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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估摸會十分喜歡這個妯娌。 吳氏還要迎客,將向氏一行交由身邊的嬤嬤帶到了后廳去。 今日開兩廳,后院是翼王妃主持,前頭,是翼王招呼著,實是因著李成印身子每況愈下,眼看著撐不過兩年,若是李成印一沒,李信和李弢至少三年內不得婚娶,李成印便托翼王爺和翼王妃幫忙湊合下兩個兒子的姻緣。 翼王也是有心給自家那不肖子益之娶一門親,縱使益之不知道游蕩到哪去了,但是也絲毫沒擋住翼王爺對這個遺忘了多年的兒子突然爆發的父愛。 向氏一行進來,后廳里已經坐下的婦人們都不由看了過來,這位前些日子還敲了登聞鼓的婆媳,在一眾后宅的婦人心中,無疑是巾幗英雄,一位年長的宗室老王妃招了明錦過去,拉著她的手細細地看了看,蠕著嘴笑道:“和向丫頭年輕時一般倔強,這通身的風流氣派,比向丫頭年輕時還要盛上兩分!” 向丫頭說的卻是向氏,向氏年過四十,也只有在老王妃這里還能聽到一句“向丫頭”,此時面紅地搖頭道:“臣妾都有兒媳的人了,還被老王妃娘娘喚作丫頭,真是臊的臉沒處藏了!” 老王妃聽了這話,反而一本正經地道:“你便是有了孫媳,在我老婆子心里頭,也是向丫頭!我呀,最愛你年輕時的蠻調子,我趙國的貴女就該有股子潑辣勁兒!” 一番話說的里里外外的丫鬟貴婦和女孩兒都笑了。 老王妃一邊說著一邊拍著明錦的手,明錦囧的低了頭,笑著回道:“明錦多謝老王妃娘娘抬愛!”。 翼王妃低頭抿了一口茶,睫毛覆在神色不悅的眼睛上,要說京里這么多年,她不喜的女子,都出在邵國公府了,遠的,向氏算一個,近的,那個北安王府的侄女清沅算一個,再近些,便是眼前這個眉目張揚的靜懿郡主了。 清沅是因著她生母柔茹和賤`人月漪是好姐妹,沈明錦卻是她相信市井里傳的謠言! 縱使白丞相府的二丫頭被皇上申斥了,但是沈明錦和益之熟識,呵,能是什么好出身,益之那些年可一直跟著無道子在跑,無道子說好聽些是一個道長,不好些,卻不過是有一餐沒一餐的鄉野術士。 她當初將益之給這人帶走,便沒想著養活或再帶回來的,不過后來是為了允寧的儲君之位增加助力罷了。 ☆、第59章 納妾 嘉宜坐在母親身旁,看著小嫂子在前頭得體地和如今宗室里輩分最高的老王妃相聊甚歡,拈著一枚蜜餞放在口里,想著自己估摸是不會有這等受人喜歡的時候。 以前娘管的嚴的時候,她也想收收性子,做一個安靜的大家閨秀,讓娘不要那么cao心,可是自從娘和爹的關系和緩以后,她這性子就怎么也收不住了。 外頭陽光明媚,這廳里頭雖也有碳盆子,卻還是讓人感覺陰陰的,嘉宜動了動身子,眼睛朝上頭瞄了眼,都在看小嫂子和老王妃,她若是貼著墻偷偷溜出去,估計也沒人會看到,這般想著,嘉宜又伸手拈了幾枚蜜餞放到手帕里。 正待往后挪,門口忽地有一串陰影,走進來一個粉色裙衫的丫鬟,笑著道:“啟稟王妃,侯府大公子和二公子過來給您請安!” 便見李弢和李信一前一后地進了后廳,里頭的眾位姑娘羞澀地往各家長輩身后躲,頭垂的低低的。 嘉宜卻是發現時機正好,將蜜餞裹好,小碎步快快地閃出去。 沈明錦正在老王妃身前的繡凳上坐著,見李家兒子過來,和老王妃請示,忙起身退回位置,卻是一急險些和二人擦身而過,李弢十分溫和有禮地施了一禮,鼻尖聞到一股清新的果香味兒,呼吸微微一窒,這種味道,以前在清沅jiejie身上也有過! 李弢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剛才女子落座的位置,是邵府的,難道是邵府的小姐? 翼王妃見了這兩個侄子,臉上便顯出一種驕矜的榮光來,側首對老王妃道:“叔祖母,妾身這兩侄子,至今還未婚娶,妾身今個腆著臉皮兒,還求叔祖母幫忙照看照看!” 老王妃瞇著眼睛,細細看了一眼,一邊兀自點頭道:“真個俊俏,怎地還未娶妻?”見兩小郎君不開口,笑呵問道:“是有心上人,靖遠侯不允?還是心上人另嫁他人了?” 底下的眾人都屏住呼吸聽這兩位如何回答,撇開二人自身的人品、能力不說,只說靖遠侯夫人去世多年,靖遠侯府連個女主人都沒有,女兒要是嫁過去,上頭沒有婆婆,過去就是女主人。 李弢以后必定是襲爵的,李信肯定是會搬出去住。 在大廳的一片凝神屏氣中,李弢輕輕笑道:“老王妃娘娘見笑了,我和二弟顧慮父親身體,一直無心婚事,倒是讓姑母擔心了!” 李信瞥了眼兄長,他自個確實是還沒有顧及婚事,不過,哥哥卻是未必,他還曾經在哥哥的書房中見過一張美女圖。 翼王妃見底下眾婦人看著兩個侄兒的眼神,舉著帕子微微掩了下唇,又對侄兒道:“這里都是夫人和小姐,你們在,她們倒顯得拘束,你們且去前廳里找寧兒吧!” 李弢帶著李信告退,剛出了后院,李信問道:“兄長,益之又去了哪里?我許久不曾見過他了!” 李弢搖頭:“這是姑母的家事,左右益之也是姑母的親子,你我莫摻合!” 李信卻是鼻翼里微微一哼:“親子又如何?還不是流放了許多年,益之也到了娶親生子的年齡了,這般下去,哪家貴女敢嫁過來?” 二人都比趙益之大了幾歲,益之出生的時候,靖遠侯夫人還在,二人也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紀,整日里鬧得家中雞飛蛋打的,誰也互不相讓。 益之不受翼王妃待見,也曾送到靖遠侯府一段時間,不想姑母生的小表弟十分軟糯可愛,兩人都有了當兄長的自覺,變得兄友弟恭起來,整日里哄著法子逗這個萌蠢的小表弟,益之剛被送走的時候,李信還哭鬧了許久。 李信這般話一出,李弢倒是有些意外,停步回身看著他,挑眉道:“你也知道益之該娶妻生子了?你自個呢?” 李信隨手折了園中的一支白色梅花,放在臉前一晃,“本公子要是開了女人這個口,我府上還不人滿為患?等以后我搬出了府再說,省的禍害了家里!” 見兄長又要教訓他,李信忙道:“我說兄長也別惦記那些記憶里的人了,趕緊娶個嫂嫂回來打理家事才是,你看我兄弟二人回府一杯熱茶都要自己開口!” 二人走的是后院到前院的一條小道,靠著王府的一片梅花林,此時眾位夫人還在里頭,這里倒是沒人,也不怕誰聽了去。 李弢并不搭理弟弟這個話頭,望著燦若粉霞的一片梅花,沉聲道:“今個看到邵府的人,我才想起來,益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