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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又滲了出來。 陳太醫將他面上的神情瞧在眼中,瞇了瞇眼睛,“秦統領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還有一事?!鼻啬o抿著唇,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慎重道:“不知太醫可知,有什么藥物,能讓男子喪失生育的能力?”面上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陳太醫愕然。 司馬清在汴梁城里醉生夢死了好幾日,接到了嚴如是的密信,信里詢問他河道修得怎樣了。 彼時,他正左擁右抱,屏退了兩位美人之后,他看完信件,燒了之后,瞇著眼睛問起一旁的小廝小魯,“河道那邊,修得怎么樣了?” 小魯捂著懷中的二百兩銀票,點頭哈腰道:“放心吧公子,一切按部就班,井然有序?!?/br> “嗯……收拾收拾,我得去看看?!彼抉R清整理了衣裳,起身就往外走。 小魯一驚,“少爺這就過去嗎?”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個人的英雄 “嗯?!彼抉R清點了點頭, 腳步未停, “不去查看一下, 終歸不放心,那邊催的緊, 總要事情辦妥了才行, 對了……上個月的月銀發下去了嗎?河工一定要善待好,如今天氣越來越熱,河道越來越難修,總要將他們安撫好?!?/br> “都辦妥了,少爺放心?!毙◆數男奶崃颂?,聲音有些不自然,見他腳步匆匆走出了酒樓,趕緊拉了一匹馬, 跟在他身后。 好幾日前,少爺便將銀子給了他, 讓他去一趟河道, 將月銀發下去, 他當時偷懶了一下,想著反正得去河道上,又何必多跑一趟, 當晚就不曾過去。 第二次司馬清問起的時候, 他怕挨訓, 就將此事瞞了下來, 只說自己已經去過了, 后頭倒是去了一趟河道,只是那月銀,想著少爺多給了不少,他就偷偷地扣下了二百兩,但愿李二爺識趣,已經將月銀發下去了,只要河工們拿到了銀子,這件事就沒什么大問題。 否則少爺知道了他貪了一些,還不得扒了他一層皮。 司馬清騎著馬一路趕到了河道口,坐在馬上瞇著眼睛打量著空蕩蕩的河口,扭過頭,疑惑地問道:“小魯,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好像是走錯了……”小魯瞧見空無一人的河邊,也有些蒙,怎么回事? 人呢?為什么一個人都沒有了? 不知為何,他心中隱隱升起不好的感覺,該不會就這幾天不在的功夫,這里就翻天了吧?這個念頭剛起來,他就連忙壓了下去,不,不能這樣嚇唬自己!這太可怕了。 一定是他們走錯了地方。 兩個人一個真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一個騙著自己走錯了地方,拉著馬,就要離去。 李二爺眼尖的瞧見了他們,從臨時搭的工棚里溜了出來,瞧見是司馬清之后“哎呦”一叫,一股腦地沖了過去,哀嚎道:“大東家您可算是來了,這可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司馬清呆楞楞地看看他,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不是李二爺嗎?他怎么在這里?難不成……這里當真就是修河道的地方?可是人呢?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他指著空蕩蕩的河道口,質問道:“李二爺,這河工都到哪里去了?” “我的大東家啊,您可是來晚了,今個兒一大早,天還沒亮呢,就來了一伙子人,跟強盜似的,來了就搶人,把河工都搶走了,說是奉了旨去修園子,這會兒,他們都去修園子了……” “什么奉旨?什么園子?什么破園子!”司馬清聽得稀里糊涂的,“你把話說清楚,往細里面說,到底怎么回事,這好端端的,人怎么都走了?” “唉,是這么一回事?!崩疃敶笾碌貙⑹虑檎f了一下,完事之后還獻殷勤了一番,“大東家,我當時可是苦苦地拉著他們留下來啊,無奈那伙子強盜實在是太可恨了,直接開口罵,罵得那叫一個難聽……” 司馬清打斷了他的話,“你沒跟他們提我?你沒說這里是本少爺領的差事?” “提了,哎呦喂我的大東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提人啊?!崩疃敁嶂?,連連跺腳,“我說,咱們大東家可是京城里頭的大官,他爹可是堂堂右相,在京城里頭跺一跺腳,整個京城都要抖上三抖的相爺,結果,大東家,你知道那伙子強盜說什么嗎?他們聽了之后往地上這么一唾,罵罵咧咧道,我呸,什么狗屁右相,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不配,他算那根蔥……” 司馬清的臉色鐵青了下來。 “……不光如此,他們還說,若是大東家您是右相家少爺,他們就是天王老子,還說就算是你去了,他們也不怕你,他們當時拿出厚厚一疊銀票直接對著河工們撒了出去,那些人可不就本著銀子去了,他們還說,有種您也這樣撒銀票啊,既然沒種,沒有那金剛鉆,別攬這瓷器活……大東家您聽聽,您聽聽,這都是說的什么話!” 司馬清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就算他們都走了,那帳房呢,監工呢,督辦呢,同知,通判……難道他們也跟著走了?” 李二爺聞言怏怏然撓了撓頭,“他們倒是沒走,但是……自大東家您不在了之后,他們也去了城里,前兩天來過一趟,就再沒來過……” “廢物!全都是廢物!一個都指望不上!”司馬清氣得面色一陣青一陣黑一陣紫,一躍上了馬車,咬著牙道:“那伙子強盜在什么地方?什么園子?” 李二爺見他打算去找那伙子人算賬,心中一喜,與小魯對視了一眼,連忙道:“就在這附近不遠,幾里地,從這里向北走上二里路再向東拐過去,中間過了小橋,再繼續往前走,瞧見一棵歪脖子大樹往北再走幾步就到了……” “走!”司馬清揮動著手中的馬鞭,“我倒要去看看,到底是哪里的土匪竟然敢爬到老子頭上撒野!” 自他走后,李二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故意瞞著那伙子“強盜”的真實身份沒肯說,就是打著讓大東家鬧上門的打算,不怕他們鬧起來,就怕他們不鬧。 只要他們鬧了起來,河工溜走一事就全然變成了他們的責任,這樣,就不會有人查到他身上以及他貪了那幾百兩銀子。 屋子內。 陳太醫一臉震驚的看著面前的黑衣青年,“你……”他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艱難,“你想好了?” “嗯?!鼻啬c了點頭,面無表情,“還請太醫成全?!?/br> “這……”陳太醫呆了呆,有些無奈,他本打算試探他一番,沒想到他竟然能夠做出如此慎重的決定,他突然間有些明白了公主這般看重他的原因。 這樣一個男子,他本可以娶妻生子,名利雙收,甚至還能納幾個美妾,過上舒坦而又自在的生活,可他偏偏選擇了對自己最不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