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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心,良兒的儲位之爭,正是在節骨眼上??! * 這邊趙允良帶著趙允迪去找京兆尹楚柯,楚柯聽聞是靜懿郡主的事,一邊摸著胡子,一邊踱著步子沉吟,左欽是劉貴妃的表兄,他府上向來和劉貴妃走的極近,王氏的行事未必和劉貴妃沒有關系。 “找個人倒還好說,就說年關出現了盜竊的小偷,進去檢查不難,只是,若是要一絕后患,以防王氏那邊再來將人擄走,卻是要鎮壓住王氏才行!” 王氏帶走人的理由是方氏是左欽的外室,潭兒是庶女,要她認祖歸宗,眼下,要嘛,方氏拒絕和左欽相認,親自將王氏告到衙門,要嘛,就是以正妻的姿態回到左欽身邊,給潭兒和自己正名! 趙允良摩挲著手中的茶盞,詢問道:“楚大人的意思,小王明白,這個稍后看方氏母女的意思,只是眼下,便勞累楚大人了!” 楚柯擺手,笑道:“邵國公帶兵在外,他的家眷,我們理當照顧一些!” 立即便吩咐召集衙役去左府所在的月泉巷子,另外派人去邵國公府上通知靜懿郡主。 左欽這日在工部,并不在府中,王氏才敢這般大張旗鼓地將人帶到府中來,潭兒隨了老婆子進了府中,王氏也沒有立即見,而是讓下人將潭兒帶下去沐浴梳洗一番,又換了一身新衣裳,才在正廳里見了潭兒。 換洗一新的潭兒,被身后的mama推搡著,立在了王氏的面前,上方的氣壓低沉的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潭兒輕輕地撩了下眼皮。 周圍還有四位姑娘,衣飾都甚為鮮亮,潭兒斂了袖子,仰頭問道:“不知這位夫人找潭兒有何事?” 府中的下人一直稱呼她為潭兒小姐,向來敏感的潭兒對這人的身份有些覺察。 王氏輕輕一哼,并不理潭兒,而是對著底下的一眾姑娘道:“這個便是你們的大jiejie,自幼和她的姨娘長在深山,現在,在靜懿郡主的府上伺候,我想著,她怎么也是你們的jiejie,就這般流落在外在丫鬟使喚,日后對你們的名聲不好,是以,將她接進了府中,你們平日里不妨多教她些日常禮儀,指導下書畫?!?/br> 底下一個茜紅色襖裙的姑娘起身福禮道:“是,母親,女兒們定不負母親的一番苦心!” “庶女,姨娘?” 潭兒怔愣著看著眼前這個衣香鬢影的婦人,吃驚地指著自個道:“這位夫人的意思,我是庶女,我娘是姨娘?你是我爹的正室?” 又不可思議地看著底下四位如花朵兒般嬌艷又傲氣的女孩兒,“這些都是我meimei?” 茜紅色衣裳的女孩兒掩唇笑道:“是的,大jiejie,大家閨秀怎可伸著手指著旁人,教導禮儀的嬤嬤要是知道了,怕是會不喜jiejie的!” 這是取笑她沒規矩,潭兒的臉漲的通紅,微微捏緊了拳頭,所以,她和娘苦苦盼了多年而出來尋找的父親,已然在京城里有一個花團錦簇,兒女成群的新家! 潭兒斜眼,望著這個似乎是她大meimei的姑娘,冷聲道:“什么嬤嬤,什么jiejie,我和我娘是上了左家族譜的,我是徽州左家的嫡姑娘,我娘是正室夫人,各位姑娘,還有這位夫人怕是認錯了人!” 畢竟年幼,這么一番話說出來,潭兒心口已經委屈的有些抽搐,見上座那個美貌的婦人不動聲色地喝著茶,似乎沒聽到她說的話一般,紅著眼道:“我是靜懿郡主府上的人,這位夫人莫名其妙七將我帶來,郡主是要擔心的,還請讓我回去!” 剛才被瞪了眼的左府大小姐,嘟著嘴,微微不滿地道:“jiejie,你不過是靜懿郡主府上的丫鬟,母親接你回來,是母親仁慈寬厚,你莫太不知好歹,傷了母親的心!” “我娘在靜懿郡主府!”潭兒低著頭輕聲道。 王氏抬頭望了一眼,百無聊賴地道:“行了,你就安心住下吧,這里才是你的家,等你禮儀學的差不多了,我再帶你去見老爺!” “哦,對了,你說的靜懿郡主倒是不曾來問過,你也不必惦記了,不過一個丫鬟,郡主怕是也忙的記不??!你不必擔心她會著急!” 王氏輕蔑地看了潭兒一眼,潭兒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夫人,夫人,京兆尹帶著衙役來了!”一個綠色衣裙的丫鬟忽地掀了珠簾,進來稟報道。 王氏奇道:“京兆尹?他來有何事,若是找老爺,就說老爺尚未回府!” 底下的丫鬟搖頭,“不是的,夫人,說是年下盜賊多,他們一路從肅王府追到了咱們府上,說是見著那賊進了咱們府!” “什么?盜賊?”王氏一驚,忙站起身,對身邊的mama道:“你在屋中看好,我去前頭會一會楚大人!” 王氏一走,四位姑娘或許是想著盜賊的事都正襟危坐,潭兒兀自一個人站在正中,卻是極為格格不入。 “潭兒!”門忽地被踢開,一股冷氣撲面而來,薄荷一臉緊張地出現在潭兒面前,沖進來拉著潭兒的手道:“潭兒,我們走!” 屋里頭的mama和姑娘都大驚,急忙喊道:“進賊了,進賊了!” 薄荷提起腳下的一個小繡凳直往那姑娘身上招呼去,拉著潭兒的手,便往門口跑。 在前廳,恰與楚大人一行遇上,立即便被圍了起來,楚大人衣袖一揮道:“快將人拿下,帶走,被嚇著左夫人!” 這時候,王氏卻忽然明白,所謂的盜賊,原來不過是借口! 冷哼一聲,道:“楚大人倒是行俠仗義,為他人紓災解難,不過,楚大人可莫忘了自個,別將自個都搭在里面了!” 楚柯聞言,眉眼微挑,溫潤地笑道:“謝謝夫人提點,楚某要事在身,這便先行告辭!” 王氏氣的在楚柯身后砸了兩個擺在架子上的瓷器。 晚上左欽回府,從管家處得知今日府中的事,心內大駭,忙問王氏:“你如何得知,那是我的妻女?” 王氏正暗恨這人當年求娶自己時,竟隱瞞已有妻女的事實,豎目不滿道:“什么妻女,老爺說的什么,我聽不懂!” 左欽心里一直擔心他和劉貴妃的那點舊事被恒帝察覺,自來京后,連老家都不敢回,他這般苦苦瞞著,倒給這兩個女人一把揭了出來,見王氏看他一臉鄙夷的樣子,猛地一巴掌便招呼過去,“賤婦,你算個什么東西!” 王氏右臉上一木,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在家中向來對她十分忍讓的丈夫。 * 正月初一,天熹微未亮,各府有品級的四品以上的夫人都穿戴隆重地守在宮門外等著里頭傳召叩拜! 天兒冷,沈明錦多裹了一層,守在向氏身旁,還忍不住跺著腳兒,向氏見她這般畏寒,輕聲道:“再過一刻鐘便可以進去了!” 因了先前流言的事,向氏多日未曾和沈明錦說一句話,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