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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擔心,倒是鴻姨,你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這么一瞬間,沈明錦忽然想到了柴房里的依扎,拉著鴻姨的手,僵了僵。 青鴻感覺到明錦的異常,按著明錦的肩膀,讓她坐下,道:“為了你關了的那一個,明錦,鴻姨也不和你兜圈子,我是來帶她走的!” 沈明錦默了一會,勉力笑道:“鴻姨,她說她和趙清沅是一母同胞,她為何會出現在耶律國?” 青鴻摸著沈明錦垂下來的兩股發絲,嘆道:“她確實是柔茹的女兒,不過,”青鴻湊在沈明錦耳邊:“耶律國不放心我們姊妹三個,在你娘親生產那日,便帶走了孩子,以作威脅,北安王并不知道這個女兒的存在!” 不過,依扎養在耶律皇宮里,和耶律皇室十分交好,當時柔茹病危前,她將消息傳回去,想讓依扎進京和柔茹見最后一面,依扎拒絕了,那邊傳給她薄薄的一張信箋:“娘親死得其所!” 她藏了那張信箋,沒給柔茹看,可是,自那以后,在她心里頭,柔茹的女兒只有清沅一個。 沈明錦望著鴻姨,半晌低頭道:“鴻姨,若是她死在明錦這兒了,你會不會怪我?” 青鴻一愣,看著明錦的眸子里帶了幾分深思,低嘆道:“你不想留她?” 明錦不答,只道:“姨姨,你若想帶走,便帶走,只是,明錦希望,姨姨以后不要奔波了,留下來讓明錦奉養你吧!”這個世上,和她有血緣,又是親人的,只有鴻姨一個。 鴻姨忍不住將明錦攬在了懷里,“鴻姨知道你是個好囡囡,等鴻姨把這事了了,便回來找你!”卻是熱淚盈眶。 她們姊妹三人,自從被送到趙國,相依為命的便只有她三人,她是耶律國巫女,耶律國待她比兩位jiejie要好些,可是,再好,也是安插在耶律國的棋子。 她這回回來才知道,她們的父母皆已百年離世,兄弟已經跟著耶律哈爾又上了戰場。 青鴻抹了淚,溫聲道:“明錦,換個地方住,今夜里,便不能留了!” 與其說她來救依扎,不若說是來救明錦,“依扎給我帶走吧!” 沈明錦要跟著鴻姨去,鴻姨攔了她,“免得依扎回去又多說什么,讓薄荷帶我去吧!” 青鴻跟著薄荷出了門,明錦猛地喊道:“姨姨,你一定要回來!” 青鴻回頭款款笑道:“嗯,等著你給我養老!” 沈明錦見鴻姨面上略有嗔怪,心頭才松了一點。 這邊薄荷帶著鴻姨去柴房,明錦帶著潭兒換了身一早便備好的衣裳,對潭兒道:“這些日子你跟著花婆子回她府上,過兩日我再傳信給你!” ☆、第74章 分明是她 沈明錦和薄荷都換了護衛的衣裳,出了秋原巷子,二人共騎一匹馬,直接到了縣外頭的軍營中。 邵楚峰已經走了,軍營中只剩下兩千來人,邊梁正忙著安排人手部署各處,聽下頭人報“主帥夫人那邊來人”立即放下手頭的活兒,來到軍營入口,見一身墨衣的夫人和薄荷,忙讓守門的兵士放行,將二人引到主帳中,這才見了禮,問道:“夫人,可是縣里頭出了事兒?” 沈明錦簡略看了一下大帳,回答:“鴻姨給我報信,那邊怕是混了jian細在縣城里,我原本準備過兩日再換住處,鴻姨的意思,卻是片刻都不能待了!” 邊梁皺眉,道:“若是這般,這夜里頭,縣城里也不安全!”他擔心的是,若是敵方尖細趁亂在縣城里打砸搶劫殺人鬧事,定會引起百姓的恐慌,屆時,縣城怕會成為慕容新裕的突破口。 邊梁將心里擔心的與夫人說了,沈明錦也覺得,按照鴻姨催她的樣子,這些人今晚必定會到秋原巷子里去,招了薄荷過來,對著薄荷耳語了幾句,薄荷點頭,又和邊梁嘀咕了一會,邊梁先是皺著眉頭,到后來,面上不由帶了幾分喜色,道:“主子,我這就下去準備!” 沈明錦點頭,讓薄荷去備些水,她二人為了掩人耳目,面上還涂了一層黑灰,扮的灰頭土臉的模樣,現在到了地兒,沈明錦心神放松下來,便覺得有些不舒服。 薄荷下去,沈明錦一個人在大帳里四處走動,雖是主帳,因著是行軍在外,也并沒有什么東西,不過一張長條桌子,一張木床,左邊掛著刀槍,像是平日里楚峰練功夫用的,許是走的急,桌上和抽屜里還有些許未整理的書簡。 硯還是楚峰一貫用的端硯,沈明錦發現一疊宣紙下面有一張像是寫過的,抽出來一看,竟是一張小像,上頭低眉垂目的女子,分明是她,不由有些好笑,楚峰愛畫清沅小像的愛好,這是要轉成畫沈明錦了! 沈明錦將這張小像輕輕地卷好放在一旁,又將邵楚峰沒來得及收拾的兩封書信裝了起來,左右看看,還是放在了自個身上。 夜里丑時,秋原巷子里頭十分沉寂,巡邏的護衛依著明錦臨走的吩咐,也都不出門,睡在了一處。 只是灶上卻熬著十分香濃的羊rou湯,像是一頭剛宰殺的小羊,里頭估摸放了些許香料,香味飄出了這三進的小院子,蕩在夜里寒冷的空氣中。 院墻上跳下兩個人影,接著,院門的門栓有輕微的響動,灶上的火炸了一個小火花“啪啦”一聲,院子里的黑影略微停頓,便見其中一個揮了手,七八人往后院去。 后院里十分靜寂,幾人摸到東廂房,幾人去了西邊的廂房,輕輕用刀劃開門栓,挑開床上的被子,竟空無一人。 兩邊碰頭,都搖頭。 灶上的火又“啪啦”一生,隱隱透出些光亮。 幾人拿著刀往那邊去,灶上燉的羊湯,正散發著勾人的香味,一時只聽見吞咽口水的聲音,臨頭的惱怒道:“走!” 幾人走到院子中,四周忽有許多火箭射過來,夾雜著濃郁的骨頭湯的香味兒,像是有二十來個弓箭手,黑衣人正準備沖出重圍,院墻上的人忽地一下子都散了,正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院子里忽然躥出來許多條狗。 竟一點也不怕人,猛地便撲上來。 一時秋原巷子里傳來一陣陣痛徹心扉的慘叫聲,巷子里許多人家都醒了,知道現下不是太平光景,都不敢出門。 邊梁這回挑的都是狼狗,是下頭村子里的獵戶馴養的往日里一同狩獵的,自是十分兇悍。 有那僥幸逃過一劫,爬上院墻的,都被下頭守著的獵戶一腳踹了下去,每一腳都伴著一聲rou被撕咬的聲音,這灶上煮的不是一般的羊rou湯,里頭加了些許鶯粟,便是為了讓這些被馴化的狼狗產生幻覺。 它們此刻撕咬的可不是人,是羊羔呢! 約過了兩刻鐘,里頭的聲音像是小了一些,獵戶們蒙著口鼻,像院里撒了許多加了迷藥的水。 等狼狗們都平息了下來,委頓在地上,才小心翼翼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