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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宜見母親還生著氣,勸道:“娘,小嫂子比我才大一歲,您看我,還不是什么都倚著您,您就當多疼一個女兒罷了!” 向氏聽了這話卻是不樂,嗔怒道:“她能和你比,你是國公府的嫡小姐!” 嘉宜小聲地道:“娘,她也是沈家獨女呢,您看那么些姨娘,都將她護在手心!” 凌mama略一遲疑,半帶輕笑道:“大小姐,這事非同尋常,若是外頭所言是真的,敗的可不僅僅是國公府的顏面那般簡單,日后,您的婚事也會受牽累的!” 向氏打斷道:“宜兒是我國公府的嫡小姐,又豈是旁人能比!” 凌mama面上忽地掠過淡淡的驚惶,吶吶地道:“是,老奴多嘴了!” 向氏復又道:“讓人去將蔡mama和香薰帶過來!” 蔡mama是當年向氏親自給邵楚峰挑的乳母,見蔡mama多年來一直細致恭敬,偏將她留在沅居院伺候,也時有傳喚。 蔡mama在來的路上,便約略知道,大約是少夫人的事,也許是今個那個來訪的夫人,及至到了榮禧院,見里頭大小姐也在,叩頭道:“老奴見過夫人,大小姐!” 向氏對著凌mama示意,凌mama便立即下去扶道:“你又客氣了不是,還不快起來!” 蔡mama卻是結結實實叩了一個頭。 凌mama問道:“府上今個來了客人,老夫人正準備派人去問候一聲,不想竟帶著少夫人出門了,蔡mama可知道是哪位?” 蔡mama低首回道:“啟稟夫人,來的是一個婦人,自稱是少夫人的姨娘,像是府上有什么急事,喊少夫人回去了!” 蔡mama說完,欲言又止地道:“老奴見這婦人眉目間多嫵媚,行動處自有一股風流體態,少夫人走的急,老奴也正準備來向夫人稟報!” 言下之意,卻是這婦人不似守寡的良家女子,怕少夫人著了道。 嘉宜聽到嫂子是因事出府,并不是離家出走,微微放了心,又想到嫂子出府竟都未向娘稟告一聲,一時又怕娘生氣,忍不住悄悄地瞄了一眼娘的神色。 向氏皺著眉喝了兩口茶,茶香氤氳在鼻端,帶著些許熱氣,向氏合了茶蓋,對一直站在蔡mama身后的香薰問道:“你可聽說少夫人去哪里?” 香薰跪下道:“回稟夫人,剛才少夫人從里頭出來的時候,奴婢聽了一句,像是要去工部尚書府!” 向氏揮手,凌mama便將蔡mama和香薰送了出去。 “母親,小嫂子去工部尚書府做什么?”嘉宜奇道。 京城里都知道工部尚書和劉貴妃說不清道不明的那一點關系,再加上,現在的工部尚書夫人王氏也是白丞相門下的女兒,卻是庶女,便是這位庶女,當日與左欽成婚之際,也是鬧死鬧活的不愿意,蓋因左欽乃鐵匠出身,未發跡之時,是庶民。 簾子一陣響動,凌mama復又回來,輕聲道:“夫人,老奴剛又問了一些,蔡mama說自個不敢搬弄口舌,是以沒和夫人提,少夫人去工部尚書府,是為了一個丫鬟,說是被王氏強行帶走的!” 見夫人面露沉吟,凌mama又道:“一個丫鬟何以值當少夫人這般用心!那繼室夫人不好處,少夫人何必染上這種人!” 外頭忽地落了雨,丫鬟們急慌慌的將盆栽搬到回廊上,嘉宜看了一眼窗外被風打的搖擺的梅樹,蹙眉道:“小嫂子剛才出去,回頭可別落了雨!” 向氏撫著頭,不耐道:“你別cao心別人的,自個的繡活長進了沒有?你也就比你嫂子小一歲,轉眼也要及笄了,該拿起來的,別耽擱了!” 嘉宜見母親心煩,也不敢多說,垂著頭應道:“是,母親!” * 沈明錦剛到琉璃街,便是一陣瓢潑大雨,馬一陣嘶鳴,卻是不走了,車夫請示道:“郡主,雨這般大,又又急,是否先等一會再走?” 沈明錦想著潭兒那張團團的小臉,于心不忍,薄荷勸道:“郡主,雨太大了,您先去旁邊的茶樓等一會兒,我先過去找門房打探一下!” 外頭雨勢如柱,打在馬車上,里頭的丫鬟們先都惶惶的,鸞姨也急道:“錦兒,這馬要是受了驚嚇,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們先去茶樓等一會兒吧!” 那邊珍珠已經下去撐了雨傘,整個人不一會兒便像從水里撈上來的一般,沈明錦也不敢耽擱,下了馬車,一行人沖到了茶樓。 里頭已經坐滿了人,綠蟻和珍珠正四下張望,找一個空落兒,忽地有一個圓潤的丫鬟走過來,抿著嘴笑道:“沈姑娘,我家夫人請你過去一處坐著!” 沈明錦眼睛一亮,“梨兒!” 來人正是玉蝶身邊的梨兒,沈明錦、青鸞等人跟著玉蝶上了二樓,推開了一間靠窗戶的雅室,玉蝶正笑吟吟地坐在里面,窗戶關的緊閉,雨水唰唰地從窗戶上沖刷下去,桌子上擺著一把茶壺,像是新換的茶水。 “錦meimei,可是好久不見了,你既在京城,也不來看看我,我等你的信件兒還等了好一段兒呢,還是最近才聽說原來你便是靜懿郡主!” 玉蝶還是先前的模樣兒,腰身又長了一些,明錦心里原就惦記著去找她一回的,自己這邊卻一直十分忙亂,竟在這等時候遇上,對著一旁的鸞姨介紹道:“鸞姨,這位玉蝶姑娘是我在京城認識的一位jiejie!” 又對玉蝶介紹道:“這是我姨姨!” 玉蝶客氣地跟著明錦喚了一聲姨姨,兩廂見過禮,玉蝶才促狹地笑著,問明錦:“我可聽說,國公爺待你十分上心,這般大的雨,府上怎會放你出來?” 剛才雨還未落的時候,玉蝶在茶樓上便看到街下面有國公府的馬車經過,不由多注意了兩眼,沒想打里頭坐的正是明錦。 沈明錦嘆道:“不瞞jiejie,是我原來府上的一個姑娘出了事兒!” 玉蝶面露訝色道:“怎地了?”沈明錦已經嫁給了邵楚峰,這京城里還有不著眼的,要來碰晦氣? 沈明錦便將潭兒的事三兩句說了一下,末了看著窗外道:“這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停,潭兒向來性子便內斂,我真怕她又受了驚嚇!” 玉蝶聽說是工部尚書府的事,理了理身上的香囊,忽地譏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左鐵匠府上!” 鸞姨和沈明錦都微微怔愣了下,雖然左欽是鐵匠出身,但是畢竟已經官至工部尚書,玉蝶這般? 見對面的兩人都愣住了,玉蝶起身扶著肚子一邊邁著細碎的優雅的步子,一邊道:“坐久了,腰就有些累得慌,錦meimei,那位楊氏在左府里是出了名的跋扈,在外頭悶不吭聲的一個人,你不要想著講什么道理,過去了,拿著你靜懿郡主的身份壓一壓便好!” 頓了一下,又道:“不過這事……” 玉蝶輕輕瞥了沈明錦一眼,嘴角微微莞爾,道:“錦meimei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