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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找工作,估計這事又得上演一回。結婚……我都不知道我媽會不會要求我倆共事一夫,這樣,我們兩姐妹才有可能呆在同一個屋檐下……” 牛書記都聽得驚異不已,罵道:“胡說八道!這純粹就是封建迷信!為了迷信,毀掉自己閨女的一輩子,這個當媽的也真是做得出來!”他其實對此事也有所耳聞,只是沒料到簡媽竟會做到這種地步。 “我現在唯一所愿,就是希望書記你能把我的名額收回去。讓我憑真本事參加高考,在大學這一關,就跟我妹分道揚鑣,早點斷了跟她之間的這種可怕糾纏。同時,也請你對此事嚴加保密。等到諸事已定,我哥的錄取通知書正式下來了,他們再沒法逆轉情勢,才對外宣揚?!?/br> 她給他出主意道:“白鐵栓這幾天要是來問名額的事,你就說我已經來找過你,并同意把自己的名額讓給簡春莉了。這樣,他就不會再一直鬧騰你?!?/br> 牛書記還有點猶豫:“那上級領導問到名額的事,我要怎么回答?” “這事簡單,你就說,我對領導給我家特批兩個清大名額的事,深感不安。作為一名光榮的共青團員,為各個公社尋找水源,為祖國的社會主義事業填磚加瓦,是我應做的。我怎么能因為這點小小的成績,去多擠占一個名額,逼得另一位政治思想過硬的好青年無學可上呢?” 牛書記張大嘴,還真沒有比這理由更能說服人,又能讓人夸她一句“好同志”的!他可真是服了! 走出黨委書記辦公室后,簡悅懿心情頗佳。不知道白鐵栓和簡春莉發現名額被收回的事后,會是怎樣的表情? 白鐵栓替兒子娶了個沒用的老婆,不曉得會不會把氣出在簡春莉身上。嘖嘖嘖,簡春莉賠上自己的后半輩子,什么也沒得到,卻還得被婆家一家人嫌棄。這日子應該也夠得她過。 不過,這回也算是托了簡春莉的福。要不是她犯了個大蠢,她也沒法兒一下子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 唯一讓她有顧慮的,就是原書中,簡春莉找來換掉其姐氣運的那個道士了。 一定得再逼她一逼才行。逼到她順應原劇情,想辦法去找那個道士為止! 她雖然一直覺得,只要她自己沒點頭,那個道士應該換不走她的氣運。但事關生死大事,怎么能只靠簡單推論來下定論呢?當然得把道士找出來,徹底收拾掉,她夜里才能安眠嘛。 第二天一大早,黃有德就過來請簡悅懿了:“你沒在,大家能淘到的沙金數量,一下子就降下來了。他們都在問,你今天能不能陪大伙一起淘淘金?” 簡悅懿嘆氣道:“黃叔,不是我不想。實在是家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我顧不上鄉親們那邊吶?!?/br> 白鐵栓來鬧的那一幕,黃有德是親眼所見的。聽她這么說,他也只能唉聲嘆氣,嘆時運不濟。你說那個簡春莉咋就這么可惡呢?居然還聯合別隊的人來搶自己親哥哥的讀書名額! 回去把這事一學,隊員們全都慪到了!她簡春莉自己作死,還要把全隊的人都帶上?! 從那天起,不止是小孩看到簡春莉要捉弄她,連大人也對她一點都不客氣了。 潑她一盆涼水已經算好的了。更有甚者,直接一碗狗血給她潑過去!潑了完事,還不忘“好心好意”地告訴她:“嬸子這是幫你去晦氣。你看你整個人灰頭土臉的,是不是沾到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了???黑狗血最辟邪,你今天晚上睡覺保準睡得香!” 她要敢往去簡家老屋的道路上走,立馬一堆人圍過來攔住她:“去哪兒呢?此路不通,聽到沒?” 遇到厲害的,直接拎住她后衣領,往稀泥地里一扔,扔得她撲倒其中,滿身爛泥。連著嘴里都啃了不少! 扔她進去的人還回頭教育大家:“你們跟不講道理的人,講什么道理???她能聽得懂人話嗎?像我這樣多干凈利落!” 而小孩們追著她炸糞坑的游戲又開始進行了。 每天每天,簡春莉只要一出門,準沒個人樣兒。她再想找到她姐賠禮道歉,卻根本接近不了老屋! 才只不過過了三天功夫,簡春莉整個人已經快被逼瘋了。她渾身又是血又是泥又是糞,滿目荒涼地在外游蕩著,整個人就像個瘋婆子。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身穿藍色土布衣服,渾身上下干干凈凈的男人出現在了她面前。 他肩膀上立著一只松鼠。那松鼠一爪叉腰,一爪指著她的鼻子,嘰嘰咕咕了幾聲,這男人就說話了:“小姑娘,你印堂的黑氣已經濃到連你臉上的污泥都蓋不住了。你可知道?” 簡春莉抬起她茫然的臉龐,用沒什么焦距的眼瞳望他。 “貧道道號無為子,你要愿意的話,貧道或可為你化解災厄?!?/br> 這人既沒著道服,也沒執法器。但眉宇間自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風范。 簡春莉只是傻傻地看著他。她不像穿進來的簡悅懿那樣,看到過她穿進來后的完整劇情。她并不知道這個叫無為子的人,正是原書里幫她換取簡悅懿氣運的那個道士。 她更不知道的是,簡悅懿正萬分期待著道士的出場,早就叫了簡曉輝一直盯著她。她現在和道士會面的事,很快就會傳到她姐那邊。 第22章 簡曉輝是自愿去盯簡春莉的。 簡悅懿在請牛書記把清大名額收回去后, 怕家里人不小心走漏風聲,回去后并未告訴他們。 她唉聲嘆氣了幾聲, 簡曉輝就心疼起妹子來了,問她怎么了? 她答說:“春莉這回搭上自己的后半輩子,都沒能拿走名額,也不曉得會不會憋出什么大招來……” “說來也奇怪, 我還以為白叔目的沒達成,肯定還會再跑來找咱們磨。結果這幾天,連他的影子都沒瞧見?!彼秸f越心驚,“該不會真的是在憋大招吧?” “那怎么辦?”簡悅懿也假裝擔憂地道。 簡曉輝自告奮勇:“我叫兩個鄉親幫忙盯著白鐵栓, 春莉我親自去盯!” 簡春莉跟無為子見面的事,自然就被他看到了。 因為時局的關系, 無為子沒敢穿道袍, 執法器??瓷先ヒ轮筛蓛魞舻?,簡曉輝又離得遠, 沒聽到他們的對話。當時也就只是把他當作一個過路的。 可第二天, 那個無為子又蹦出來跟簡春莉碰頭了, 他才覺得不對勁兒了。趕緊回去跟簡悅懿講了。 她讓他把那人的樣貌、特征講出來, 一聽就跟原書里對無為子的外表描述一模一樣。 來得還真快。她端起茶碗輕輕啜飲了一口。 不過,來得越快死得越快。對于這種會危及到她性命的人,她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 接下來的幾天, 簡悅懿只是保持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