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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了書的,不想我不過是個管事的也就識些數,算賬厲害些了。談什么為國……出力?是這個詞吧?” “你可去試一試,官報上說了恩科之事,你這識數不失為一門技藝,連打鐵的郎君都進了司農寺,你何嘗進不得?” “可我不過一介布衣,還是個管事……” 說著管事低下了頭,聲音也越來越小,直到最后微不可聞。 “管事,你可是自由身?” “是?!?/br> “你可曾犯了事?” “否?!?/br> “你可一無所長?” “不,某過目不忘見之識數,有一技之長!” “如此,管事還不去報名?錯過了時辰可就不知還有沒有機會了!”說著說書先生推著管事,就把他推了出去,外面人聲鼎沸,身后說書先生揮著手讓他去吧。 說書先生看著管事飛奔而去,笑了起來。 他還要賺這100文呢,為家中的妻兒老小。 掀開布簾,一郎君幫著抱上一前朝青瓷,不算名貴卻是皇宮造物,這些東西說書先生已經摸過很多了,可只有這一次的賞金是最多的,100文! 醉香樓上。 “如何?” 她轉頭看向跪坐的男人,他正經威嚴斟了杯新出的酒,聞之酒香濃郁,看之清冽如清水,飲下肚腹還真的嘗不出味兒,是南方的酒軟綿極了,還沒有桃花酒好喝,嫌棄了酒,蕭天子隨手就拋了酒壺。 瓷器落地就碎,一地的酒毀了干凈。 她看的熱鬧,自顧自抱住自己的桃花酒,發上的川湘蛇搖擺著身子,吐露信子吐舌玩吧。 “甚好?!?/br> 瞧出他神色之中的得意,她笑,“罷酒坊,通鹽池鹽井與百姓共之,遠近大悅。你可得好生得意一番,如今不說榆木疙瘩了?” 她言說調侃,滿是笑意,讓人聽了只想捂了她的嘴,讓她安生才好。 “這酒可不是重點,阿福,你就不能讓我聽些吳儂軟語嗎?” 她眼睛一轉波光流轉,笑了,邁著步子湊近坐在他的懷中,染了蔻丹的指輕輕的劃過他的臉頰。 他雙手一摟兩人越發的貼近了! 溫熱的呼吸淺淺,打在他的臉頰兩側,她低聲的笑,酒香鉆進鼻子里,勾的他下腹一緊,手臂越發的用力了。 “你摔什么酒杯,氣惱了?” 蕭天子搖頭,視線劃過她的酥胸,紅色一閃而過,藍色的眼深邃的像是天空,看不到邊際,她伸手摸著他的眼,他的睫毛,他的眼簾,逐漸的笑容攀爬上臉,艷麗而精致的臉,印入他的眼底。 “你這人好生的壞,”自是明了蕭天子的心,“就算沒什么滋味又何必摔了它?” “你說的是夏璠?”蕭天子看向阿福,一手摸著她的發,挑一縷嗅,淡淡的藥味縈繞在鼻翼之前,也加深了心底的憂慮。 “不,我指的是暗衛,就算你不喜歡蛇蟲鼠蟻,也犯不著不讓我弄啊?!?/br> 說著她推開他,跪坐在他對面,低頭和著桃花酒,就是不看他。 “夏璠此人,謝府余孽,你為何護著他?” “蛇蟲鼠蟻又如何?還不是人控制著的了,之前是暗衛們控制,現在換我控制,又怎么了?” 說著她倒是一笑,“我倒是難得憐憫了這些可憐人,可你倒好,全是為了我好?!?/br> “阿福何必如此,我待你如珠似寶,恨不得把這天下捧到你面前,只一樣,萬不可答應你了,暗衛,我可以不要可你必須活的好好的!” 說著蕭天子伸手,抱住她,埋首在她的脖頸處,就此沉默。 “你我說的,歸根到底都不過是護短而已,夏璠此人是蠻兒的掌中寶,至于這暗衛,待我去了禁地,我就給你準確的答復?!?/br> 說到最后,夏長福的聲音逐漸的放低,身后摟住她的人,越來越危險。 明知道他最不喜歡聽見有關那人的任何消息,她還是要告訴他有關師父的一切,她放下了,為什么阿天還是不能釋懷? “就不能不用那么嘛?” 他的聲音低低的,有些悲傷還有些哀求。 夏長福轉過頭不愿意讓他看見她眼底的淚水,如何抽身早已萬劫不復,哪里還爬的出來??? “阿福,不哭,你不哭?!?/br> 他捧住夏長福的臉,吻落在她的眼上,溫柔而呵護的模樣。 “我不逼你了,你若是早逝我也就陪你而已了?!?/br> 她破涕而笑,紅紅的眼像是抹了胭脂,不然為什么看著那么的驚艷?還夾帶著楚楚可憐之感。 “我實話與你說了吧,我體寒乃是天生,因著師父的緣故,我活了下來,可這蛇蟲鼠蟻是扔不掉了,這暗衛也是我的責任,我勢必要讓他們有過堂堂正正做人的機會,你看這些奇能異士進十二衛如何?總不比那些武將差吧?” “那你不弄那個假暗衛了?” “不弄了,這小命都要沒了,還折騰什么?” 蕭天子松了一口氣,眼珠子一轉又轉頭去看順風亭了,只是微泛紅的眼泄露了他的心事,夏長福嘆息一般,遮掩住眼底的憂愁,師父被關在禁地之中,她這要是去找他,這不是把阿天的小命往上送嗎? 該如何是好? 可……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那條線是越來越接近手指尖了,不知何時她就倒下了。 “我們去放燈吧!” 夏長福轉頭看他,這不是元宵的習俗嗎? 狐貍眼難得有了疑惑,蕭天子拉起她的手,指著對面川流不息的人海,說,“難得出來,阿福就想這樣回去了?” 空手而歸? 卻是不妥當。 她借著蕭天子的手勁兒,站了起來雙腿有些發軟,看向窗外的盛京夜色,四處都是貨郎的吆喝聲,還有那些個才子佳人隔著河對唱情歌兒,河里好似飄著……花燈? 這么就來了花燈?又是什么新奇的主意? 她轉頭看他,問,“這哪里來的燈放,是不是你出了什么主意?” 蕭天子搖頭不語,拉著阿??拷斑?,站在圍欄外,透過碧綠色的垂柳,隱約可見掛著紅燈籠的……售賣處? 夏長福的眼睛好,耳朵也靈敏。 她側耳聽了聽,原是……本子! “這可是你提出的呢?!?/br> 蕭天子說著,笑的有些狹隘。 夏長福跟著他下了樓,不知該說些什么,盛京民風彪悍,她也想象不到竟會如此的彪悍,這大家閨秀不是該溫柔嫻淑些,如今這可比武將家的娘子還大膽。 “這共赴巫山不是云,那些個娘子可好奇的很,況且這戴著面具,誰也不識誰,不過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宴吧了。我認為著不足為奇?!?/br> 蕭天子扶著她,避開了一個小石子,聽著她胡說八道,卻也算是歪打正著,說中了點上,這還真就是借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