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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你,無聲拉開一場注定都會傷心的博弈。 程才氣得拳頭都要握碎,讓他更生氣的是,那個男的不知死活地下了車,還碰了他姐的胳膊,不但碰了,還把她拉到身后。 程才見狀已經忍無可忍。 “誰讓你碰她的?手拿開!我讓你把手拿開!聽見沒有?” “你行了,別鬧了!”程真攔著程才。這人可打不起,萬一人家追究起來,她這輩子都還不完了。 “我說話你沒聽見是不是?”程才已經火冒三丈,完全不理會程真,往沈仲南身上推了一把。但是,沒推動。 “你還挺厲害是吧?我——” “夠了!” 程真及時出手,扇了程才一巴掌,“你能不能別再給我惹事了?讓我平平安安地過上幾天有那么難嗎,我求你了行嗎?” 這一巴掌,扇得三人都愣了。沈仲南松開程真的胳膊,默默護在一旁。 程才被扇得晃了一下,他定是沒料到程真會下狠手打他,他睜著眼睛,手臂顫巍巍地指著沈仲南,“你為了他……打我?” 程真深吸一口氣,勉強收起憤怒,想把程才拽走。 “回家吧?!?/br> 程才胳膊一揚,后退幾步,臉上露出詭異的笑,一邊笑一邊點頭,“行,程真,你記住今天!你為了他——” 言語已經不能表達他的憤怒和絕望。他跑開了,跑得很快,像一陣風似的,追不上了。 事情發生地太快,結束地也太激烈。沈仲南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程小姐,我給你惹麻煩了?!?/br> 有外人在場,程真抹掉眼淚,“不用理他,我們經常這樣,一會兒就好了?!?/br> 說得云淡風輕,可她還是在偷偷抹淚。站著哭完走著哭。 沈仲南不遠不近地跟著,走出去很遠。 夜已沉,風更涼,沈仲南擋住了她的去路。 “不用管我,請讓開?!彼椭X袋,抹掉眼淚,硬撐出一副沒事的樣子。 “剛才的事,我替他跟你道歉。請你讓開行嗎?” “程小姐,你的做法很不明智?!?/br> “讓開?!?/br> “程小姐?!?/br> 與他講不通,程真打算硬闖,然而他像一堵墻似的站在那,推也推不走,繞也繞不開。 與他搞力氣上的較量是很蠢的,沒幾下,她就累了,“沈仲南!” 她不想跟一個外人不痛快,可她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相當地不痛快,相當地不高興,可他卻笑了,“記住我名字了?!?/br> “是,很高興你見證了我的狼狽,沈仲南先生?!?/br> “不必在意,我會當做沒看見??墒悄阒垃F在零下多少度么?” “我管他多少度!我現在連我自己都管不明白,我能管他多少度?” 說起這個,她又哭了。情緒找到個出口,就迫不及待往外冒。沈仲南不幸當了這個臨時出氣筒。 當面惹女人哭這種事,從沈仲南記事起就沒做過了。他的方巾在外衣口袋里,放在車里,這會兒沒東西給她擦眼淚。 冷風嗖嗖的,兩人面對著面,漸漸尷尬起來。 “程小姐,抱歉了?!?/br> 程真還沒搞清楚他說這話是何用意,就已經被他抱了起來。 “喂!你干什么?” “回去吹暖風?!?/br> “你放我下來?!?/br> “你走得太慢?!?/br> 他說得那么合情合理,順理成章,以至于程真一時被他的邏輯拐走了。 沈仲南到底是把她抱回了車里。 走了那么遠的路,剛才又莫名其妙地爭吵一番,兩人都有些疲累。 沈仲南坐在前頭,摸出煙和打火機,沒點,又放了回去。 程真頭頂車窗,滿腦袋都是剛剛那一幕令她后悔的畫面。扇了他一巴掌,她卻心痛得要死。靜坐了一會兒,程真的理智歸位了。 “沈先生?!?/br> “嗯?!?/br> “剛才我口氣不好,我太著急了?!?/br> “的確?!?/br> “冷嗎?” “冷?!?/br> 他剛才就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襯衫,不冷才怪。 “如果你不怨我的話,可不可以麻煩你送我回去?” “你確定要回去?” “嗯。我要回去等他?!?/br> 沈仲南從她眼中看見了許多溫柔和倔強。那是愛,他沒有一個比愛還要充分的理由讓她夜不歸宿。 沈仲南一直將她送到家門口,程真沒有留客,“初次見面,給你添麻煩了。今天謝謝你?!?/br> “他打過你嗎?” 程真一愣,“沒有,他不敢打我也不可能打我?!?/br> 既然如此,他也沒什么好說的。人家兩人之間的事,他不方便干涉。 “留好我的名片?!?/br> 她點點頭,“再見?!?/br> 沈仲南從她敷衍的那一聲再見里面獲悉,她是不會給他打電話的,她只是想讓他快點走。 這一晚,沈仲南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鐘,剛開機充電,電話就響了,不是她。 “阿峰?!?/br> “關機這么長時間,該做的應該都做完了?!?/br> “的確做了很多事?!?/br> “你這要不就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大動作,什么時候給我看看?我現在好奇地要命?!?/br> 沈仲南點了一支煙,把手心的號碼存進電話里,“現在不行,她在跟人同居?!?/br> “What?” * 天色漸漸發白。過不多久,太陽就已經高懸。程真等了一夜,程才沒有回來。 姐弟倆第一次吵成這樣,程真很不放心,早飯也沒吃,胡亂洗了把臉就去找程才了。 程才今年大四,平時都住校,有時候會回來陪她住,同時拎回來一大包衣服和臭襪子。程真將洗好的衣服和襪子裝袋拎到學校??伤氖矣颜f,他昨晚并沒回來。 打他電話,仍舊是關機。 待到中午,程才才晃晃悠悠頂著一腦袋黃毛兒出現在校門口。程真從咖啡屋里走出來,將人攔住。 經過昨晚的事,程真才發現,這個大個子已經是個成年男人了。 “衣服我給你洗好了,讓你室友幫你帶回去了?!?/br> “嗯?!?/br> “程才?!?/br> 程真來到他身旁,碰碰他的胳膊,“晚上早點回來,我給你做糖醋排骨?!?/br> 程才冷著一張臉,沒有給出回應,好像還很生氣,他大步跨進校門,一次都沒有回頭。 程才從沒跟她生過這么大氣,程真心里也有點沒底。一回家,她就把他的屋子打掃干凈了。 昨晚一夜沒睡,程真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沒想到就睡著了,一覺睡到了晚上八點鐘。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耳機里還在播放BBC。程真摘了耳機,直起身子,肩膀上的羽絨服滑了下去。那是程才的衣服。 程真來到程才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