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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公主會春心萌動。 嚴如是心中冷笑,暗罵了一聲狗男女。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手段強硬一些,直接強了公主,將她拉入懷中,也省的如今跟了別人,給他添堵。 這事只是個插曲,并未在嚴如是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如今公主如何,與他并無關系。 他擺出和善的面容,安撫了身邊的兩位美人一番,便腳步匆匆的隨著四九離去。 他一走,剩下的兩位相視了一眼,皆往身側退了退。 朝陽郡主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禮部的冊子還未下來,meimei就急巴巴的跑了過來,可真是與世子爺情深意重啊……說起來,昭華公主還是meimei與世子爺的紅人呢,若不是公主那一番教訓,meimei還未必入的了嚴府,meimei可得好好感謝公主一番……” 她這是在提醒她當日的落水之辱! 司馬蓁蓁瞇了瞇眼睛,冷笑一聲,“我入不入得了嚴府,可不是你說的算?!?/br> “確實不是我說了算,這件事情我可做不了主,可是公主未必做不了,我可是聽說了,有人特意囑咐過禮部,那日子何時定下來還未必,若是拖上個三四個月……”眼瞧著司馬蓁蓁面色陰沉了下來,朝陽郡主心中好笑,那特意囑咐禮部的自然是她爹,只是這屎盆子,她得扣在公主身上,“等meimei懷上了子嗣,到時候大著肚子披上嫁衣……” 朝陽郡主抿嘴又是一笑,起身,低垂著眼眸瞥了她一眼,“京城里頭還不曾有哪家女子帶著孩子嫁人,meimei你若是有幸,可是頭一個呢,哈哈哈——”話落不再看她,扭著腰肢帶著侍女離去。 在她身后,司馬蓁蓁死死的咬著唇,瞪著她離去的身影。 “小姐……”春桃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叫著,“再不回府,老爺該生氣了?!?/br> 是啊,她得回府了…… 她如今,身是表哥的人,可什么時候能進嚴府還是個未知數,如今也是自己瞞著阿爹偷偷溜過來的。 若不是公主當日的刁難,她怎么會當著那么多人丟盡了臉面,她不落水,就不會有接下來的種種,想到那日阿爹狠狠地扇著她的巴掌破口大罵,司馬蓁蓁心里頭就滿是恨意。 她與公主無冤無仇,她卻這般算計于她,這個仇,她非報不可。 “春桃,將我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去請福伯?!彼抉R蓁蓁咬著牙,眸光陡然狠戾。 春桃一驚,“小姐說的是后院那刀疤長工?”誰也不知那福伯從何處來,姓甚名誰,只知道他從很遠的地方過來,來的時候帶了四五個同樣兇神惡煞的人,她記得,在她很小的時候遠遠瞧見福伯,被他的兇樣給嚇哭了,他們在府上住著,每日里種種花,掃掃地,倒也不是多難的事情,老爺對他們一直很好,他們也從未離開過司馬府,一直老實本分,她也就漸漸的不怕他們了,偶爾還會跟他們閑聊幾句……算起來,他們來到府上,也有七八個年頭了。 “嗯,我有事情要要交代他?!彼抉R蓁蓁側著臉,淡淡的陽光灑在她面上,映出她的眼睛,里面閃著陰森的恨意。 春桃瞧見之后心一驚,連忙垂下頭,不敢去看。 司馬蓁蓁已然收斂了氣息,抬步向外走去。 不遠處竹林里,朝陽郡主聽著小雅的回話,眉頭一挑,“福伯?什么福伯?” “奴婢不知?!?/br> “其他還說了什么?” “不曾?!毙⊙诺吐暤溃骸芭静桓腋o了,只是遠遠的偷聽,她們說了一兩句便離開了?!?/br> “嗯,你先下去吧?!背柨ぶ鲹]了揮手,隨手摘了竹葉在手中揉捏,捏碎了之后又重新摘了一片……在竹林里面來回踱步。 司馬蓁蓁可不是個小角色,她一定恨透了公主,若是她出手教訓公主,手段絕對不弱,她得派人跟著她,若是可以,在這中間添把火,讓這火燒得更猛一些,最好能殺了那個惹她心煩的昭華公主,這件事情就鬧大了,同時,抓住司馬蓁蓁陷害公主的把柄交上去…… 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 司馬蓁蓁一死,還有誰再來跟她爭? 打定主意之后,朝陽郡主興奮不已,腳步飛快地從竹林里走出,這可是個天大的機會! 她得先去一趟娘家,她手里頭沒人手,她得回家跟阿爹要一兩個有功夫的下人,然后,她要去宮里跟太后請罪,多說點好話,不求太后原諒,只求她能夠不那般記恨她。 有公主跟秦統領的事情在前,太后一準惱火,現在還不定怎么發火呢,她絕對不會跟她計較。 逍遙山莊。 司馬清當夜便離了山莊,與其讓他留在那里跟司馬成玉那個蠢貨大眼瞪小眼,還不如一刀殺了他,修園子的事情井井有條的進行著,絲毫不曾受半分影響,河道的事情卻徹底丟了下來。 這一仗,很顯然,司馬成玉大獲全勝,他雖手上受了重傷,心情卻甚好,從來有過的好,這一仗,打的揚眉吐氣。 看司馬清日后還敢在他面前趾高氣揚。 秦默一連幾日都不曾去公主身邊,昭華公主的心情卻好了起來,只因每天醒來都能發覺他到來的痕跡。 既然他想冷靜一下,那她就給他時間,兩個人日子還長,她也不愿逼得太緊。 慕容蘭心過來的時候,昭華公主正晃著小腿跟安寧郡主坐在滿是藤蔓的小院子里,一邊吃著零嘴,一邊講著民間的趣聞,見到她來了,連忙點著身旁的位置,道:“蘭心,快過來聽戲?!?/br> “嗯?!蹦饺萏m心也不客氣,提著裙子走了上來。 安寧郡主講的正起勁,見到她來也不停下,接著講了半天,一抬眸,見慕容蘭心心不在焉的捏著手帕,柳葉眉蹙的緊緊的,不由得停了下來,“蘭心你怎么了?” “啊……”慕容蘭心呆呆的抬起頭,見公主和郡主皆疑惑地向自己看來,連忙擺擺手,“沒……沒什么……” 安寧郡主一臉的不信,“蘭心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們?” “我……”慕容蘭心躊躇了一陣,咬著唇,撇開了話題,問道:“安寧,你與張公子如何了?” “他?”提到他,安寧郡主的臉瞬間挎了下來,“好端端的,提個鱉魚做什么?平白的掃了人家的興致?!?/br> “本宮瞧你臉上分明寫著春|情泛濫?!闭讶A公主聲調愉快,“聽說昨晚澄泓騎馬帶著你出去兜風了?” “什么叫帶著我?阿姐你亂說?!卑矊幙ぶ饕汇?,見慕容蘭心投來疑惑的神情,連忙矢口否認道,“我們明明是去賽馬了!” “哦?”昭華公主挑眉,戲謔道:“那怎么一開始兩匹馬出去,到了最后一匹馬回來了?另外一匹呢?難不成被你們中途餓了,烤了吃掉了?” 慕容蘭心聽的云里霧里,有些不明就里,“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