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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夠數的,還有多余的哩。她家有七只母雞一只公雞。 “倪大夫,成康在山里養傷期間,我也住過來吧?!饼R婆子試探著問。 齊成康傷得重,暫時不宜挪動。 倪葉怡沒意見?!翱梢缘??!?/br> 茅房旁邊又建了好幾間茅屋,其中有兩間放著各類藥材,還有三間空余。都是梨樹屋的村民幫忙搭建,人多力量大,不過三日就完工。 齊二媳婦好不容易走到茅屋前,恰巧聽到這對話,她站在堂屋門口,怯生生的道?!澳?,我可以留下來照顧成康?!?/br> “誰是你娘,你娘在松樹坳里呆著?!饼R婆子忍很久了,總算可以出聲懟她?!昂谛哪c的白眼狼,你給我滾,滾回你松樹坳去,我齊家廟小容不下你這么個沒心肺的兒媳。成安媳婦,一會你回家把她的東西收拾收拾,咱們家不貪她半分,當初她怎么過來的,現在就讓她怎么回來?!?/br> 齊大媳婦瞥了眼淚流滿臉的妯娌,卻也不同情她,只是有點心疼婆婆,走過去撫著她的背,溫聲安撫?!澳?。你莫氣,氣著了身子咱們不值當,老話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我瞅著啊,咱二弟往后怕是有好事?!?/br> “看著她這哭哭啼啼的樣我就生氣?!饼R婆子惡狠狠的罵著?!爱敵跽媸窍沽搜?,都說賣豬要看圈,劉家滿屋子上下就沒個好東西,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一根藤下來的,這個能好到哪里去,這些年掏心掏肺的待她好,都讓狗給啃肚里去了,賤皮娘們,真不是個東西?!?/br> 齊大媳婦往倪大夫身上飛快的瞄了眼?!澳?,你莫氣,二弟就在隔壁屋呢,這會得緊著他養傷,再說,到底是二弟的媳婦,真有個什么決定,咱們是不是得問問他?也怕娘你一腔苦心反而落了埋怨,你說是吧?!?/br> “問什么問,不必問!這事就這么定了,連自個丈夫都不顧的娘們要了有什么用?我兒一只腳都踏進了鬼門關,她倒好,穩穩當當的呆在娘家,屁事都沒,就知道哭,我兒還沒死呢,存心尋著晦氣?!饼R婆子現在看著這二兒媳,是滿心滿眼的火氣,恨不得把全天下最惡毒的話都噴到她臉上。 倘若倪大夫沒有來梨樹屋,就今個這樁事,她兒鐵定得折在里頭。光想著她就慌啊悔啊,當初瞎了狗眼,怎么就相中了這么個兒媳,都怪她,都是她的錯,沒能給兒子尋個妥當周全的好媳婦,差點兒就把他給毀了。 齊婆子壓抑的種種情緒瞬間爆發,直接坐到了高高的門檻上,嚎啕大哭起來。 齊大媳婦聽著眼眶泛紅,連忙低頭拿手帕拭著,往妯娌跟前走了兩步,面無表情的道?!澳阕甙?,你別呆在這里,娘容易受刺激?!?/br> “大嫂你幫我跟娘說說好話,我也是沒辦法,我走不開,我得顧著成康,他們都不管成康,我要走了,成康就沒人照料,我也想給他清洗傷口,可家里把水管得嚴,我拿不到水,大嫂你幫我跟娘說說好話,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管娘家,我哪也不去,就呆在梨樹屋里。大嫂你替我說說好話吧,我不能回松樹坳,回去了肯定沒活路,還有秋明,秋明不能沒有娘啊大嫂?!?/br> 齊大媳婦聽著妯娌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冷眉冷眼的看著她?!艾F在知道錯了?上午你干什么去了?為著你的娘家不顧丈夫不顧孩子,這可不是頭回,只是前面兩回事情沒這么嚴重而已,爹娘心善為著二弟父子倆沒多計較,沒成想,你看著是個老實膽小的,實則冷情又薄涼,自私到了骨子里,想的念的全是你自個,壓根就沒把二弟父子倆往心里放,你還有臉說,你真有臉啊你,快走吧你?!?/br> “我不,我不走,我要等著成康醒來,我得看著他,我不能,我哪也不去?!饼R二媳婦抹了把眼淚就往藥房走去。 倪葉怡本來不想摻和到這事里,她稍有點動作就容易沾上果因,煩得要死??蛇@女人卻不是個簡單的,心眼還挺多?!褒R二嫂子,但凡你念著點你夫君,就不應該在這里吵吵嚷嚷的打憂到他,他現在的情況還不太穩定,隨時有可能出現生命危險?!?/br> “成安媳婦把她拖走,拖遠點!”齊婆子壓著嗓子吼了句,氣得臉都有些猙獰,怒火沖沖的站起身,蠻橫的扯著二兒媳的胳膊往外拽。 給齊成康穩定情況后,倪葉怡出來和眾人仔細說了番,見沒什么事,眾人便三三兩兩的散去,齊老漢想著老伴身子不如他硬朗,便讓她留在山里,還特意讓大兒媳也留在山里陪著她,他和大兒子下山給二兒子收拾些衣裳過來,再抓只雞買點糧食蔬瓜等,父子倆還得往前去幫忙的村鄰家里坐坐說說話,好生感謝番,還有村長那邊,事情還挺多的。 因此,茅屋里現在就齊家婆媳三個,加上躺在藥房里的齊成康,還有她和她的三只萌寶。 齊二媳婦被婆婆連拖帶拽的扯著,她嚇得臉色泛白,滿臉的驚慌恐懼,想也沒想,就朝著藥房喊去?!俺煽稻任?,成康救我——”聲音凄厲尖銳。 齊大媳婦愣了下,旋即反應過來,三步并兩步走上前,捂著妯娌的嘴,給婆婆幫了把手,將人往外面拖。 倪葉怡輕輕的撫著短尾灰的腦袋,這孩子有點兒被嚇著了。在齊二媳婦往藥房去時,她就不著痕跡的使了個小法術,罩住藥房隔絕了外面的聲音,也不知這小動作,算不算摻和進齊家?應該不算吧,她只是為著她的病人著想而已。 “娘,她瘋了。這樣不行?!笨粗鴱娏覓暝逆ㄦ?,齊大媳婦眼神略略暗了幾分,猶豫了下道?!澳?,要不先把人打暈吧?再過會,咱們可就抓不住她了,要是二弟被她鬧醒,依著二弟現在的情況,怕是不太妥當?!?/br> 一直以為妯娌嬌嬌小小,看著內向怯懦,沒想到力氣還不小,她和婆婆倆個險些有些壓不住。 齊婆子現在待二兒媳,可完全沒有了婆婆面孔,已然是當仇人般對待?!按驎炈??!闭f著,也不讓大兒媳動手,自己就舉起右手往二兒媳脖頸重重的砍了個手刀。 苦苦掙扎的齊二媳婦頓時軟軟的倒在了齊大媳婦懷里,臉上還帶著未褪盡的恐懼焦慌,以及眉宇間隱現的怨恨。 齊大媳婦瞧得清楚,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慌手慌腳的將人擱到了樹旁靠著,手心沁了層冷汗。妯娌這么多年,她到這會才發現,二弟這媳婦遠不如平素看著那般呢。留不得啊,和這樣的人做妯娌她都睡不踏實。 認真想想,其實也有跡可尋,二弟性子憨厚老實,沒成親前和家里處的多好,一家子和和美|美,就從沒紅過臉。自打娶了二弟媳,不知怎么回事,慢慢的就遠了些,她以前還尋思著,二弟成親,有了媳婦和孩子,有了自己的小家,心偏了些向著小家也是應該的。 如今瞅著倒是她想岔了些,二弟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