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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只是個奴才。 秦mama心中氣惱不堪,又不能直接發作,只能指桑罵槐,一時皮笑rou不笑的指著那綠蕪道:“狗東西,還想偷懶當主子,哼,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金貴命……” 這擺明了是在罵穆言。 春香她們又擺出一副看好戲的嘴臉,一個個悄悄去看穆言臉上的表情。 穆言臉色平靜看不出一絲絲波瀾,微笑對那秦mama道:“這能不能當主子一事,mama可不好斷言,畢竟總有那么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分明是奴才,卻一定要行主子之事?!?/br> 秦mama臉如豬肝,難看的很。 穆言則心平氣和對她道:“mama您說,這種人是不是傻?既為奴才,自然要為主子謀利,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試問一句,逆而行之,能有好嗎?” 穆言稍微一頓,目光掃過眾人,聲音不高不低道:“若主子日日受辱,那奴才又能好到那里去?豈不如喪家之犬任人喊打喊殺?” 言畢,她輕輕咳嗽兩聲,回身看那綠蕪道:“起來吧,大小姐五日后要繡活,快去盤繡線,我要用?!?/br> 綠蕪含淚磕頭連聲道謝。 穆言擺了擺手讓她下去,目光掃過春香她們幾人之時,發現她們神色都有很大的改變,方才還只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如今卻似乎多了幾分思考的意味。 方才穆言那一番話確實也說到了春香她們的心坎里,就因為穆言地位低,不出挑,才會導致她們這些奴才比別的奴才矮了一頭,若穆言強,她們自然也跟著風光無限…… 眾人不言語,心里都在暗暗思量。 穆言也留了思考給她們,轉身進了房里。 桃紅忙起身跟進去服侍。 秦mama臉色黑沉沉的,后槽牙磨的咯吱作響,只能將火氣往春香她們身上發,怒聲道:“看什么看?一個個是死人???還不滾去干活?!?/br> 春香她們撇了撇嘴,散開了。 秦mama受了如此大的氣,她發狠的看著那一搖一晃的半舊紅猩猩氈門簾,照著地上啐了一口,咬牙切齒道:“哼,走著瞧……” 言畢,便扭著屁股去了。 穆言強撐著坐在榻上,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方才一番對峙實在太耗費體力。 然而秦mama這樣的毒瘤,實在不除不行,若留一日,這竹笙苑就休想安寧。 她一手撐著炕幾,一手掩口咳嗽許久,似是要把肺子咳嗽出來一般。 穆言抱歉的看著桃紅道:“方才之事我也是情非得已,不是有意要罵你,讓你受委屈了……” “奴婢心里清楚,不委屈”桃紅一面說話一面忙倒了一盞溫水給她,催道:“姑娘先喝口水壓一壓?!庇职櫭嫉溃骸翱礃幼?,還得請大夫來給您瞧一瞧?!?/br> 穆言無力的擺了擺手,喝了兩口溫水,氣息才漸漸平復。 桃紅順手取了一個五彩如意的軟枕給穆言靠上,這才低低道:“秦mama是大太太的人,您方才與她撕破面皮,只怕……” 桃紅滿臉憂色。 穆言則平靜道:“若不撕破面皮,你覺得她能為我所用?既不能為我所用,我又何必給她老臉拉攏她,不如早早除掉?!?/br> 只要除掉了秦mama,那么她也能在竹笙苑立威,像春香之流沒有了秦mama這個“馬首”,她們自然不敢再作威作福,隨意踐辱她。 穆言捏了捏手指,當務之急必須馬上想出來能除掉秦mama的辦法。 秦mama是大太太派來的人,動她并不好動,除非…… 穆言心里有了一個人選,于是問桃紅道:“在這府里,大太太的敵手是誰?” 桃紅不假思索,立刻道:“自然是陳姨娘?” 穆言又道:“那你覺得陳姨娘為人如何?” 桃紅愣了一下,繼而又撇嘴道:“陳姨娘那點子心思不都寫在了臉上嗎?她仗著咱們老爺寵愛,自然是想掌權奪利,想事事壓大太太一頭,至于為人……奴婢實在不敢恭維?!?/br> 穆言笑了,道:“所以,你覺得借用陳姨娘之手除掉秦mama,如何?” “陳姨娘之手?”桃紅心下一驚,立刻道:“您難道要與陳姨娘為伍?” 其實前世陳姨娘就曾拉攏過穆言,想讓穆言為她所用。 但穆言向來看不上陳姨娘為人,于是三番五次委婉拒之,最后陳姨娘便也死心不再理會她了。 穆言輕笑:“有何不可?” 桃紅驚懼,擺手道:“不行啊姑娘,那陳姨娘狼子野心,府里人哪一個看不出來?您與她為伍無異于與虎謀皮,實在不妥當?!?/br> “與虎謀皮,若謀的好,也能獲利,不是嗎?何況陳姨娘真的是虎嗎?我看未必?!蹦卵缘偷鸵恍?,半瞇眼睛意味深長道:“陳姨娘最大的弱點便是她那一雙兒女……” 桃紅眨了眨眼睛琢磨著穆言話中的意思,忽然悟了一般的笑了起來,點頭道:“奴婢懂了?!?/br> “嗯,那就好?!蹦卵阅砹四硪滦?,心里開始暗暗籌謀。 這次必須一擊即中才行,若是給了秦mama反撲的余地,那么以后不好過日子的便是她和桃紅了。 五日后穆青要來拿走繡活,而穆青的死對頭又是穆曉和穆蕊…… 看來這個契機,就在她們三人身上。 第四章 告狀 穆言伸手喚桃紅,在她耳側悄悄說了幾句話,桃紅點了點頭,小聲道:“您放心,奴婢一定辦的妥妥的?!?/br> 穆言道:“好,只是千萬別叫人察覺,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知道了嗎?” 桃紅嗯了一聲,又舉薦道:“姑娘您若用人,綠蕪也可用,她與奴婢住在一個屋里,又與奴婢是同時入的穆府,向來關系很好。而且她為人小心謹慎,也不胡亂結黨,府中更無親眷,清白的很?!?/br> 穆言眼下確實需要人手,而她方才為綠蕪解圍,也是看準了綠蕪與桃紅交好這一點,希望她將來能為自己所用。 她點頭,微微沉吟道:“那你便問問她,可愿忠心與我,若是愿意,從此以后我便認定她是我的人了,必會時時維護?!?/br> 桃紅嗯道:“奴婢今晚上問她?!庇猪樖痔婺卵缘沽艘槐K熱茶,才轉身出去干活。 穆言看著茶碗凝神許久,前世她實在過的太苦,也太懦弱,這一世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走前世的老路,任人宰割。 她輕捏手指看向窗外,窗下一株銀杏,樹葉黃的真是好看,恍如耀眼烈陽一般,充滿了希望…… 彼時,秦mama卻悄悄去了穆大太太住的芷秋院。 穆大太太正端坐在榻上喝茶,一面讓大丫鬟彩月給她念重陽節給各家備下的禮單。 穆大太太是燕京陸家女,燕京陸家也是百年大族,祖上曾是開國功臣,爵位至候,到了穆大太太這一代,她父親從科甲出身,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