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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起手中的水珠就往他身上灑去,看著他黑著臉躲閃,越發的高興,“哈哈哈……不服氣你下來啊,你來打我啊,哈哈……想打我是不是,你不敢下水……” …… “發什么呆?”清潤的聲音響起。 安寧郡主一回神,不知何時,張澄泓已經放下筆,來到她跟前,見她呆愣愣的看著自己,眼眸中一片迷茫,唇角一勾,輕笑道:“喜歡看我?” “???”安寧郡主腦海中想著她根本不曾去過什么深潭,也不曾在里面嬉戲過,更不曾與他玩鬧過,為何會看見這樣的場景,聽到問話,大腦來不及反應,直接回道:“喜歡?!?/br> 待抬起頭看到他面上的笑容時,安寧郡主才反應了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當下面色一紅,推開他就要向外走去。 張澄泓好不容易逮住她,又豈會放手,拉著她的手臂一用力,將她往懷中一帶,低聲在她耳畔道:“不必為了我去讀詩,也不必刻意去學詩詞歌賦,我們之間,我一個人會這些就夠了?!?/br> 他似是沐浴過了,不同于昨晚的酒氣熏人,身上的味道很是干凈,帶著雨后初晴的清新雅致,安寧郡主臉色又紅了幾分,“誰為了你去讀詩了?本姑娘最討厭那些文縐縐的東西!” “當真不是為了我?”張澄泓垂眸看她。 “不是!”斬釘截鐵的回答,她安寧郡主是何人?輸了什么也不能輸氣勢! “你不喜歡我?” “……”他一介書生,為何問話比她還要大膽開放?安寧郡主心中有些打鼓,她自然是喜歡的,只是話說出口,就變成了“你可真是會說笑,誰會喜歡一只大鱉魚?”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睆埑毋鼫\笑。 第一百二十四章 防備秦默 安寧郡主怒:“你才是小東西, 你全家都是小東西!” 寵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見她小小的臉蛋上橫眉冷對,一幅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樣,張澄泓又是一笑, 心中的煩悶被她沖散了不少。 這樣活蹦亂跳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哪怕她不記得那種種的前緣糾纏, 哪怕現在的她還不夠愛他, 每日里和他鬧和他吵都無妨,他們以往也是這般相處的。 他們的那些回憶, 他一個人記得便好。 只要她好好的活著,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京城里如我這般大的大多娶妻生子, 譬如李文強他們,后院已經多房侍妾, 便是路嘉,王文京這般的好男人也納了兩位妾,而我至今,孑然一身, 你可知為何?” 安寧郡主心一提,咬著唇,道:“是為了阿姐嗎?” 拍了她腦袋一下, 張澄泓無奈嘆息,“你又在亂想什么,我與公主亦師亦友, 我敬重她……”前世她便糾結此事,沒想到今生亦是如此。 “可是你為她出頭,還為了他挑釁秦統領……” 安寧郡主嘟著嘴,其實這些話阿姐已經和她說過幾次了,她也相信張王八和阿姐并沒有什么,她只是擔心,擔心張澄泓心里是有阿姐的存在的,畢竟阿姐那樣的好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舉一動皆是風情,她隨便一個泡茶的動作都如詩如畫,遠遠的將她比了下去。 看看秦統領,那樣冷心冷面的男子,都被阿姐收拾的服服帖帖,叫他往東,他絕對不敢往西,叫他往西,他絕對不敢往東,看著阿姐的眼神溫柔的能溺死人。 便是她都不可避免的喜歡阿姐,更何況是男子。 張澄泓被她逗得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換成是你,若是你的朋友出了事情,你可會為他出頭?” 見她愣住不說話了,他解釋道:“挑釁秦統領一事是和延哥事先商量好的,公主前腳退了親,后腳就和秦統領在一起了,雖說秦統領的人品是有目共睹的,可總要試探一下,確定他是真心對待公主的才行?!敝劣诰茦悄且淮?,乃是奉了燕王之命。 他是燕王的人這件事,他暫時不打算說出。 “嗯,秦統領是真心待阿姐好的……”安寧郡主低低地應了一聲,低頭看著他圈住她的手臂,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從他身上撤離。 她說不清楚為什么,雖說認識他很多年了,可真正與他接觸是在最近才開始的,也是因著阿姐,兩個人才結緣,可是他對她的態度卻好像認識了她許久許久,這些親密的動作,本不應該出現,可她的心中竟然生不出反感,好似……好似與他之間本該如此。 張澄泓看著自己空下來的手,愣神不過幾秒便面色恢復了過來,邁開步伐走至案前,看著畫卷上嬉戲的女子,眉眼溫柔,提筆在畫卷上寫下一段詩: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飛絮,氣若游絲,空一縷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證候來時,正是何時? 燈半昏時,月半明時?!?/br> 游龍走筆,字跡蒼勁有力,擱筆后看向湊過來的安寧郡主,注意觀察著她的神情,見她在看到題字時面色一紅,偷偷的抬頭看了他好幾眼,眼神飄忽,有些不敢直視他,張澄泓的唇角忍不住勾了起來,她還是對他有感覺的,“昨晚,可是嚇到你了?” 安寧郡主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確實嚇到了,可也沒有那么害怕,她總覺得,他是不會真的傷害她的。 他低聲道,“你可還記得船上,我救過你一命?” “……”自然記得!安寧郡主瞬間從畫卷上移開眸光,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可是,那算什么救命之恩?他不過是拉了她一把,她若不是踢他,又怎需要他來救? 只是這話,她卻不敢說出,畢竟是她算計他在先。 將她面上的憋屈瞧在眼中,張澄泓瞇著眼,“既是救過你,你也該報答才是?!?/br> 原來在這里等她呢,安寧郡主冷哼,“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那日我只是腳底一滑,本郡主武藝高強,何需你來救?” “所以,你是打算賴賬了?”張澄泓挑眉,“你莫不是怕我才不肯承認?” “什么?”安寧郡主瞬間炸毛,“張鱉魚你想的美,我會怕你?” “既然不怕,那為何不敢承認?你擔心這人情還不起?”依舊是淡漠中帶著嘲諷的口吻,安寧郡主平生最見不得的便是別人挑釁她,聞言氣的臉色發青,“本郡主人生中就沒有怕這個字,說吧,你要我怎么償還?” 她冷冷一笑,磨拳擦掌,“這激將法本郡主領了,還請張公子不要說出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這樣的話,否則,我會嘲笑你無能,只會用這種方法來欺負女子?!?/br> “你是女子嗎?”他眸光淡淡,瞥向某處,再淡淡的一句話落下,眼看著安寧郡主雙眸噴火,就要發怒,他不怕死的又添了一句,“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