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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則在此刻問他:“董飛卿,想我了么?” “你說呢?”他反問,拍打一下她那只點火的手,“成心耍壞,是吧?” “哪有?!笔Y徽挑開他的衣襟,“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我們會踏踏實實地過日子?!?/br> 既然如此,孩子的事就不再是她的困擾。她想,應該及時讓他明白這一點。 他剛要說話,她已吻上他的唇。 片刻后,室內兩盞燈相繼熄滅。 他抱著她起身,把她安置到書案上。 纏綿悱惻的親吻間,無縫相溶。 她整個人藤蔓一般纏住他,闔了眼瞼,與他一起,享受著這甜美蝕骨的生之歡愉。 凝香閣開張前一日,董飛卿陪蔣徽又過去了一趟。 郭mama張羅著找好的掌柜、伙計都已如期前來,室內陳設一應俱全。 董飛卿看著擺出來的無一不帶香的瓶瓶罐罐、小匣子、紙盒,心知以她的手藝,就算不能發筆小財,起碼能確保每年有一筆說得過去的進項。 蔣徽交待了掌柜、伙計一番,賞了二人一些銀錢。手藝再好,也需要這兩人盡心盡力地打理鋪子。 第二天,鋪子開張,在門前燃放爆竹,邱老板、方默和董飛卿另外一些友人,分別帶著親友前來捧場,場面喜氣洋洋熱熱鬧鬧的。 隨后,董飛卿引著眾人去了就近一家酒樓,設宴答謝。 這樣的場合,蔣徽不適合也沒興趣迎來送往,留在家中,窩在放了足夠的冰的室內,不知多舒坦。 下午,袁琛狀告陳嫣謀殺親夫的消息傳來。倒不是他行事拖沓:狀紙也要寫得像模像樣,董飛卿、蔣徽不會連這些都替他準備,他只能現學現賣,再與秦樺商量著反復修改。 蔣徽聞訊后,更覺神清氣爽。三個人被這案子纏住,她和董飛卿、友松等人需要顧及的事情便少了很多。 董夫人聽說之后,卻是身形一震。身在涼爽宜人的室內,她額頭上卻不斷地沁出冷汗。 她曾為陳嫣尋到的那些毒/藥,有沒有可能留了把柄? 她拭去額頭上的汗,急聲喚來外院一名管事,吩咐道:“去請黃大夫,讓他抓緊過來,我這幾日心神不寧,得讓他把把脈?!?/br> 管事見她語聲急促、神色古怪,不敢含糊,立刻稱是而去。 董夫人來到董府之后,因為公婆的緣故,信不過宮里的太醫,平日有個頭疼腦熱,都是請外面的大夫,慢慢的,醫術不錯、沉默寡言的黃大夫得到了她的信任。 作為當家主母,發落一些棘手的下人的時候,少不得用到形形色色含毒的藥,她都是請黃大夫配制出來。 那次陳嫣找她準備一些藥物,她不解,問道:“你自己輕易就能辦到的事情,為何偏要找我?” 陳嫣說:“與我相熟的大夫,只有我娘家常請的兩位。若是他們前腳應下,后腳就告知我雙親,我該如何是好?不相熟的,就更不能請了。要不然,您給我推薦一位?” 讓她推薦,自然不如她親自著手。 陳嫣說了一些曾聽過的藥名,“多備下一些,我就不用總麻煩您了?!?/br> 她答應了。 那些藥,只需讓黃大夫配制一種,別的都是到藥鋪就能買到,或是她手邊、府中就有妥當存放著的。 以往從沒覺得這件事會出岔子,然而到如今…… 陳嫣近來經歷的一切,給她一種詭異的感覺。只說袁琛告狀,根本是沒可能發生卻偏偏發生了的事——撇家舍業,來京城狀告握著他把柄的女子,真是匪夷所思。 意識到這些,她不能不防患于未然,要探探黃大夫的口風,隨后……不管他是何態度,她都只能派人將之滅口。 可是,管事折回來之后,卻戰戰兢兢地稟道:“夫人,黃大夫不見了?!?/br> “什么叫不見了?!”董夫人驚愕,“把話說清楚!” 管事道:“小的去了他的家和藥鋪,都不見人。家里亂七八糟,就像是匆忙搬走的情形,藥鋪則已關張。 “隨后,小的打聽附近的人,都說昨日黃大夫還如常坐堂診脈,今日卻關張了,也是滿心不解。再有,抓藥的兩個小伙計,平時都是一大早過來,今日始終不見蹤影,應該是昨晚就被黃大夫遣散了?!?/br> 董夫人的驚愕轉為恐懼。她無力地擺一擺手,示意管事退下。 事到如今,她得有所準備了,要與董志和說說陳嫣的事,讓他出手干涉曾鏡一案,尋找平白不見的黃大夫。但是,說辭一定要穩妥,不能把自己搭進去,斷不能引起他的猜忌、疑心。 她在室內走來走去,絞盡腦汁地思量著。 董飛卿得到一些確切的消息之后,等在叔父下衙的路上,見面之后,直言道:“曾鏡一案,您得適當地干涉,不然的話,陳嫣可能今夜就被滅口?!?/br> 程詢頷首,“好說。放心,等會兒我就安排此事?!?/br> “那我就不耽擱您了,得去見董閣老,告訴他一些事情?!?/br> 程詢笑道:“悠著點兒,別把他氣得中暑?!?/br> 董飛卿笑出來,“跟他,我可沒那份兒閑心?!眲e過叔父,他去了董志和回府必經之路,約莫一刻鐘之后,見到董志和,開門見山,“有事相告,您得聽聽?!?/br> 董志和頷首,隨他走到路旁的樹蔭下,“你說?!?/br> 董飛卿道:“袁琛狀告陳嫣,您應該已有耳聞。我琢磨著,陳嫣遲早會告訴大理寺的人,是尊夫人威逼利誘之下,她才做出了謀殺親夫的事?!?/br> 董志和聞言雙眉緊鎖,“因何而起?” “因為尊夫人委實討人嫌?!倍w卿語氣淡漠,“陳嫣曾花重金請高手追蹤我,變著法子給我添堵。她與那等高手搭上關系,尊夫人功不可沒。她若清白,上次又何必帶著重金登我的門?!?/br> 董志和眸子驟然一縮。 “不出所料的話,曾鏡是中毒而亡。而劇毒是尊夫人給陳嫣的?!倍w卿牽了牽唇,“這要是留下證據,您該如何是好?可不湊巧的是,人證在我手里?!逼鋵嵤顷愭踢@兩日為黃大夫安排了藏身之處——友仁親耳聽到、親眼看到的。他只能這么說,這樣說的話,董志和才會從一開始就放棄尋找黃大夫并將之滅口的可能。 “……”董志和的腦子亂成了一團麻。 董飛卿把語速放緩:“另外,我要跟您打聽兩個人:一個姓穆的女子,一個叫阿錦的女孩兒?!闭f話期間,凝視著董志和的面容,不放過對方任何一個細微的反應。 董志和目光微閃,沉了片刻才道:“我不識得?!?/br> 董飛卿卻篤定地微微一笑,“是不識得,還是不需要識得?她們消失幾年了?是誰的家眷?” 不可能是董志和在外面的風流賬。在幾年前,董志和也沒冷血到弒殺親骨rou的地步,否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