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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錦,你到底躲在了哪里呢? 玉蝶卻是吩咐車夫將沈明錦送到了京郊的驛站。 沈明錦付了半角碎銀子,才得以定了一間房,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夜深人靜,依舊興奮的難以相信,她真的逃出了京城,明個只要租了馬車,便可以直接回寧安了! “鸞姨,益之,我要回來了!”沈明錦望著房上的大梁,呢喃有聲,在外頭游蕩了一個多月,也不知,姨姨們和益之怎么樣了! 沈明錦忽地覺得一陣困意襲來,閉了眼睛,很快進入了夢鄉。 窗戶外的兩人,侯了一會,見里頭傳來勻稱的呼吸聲,互相看了一眼,輕輕地用刀一點點挪開了里頭的門栓,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門。 點了屋里的蠟燭,在沈明錦的臉上照了一下,其中一個驚喜道:“哥,看著竟比白日里還要白嫩一些!” 另一個點頭:“這般皮相,我倒舍不得脫手,不若收回家中,伺候哥倆兒!” 第一個出聲的忙點頭,當即上前用刀的尖頭挑起沈明錦放在床里頭的包袱,打開一看,有十兩銀子,兩身講究的襖裙,輕聲道:“像是個富戶出身!” “什么富戶不富戶,以后只得住哥倆兒的狗窩了!哈哈哈!” 年紀長些的,竟將沈明錦的腰帶,輕輕一扯,露出里頭粉色織錦的小衣,和一片雪白的胸脯,伸手輕輕摸了摸,猶如涼玉生煙,心口一陣狂跳,咽了口唾沫,雙目發光道:“兄弟,我先!” 弟弟不干了,“哥,上次那個也是你先,這回無論如何得讓弟弟嘗口鮮!” 年長些的男子,卻并不理睬弟弟的話,已經拉扯自個的腰帶,真如一頭餓了許久的野狼發現了一只昏睡的肥美的兔子一般,已然不管不顧了! 沈明錦正在夢里,忽覺什么壓在了自己身上,重的不能呼吸!又睜不開眼,發不出聲,心頭倏然一驚! 腳底開始泛著涼氣。 忽地身上一輕,身上像是被覆了什么東西,沈明錦忽然覺得,格外暖和,又昏沉沉地睡去! 伍修目不斜視,將兩個死了的拖了下去,隨手準備關上門。 忽聽里頭主子冷聲道:“喂狗!” 伍修一愣,“是!” 得趁著尸體還沒冰冷,將人拖走,不然地上的血跡一會凝成了塊,又不好處理。 這沈姑娘也是真能折騰,竟然還真給她混出了城!他們要是再晚來那么一小會,被玷污了,便是救了起來,他也得背著爺將她弄死! ☆、第18章 入京 沈明錦第二日是被太陽曬醒的,她的房間剛好在東邊,太陽直直地便從窗戶里透了進來,暖融融的,許久沒有過的舒暢! “啊,自由真好??!”沈明錦想到今個便可回家,心頭雀躍不已,一個骨碌翻起了身。 卻忽見房間里的一張小四方桌旁,坐了一個墨色的人影! 定睛一看,倒吸一口涼氣,昨晚的不適感又涌上心頭,忙看了下自己衣裳,見衣帶雖有些松動,卻還是系著,心頭一松! 可是轉瞬想到這個人來,頓覺頭皮發麻! 邵楚峰正在喝茶,察覺到床上的人醒了,也并不理會,兀自一口一口地品著,微微閉著眼,那樣子,倒像是在品什么山珍海味一般的愜意! “既是醒了,便先換好衣裳!” 聲音清泠,辨不出喜怒,沈明錦只見邵楚峰放下茶盞,起身便出去了。 門外候著的伍修正有些昏昏欲睡,見主子出來,立即上前輕聲道:“爺,小的打探清楚了,那翼王府次子,名趙允讓,在六歲那年翼王妃大病當中交給了一位江湖術士的,現在,已有十七歲了!” 邵楚峰點頭,道:“這事,你先不用再打探,肅王一向謹小慎微,皇上明面上看重肅王,實際上怕是更傾向翼王府!白丞相獻了祥瑞,又鼓動皇上登山封禪,近來,怕是要往泰山去一趟,京中的事,暫且會擱置一段時日!” “爺,府中陳相公說,前日看見李相公似乎與芙蓉院有些牽涉,爺,您看?” 邵楚峰瞇眸,伍修說的含糊,可是意思卻是十分明了,芙蓉院有女子搭上了李相公。 陳相公和李相公都是府中謀士,二人素來有些嫌隙,卻也知道他的脾性,向來不玩虛的,陳相公既然敢通過伍修傳話給他,定然是有了證據的。 他都不在乎那些女子的情感糾紛,只是芙蓉院的人那些女子,都是官場往來,派來刺探他的,要是真的是和李相公兩情相悅還好說,就怕是用美人計,從李相公嘴里撬出點什么來! 以前清沅又不在,他并不怕芙蓉院礙了她的眼,索性全收了養在眼皮子底下,以防那些人再見縫插針地往國公府安排眼線, 可是,先前白薇茉嘲諷明錦的事,讓他已經心生不快。 “既是如此,你從賬房上支些銀子,將那芙蓉院也解散了,讓她們各自出去安身,明日之前,務必都走干凈!李相公看中的那個女子,你領去,說是我打賞的,給陳相公也送一個,這二女的身契都留著!” 伍修聽都打賞了,低著頭,苦著臉道:“爺,那小的呢?” 邵楚峰好笑,“你,你去問你娘!” 伍修也只是隨口拿自個取笑一句罷了,老夫人和他娘透露了,是要他娶以后夫人的貼身婢女的! 邵楚峰繞過跟前的伍修,自往樓下去。 伍修忙跟上,急道:“爺,要做什么,小的去,您守著沈姑娘一宿沒睡,寅時正就趕回去上早朝,剛回來還沒歇口氣呢!” 邵楚峰搖頭,按著伍修的肩膀道:“你在外頭守好!”又看了一眼關好的門,經了昨夜,他是再不敢讓她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了! 伍修看著國公爺的背影,心下嘆息,主子這般辛苦,卻是剃頭擔子一頭熱,那邊沈姑娘還視他為洪水猛獸,想著逃呢! 屋內的沈明錦趕緊下床將門栓插上,拿起桌上的茶壺,打開蓋子,發現里頭的茶湯青色可人,一片片嫩綠的葉兒舒展著嬌柔的身軀,不由嗤鼻,果然是好東西! 這可不是她昨夜喝的釅茶,這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茶都換了新茶。 沈明錦將茶拿起來仔細聞了下,比她在國公府喝的怕是也不差了。 想著已經被逮到了,干脆拿了先前在成衣鋪子買的一身茜紅色的襖裙換上。 一旁的浣洗架上竟有熱水,還備了洗漱用具! 等整理了頭發,門外便不早不晚地傳來叩門聲,吝嗇的只有一聲,短短的一下,可是沈明錦還是能猜到,一定是邵楚峰,只有他會那般不耐,抬下手指頭也是屈尊了! 拉開門栓,果見邵楚峰立在外頭,沈明錦這才發現,外頭陽光明亮, 他今個穿了一身雪青色的儒袍,左手單托著托盤,上頭放著三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