您聽聽她,若是她沒傷人,那合著是曉姐兒自己傷了自己???合著是曉姐兒傷了言丫頭呀?這……這怎么可能?”又咬牙切齒看著秦mama道,“你傷了人還不肯承認領罪,實在可惡?!?/br> 秦mama當然不愿認下這個罪名,立刻磕頭辯解道:“所有人都瞧見了,是三小姐先拿了剪刀要傷奴婢的,奴婢真的沒有傷她?!?/br> 大太太立刻抓住了把柄,瞳孔瞇成了一條線,沉聲道:“秦mama,你是說,是曉姐兒先拿了剪刀?” 秦mama見大太太問,立刻點頭如搗蒜,十分肯定道:“是,奴婢絕不敢妄言?!庇挚匆谎勰卵蕴壹t她們,心一橫道,“當時言姑娘,桃紅綠蕪她們都在房內,太太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她們?!?/br> 秦mama頭一次滿眼懇切的看向了穆言,大太太也把目光投在了穆言身上。 陳姨娘也跟著看向了穆言,眼光異常低沉。 老太太轉臉沉沉問穆言道,“言丫頭,秦mama說的可是事實?” 穆言抿唇,“我……我……” “我”了許久,最后她干脆低了頭不說話。 此時大太太則有些得意,揚起眉毛對著老太太道,“您這還看不出來嗎?言丫頭這是怕得罪人,不敢說出實情?!闭f話的時候大太太眼睛幾次看向了陳姨娘。 陳姨娘心中更恨,正要張口,卻聽穆言低聲道,“當時……確實是三小姐先拿的剪刀……” 陳姨娘一下子面如死灰,兩眼卻恨恨的看向了穆言。 穆言下一句卻是,“剪刀雖是三小姐先拿的,但是扎人的到底是不是三小姐,我并不知道,畢竟……三小姐也受了傷,我不敢妄下結論……” 陳姨娘的心立刻又松了一下,她方才差點以為穆言要推她們母女下火坑,但是現在看來,穆言并無此意。 第十九章 處罰 大太太聽著穆言的話心中有幾分不痛快,但是又找不到任何錯處,只能暗暗捏了捏衣袖。 老太太則要穆言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的說一遍。 穆言囁嚅著不說。 老太太就讓桃紅和綠蕪說。 桃紅與綠蕪期初也支吾了許久,后來老太太嚴聲斥責,她們才你一言我一句的將事情的前前后后說了出來。 歸根結底就是,穆曉看上了穆言給穆青繡的帕子,她想據為己有,但是明日穆青就要來拿帕子,穆言只好溫言相勸讓穆曉歸還帕子,可穆曉還是不愿還,這時候秦mama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又上前要同穆曉搶奪帕子,一來二去的二人就打了起來。 穆言夾在中間只是受害者。 陳姨娘同秦mama身上都是汗津津的,穆曉更是嚇的頭都不敢抬。 老太太冷冷笑著,高揚著眉毛道,“好啊,陳姨娘,這就是你養出來的好女兒?” 陳姨娘渾身一個激靈,仿佛一個焦雷落在了頭頂上。 穆曉嚇的直掉眼淚。 “別人的東西就那么好拿?別人的東西就那么稀罕?”老太太一手緊捏著炕幾一角,森冷質問著,“曉姐兒,你雖是庶出,可好歹也是大家閨秀,如今你連廉恥心都沒有了嗎?看見好的就想據為己有,這算什么?若傳揚出去,你當如何做人?” “我……”穆曉被質問的不知道該作何答,哭著磕頭道,“孫女錯了,孫女錯了……” 大太太心中痛快的很,嘴角抽起了輕輕一挑弧度。 “是妾身的錯,是妾身的錯……”陳姨娘這時候也不敢再撒潑,忙跪在老太太面前認錯。 老太太不理會她,恨恨道:“看來是穆家規矩太松散了,一個個慣的你們都要上天了?!蹦抗庖荒?,冷冷道,“從今日起,陳姨娘禁足一月,罰三個月的月錢,曉姐兒閉門思過一月,沒得到我允許,誰都不許見她?!?/br> 陳姨娘和穆曉登時癱軟在了地上。 大太太心頭更是得意,恨不得陳姨娘從此以后再也不要出來才好。 “至于你……”老太太目光森森轉向秦mama。 秦mama跪在燭下,整個人灰頭土臉的縮成一團,仿佛一只渺小螻蟻,隨時在等著別人將她捏碎扔掉。 穆言輕輕捏指,她說過,要在五日內除掉秦mama,今日,正好第四日…… “老太太,奴婢是冤枉的……”秦mama不甘心的膝行上前,跪爬在老太太面前,哀哀泣道:“奴婢真的沒有傷害三小姐,更沒傷害言姑娘,還請老太太明鑒……” 老太太沒理會她的辯解,一腳將她踹開,聲音四平八穩道,“你還敢喊冤?你既為奴卻要犯上,叫我如何留你?” 秦mama一聽這話立刻哭著轉向了大太太,抱著大太太的腿哭喊道,“大太太救我,大太太救我啊……” 大太太伺候老太太多年,深知道老太太的性子,既然她說了這樣的話,那么秦mama是一定留不住的。 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強出頭,否則必定禍及自己。 她冷著臉沒有看秦mama一眼。 秦mama本還指望著大太太能救下她,心中燒著一點小火苗,如今大太太不看不理她,她登時就沒有了主意,沒了主心骨,一時便有些口不擇言,睜著一雙哭腫的眼睛嘶吼道,“太太,您不能這樣,您不能這樣對我,這些年我……我替您做了多少事情……” 大太太登時冷汗連連,連嘴角都忍不住輕輕抽動。 秦mama知道她許多秘密,如果她此刻捅出來,麻煩就大了,必須當機立斷。 她立刻一腳踹開了秦mama,氣惱的吩咐身邊孫mama道:“都死了嗎?這樣的惡奴還留著做什么?還不快拖出去給我掌嘴?!?/br> 孫mama心領神會。 不待秦mama再言,她立刻上前一把堵了秦mama的嘴,高聲叫了幾個粗壯婆子死拉硬扯的將秦mama拖了出去。 秦mama嘴被孫mama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唯有喉嚨里發出一聲一聲凄厲的嘶吼,那嘶吼散落在黑夜里,隨風一點點漸漸散去。 大太太汗流浹背,燭火下,她面色有些發白,卻又強撐著精神向老太太請罪,“刁奴可惡,讓您受驚了,都怪媳婦素日里沒有管好她們,請您責罰?!?/br> 大太太屈膝跪在了地上。 老太太眼風從她身上淡淡掃了一眼,許久,才揚了揚臉示意大太太起身,語氣又恢復了慣有的平淡無風,“秦mama是你的人,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自然也難辭其咎,罰一個月的月錢吧……” 在這短暫的一刻,大太太身上的冷汗仿佛都結成了冰碴子,冷的她想打個哆嗦,直聽到罰例銀一月時,她才松了一口氣,喉嚨亦有了力氣,垂眉恭敬道,“是,媳婦知道了?!?/br> “起來吧?!崩咸珴M臉倦色的揚了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