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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些猶豫,“可以……日后再告訴你嗎?”他怕公主知道了之后氣急攻心,她本就帶著傷,若是氣急了,傷勢加重就不好了。 昭華公主的眼神越發狐疑,這一瞬間,腦海中閃過千萬種念頭。 第一個念頭就是他背著她做了什么對她好,又對他不利的事情,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是什么樣的事情。 其次,便是他與其他女子有染,可是……秦默的為人,不大可能作出這種事情,便是與她床第之間,他都是多加隱忍,他這樣淡漠的人,還真想不出他會去拈花惹草。 …… 昭華公主眼神越發的古怪,默默的吐出一句話:“秦默,你該不會想說,你自|瀆過吧?” 自|瀆? 秦默先是一愣,有些不解,待反應過來這兩個字的含義,臉色漲紅,這一下子直接紅到了耳尖,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其實,你不必太過自責?!闭讶A公主認真道:“……這般做,總好過那些尋花問柳的男子,不過你既是我的人,日后需潔身自好,不可再如此行事?!?/br> 秦默咳嗽得越發猛烈了。 好不容易停了下來,一抬眸,見昭華公主緊緊的盯著他,“說吧,你到底做了什么?” 原來,她將才只是跟他開個玩笑。 秦默深呼吸了一口氣,想著這件事情是瞞不過去的,索性趁著兩個人生死相許的時候說開了,將二人之間的誤會消除,日后也能和和美美的過日子,而不是一味的互相猜疑。 所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握著公主的手緊了緊,低聲道:“你可還記得那日在逍遙山莊,我察覺到你喝藥?” 昭華公主點了點頭,眉頭微挑,“怎么,你也去喝了藥?” 她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秦默竟當真點了點頭。 昭華公主瞬間瞪大了雙眸,不知該說什么好,“你……可是……可是那藥你喝了也沒用啊,那是給女子服用的,你便是喝了,也無濟于事?!?/br> 秦默頓了頓,低垂下眼眸,有些不敢去看公主的眼神,“……我跟陳太醫要了一種對男子管用的藥,陳太醫給了我一瓶,說是連續服用七日,日后便可無子嗣……我已經服用了,所以……你日后可不服用絕子藥,那藥傷身,喝多了對身子不好?!?/br> 一聽是陳太醫給他的,昭華公主放下心來,陳太醫是她的人,她一早就囑咐過他,不論秦默提出任何于他有害的要求,都不得遵守,一切以她的旨意為先。 一來,她未曾聽說過除了閹割,世上還有那種能斷絕男子子嗣的藥,二來,就算是有,陳太醫也不可能給他,恐怕給他的那一瓶,是最普通的補藥。 她盯著秦默看了片刻,唇角抽了抽,一時之間,竟有些無語。 良久,低低吐出一口氣來:“你就不怕我生氣?” “……怕?!鼻啬苁钦\實,“只是當時顧及著你的身子,便還是吃了下去?!?/br> “你可真是有主張?!闭讶A公主冷笑了一聲,“那為何現在要告訴我?” “……”秦默扭頭,眸光溫熱,落在她面上,認真道:“那時是我不好,只想著什么是對你好的,未能考慮到你的心情,也未曾為我們的以后考慮過,我們既在一起,很多事情便是兩個人的事情,我不該瞞著你擅作主張,這事……是我做的不對?!?/br> 昭華公主心思本就通透,聽此話語,又見他眸光誠懇,當下將他的心思猜的□□不離十。 這個木頭,也算是開竅了。 不枉她受了這么多刀。 昭華公主心中無奈,卻不打算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他,總要讓他受點教訓才行,若是他尋了旁人,若是她未曾先一步囑咐陳太醫,他豈不是真的不再有子嗣了? 他這般自作主張,不將自己的身子當回事,確實該罰。 一念至此,她移開目光,心中打著小九九,慢吞吞的問道:“那藥,還留著嗎?” 秦默原以為自己說出來之后會惹來公主的勃然大怒,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平靜,聽的這問話,他心中不解,卻也如實回答了起來,“那瓶中還有四粒?!?/br> “嗯。將那藥瓶好生收起來?!闭讶A公主瞇著眼睛算計了半餉,扭過頭,一臉坦蕩地看著他,斂去了眼中的諸多算計,“這般也好,那絕子湯太苦,我便不服用了,只是那藥,你可千萬別丟了?!?/br> “好?!鼻啬闹杏行┮苫?,卻聽話的不曾多言,她既然要他收著,那他收著便是。 公主不曾生氣,這便是最好的結果。 司馬蓁蓁謀害公主的證據確鑿,處以斬刑,念及右相對江山社稷有功,又是兩朝元老,死罪可免,然活罪難逃,削去官職,貶為平民,司馬清玩忽職守,克扣河工工錢,剝奪其官職,貶為平民,一并發配到荒涼皋地,司馬府的侍妾和下人,男的充軍,女的貶為官妓,至于司馬成玉,修繕園林有功,將功補過,留京城待看。 此次,皇上的手段不可謂不狠,卻又在情理之中,在證據收集到的當天就派親衛軍抄了右相府,沒有給他們哪怕一點點的機會,右相司馬青云在獄中連連喊冤,要求面見皇上,被鳳銘暄揮手拒絕了。 朝中大臣,無人敢站出來替右相求情。 想想兩朝元老一夕之間,從位極人臣到階下囚,也不過短短幾日,不少大臣不免生出了兔死狐悲的凄涼之感,也在這一刻,重新認識了這位帝王。 他性子溫潤,一直以來以德治國,沒想到真的出手如此的雷厲風行。 而讓他們吃驚的還在后頭,抄家的時候,從右相府搜出了他與朝中大臣往來的信件和百萬兩黃金,皆藏在其地下密室里。 刑部尚書將信件和賬本成交上去的時候,朝中有不少大臣額頭上起了虛汗,渾身顫抖,有兩個膽小如鼠的更是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只因他們都向右相行過賄賂,甚至能有官職都是右相的功勞。 鳳銘暄端坐在龍椅上,下方官員們面上的神情和身上微小的動作盡收眼底,他伸手,拿起賬本,在手中掂量了一番,道:“這里是近五年來右相府上的人情往來,你們之中,有多少人名列其中?” 話落,眾臣們一驚,紛紛跪地,刑部尚書高聲道:“懇請皇上徹查此事,一定要將其黨羽減除,否則只會危及朝廷?!?/br> 自他站出來之后,朝中的清流一派紛紛站了出來,懇請皇上將名單上的人揪出來革職查辦,如此膽敢謀害公主的亂臣賊子,他的黨羽豈能姑息。 鳳銘暄眸光直直地射向了下方幾位平日里與右相走動密集的大臣,眼里泛著幽幽的光芒,讓人瞧不清他眼中真實的情緒。見他們緊張的滿頭大汗,身子止不住的顫抖,隱隱有站不穩的架勢,唇角一勾,吩咐道:“小玄子,拿燭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