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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殿下,我們快走吧,這也太恐怖了!” 從他們的表情里,她發現了自己可能有問題,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疼,針刺一般的她猛地松開手,瞪眼一看紅乎乎的手上,扭動著一條紅色的……蟲子! 她的臉,她的臉怎么了?! “不——我的臉,我的臉!” 尖銳刺耳的聲音,像是破敗的銅鑼。 圓潤直接湊近捂住了夏長福的耳朵,她自己也很是嫌棄,皺著眉恨不得殺了面前這個怪物。 幾年前她才大? 就敢讓前川湘府主換臉,下蠱蟲,那可不是過家家,而是要疼要被剝皮的??! 夏長福歪著頭笑著,溫柔眼落在暗衛的身上,她說,“讓她活著?!?/br> 暗衛直接拿出一塊帕子,往她嘴上一放人就昏倒了。 空氣里浮動著淺淡的桃花香,銀鈴叮咚的響著,她靠近蕭天子,低頭看他——卷縮著雙手環保著自己,渾身的汗水像是從水里撈出來,面色潮紅嘴里呢喃的是……她的名字。 愧疚。 “抱歉,阿天,我這就帶你回家?!?/br> 這座深宮,大的無邊無際。 居住了很多很多的人,有奴仆也有婢子,還有大臣甚至是士兵,還有妃嬪,可這么多的宮殿,只有她和他住在一起,這才叫家。 曾經仁智院也是他們的家,現在這里臟了不是了。 “阿福阿?!?/br> 委屈的聲音,落在夏長福的耳朵里,和直接拷問她的心沒有區別。 “阿天,乖,和我回家?!?/br> 突然蕭天子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直接推來了夏長福,讓她摔倒在地,木屐上的錦布都掉了—— “殿下!你怎么樣了,你沒有事情吧?我看看你的腳如何了?!?/br> 人還沒靠近,圓潤的話就一籮筐了,她攙扶著夏長福,滿目擔憂恨不得替殿下身受了。 “沒事,你退開?!?/br> “可……” 夏長福轉頭看向圓潤,狐貍般的眼媚眼如絲,波光粼粼,落在身上的時候,讓人有為她不顧一切的勇氣,圓潤抵擋不住這種魅力,她退下了妥協了。 她甩掉木屐,看向蕭天子,他醒了眼睛瞪著大大的看著她,俊秀的五官、渴望的眼神,讓她有一種錯覺——對不起他的是她而不是,他對不起她。 事實上快要躺到別人的床上的不是她,是他不是嗎? 真是讓人心疼,疼的,一抽一抽的她終究是妥協了,還好還沒有被弄臟,還來的及補救。 “他在等我,固執的等我,”夏長福低頭彎腰用力抱起蕭天子,嘴角掛著笑容迎著陽光,刺眼的光讓她避開了,低頭看著他并不安靜的眼,撲眨的睫毛讓任何的娘子嫉妒的長度,她笑著,光著腳踩著青石地板上,涼,心卻火熱。 “殿下!” 守候在外的奴仆圍了上來,卻又不知該如何,甚至有些機靈的已經跪下,瑟瑟發抖生怕會被埋到花園去,變作花肥。 她停止,拒絕了試圖上前幫忙的奴才,她眼底是不可融化的寒冰,她說,“只有啞巴才是安全之人?!?/br> “是?!?/br> 圓潤低頭,手一動抱住一個婢子的頭,伸手直接拔出她的舌頭,紅色的蝎子揚武耀威,趴在那紅色的軟墊上戳啊戳——“??!” 慘叫聲戛然而止。 她微微停頓,很快就消失在了院子了里,圓潤望著殿下的裙角消失在院門,胖乎乎的臉上笑容立刻消失,她看著仁智院內的崔氏,冷冰冰的話直接甩下,“你們的做法,主人很不滿意,崔氏之事尚且還有的說,陛下呢?” “我想,你們該知道,不盡心伺候主人,最可怕的不是主子,而是……”圓潤戛然而止并未說完,可身后的暗衛均是低頭不語,甚至有些弱的已經渾身冷汗,紅色的蟲子不停的從里面扭動涌出,很快那些所謂的暗衛就變成了一堆的衣服。 圓潤低頭不語,暗衛暗衛其實就是一個人控制一群的蟲子,蟲子啊,那么危險的東西,怎么能批量生產呢? 殿下心疼那些暗衛,所以讓蟲子直接裝了暗衛,就算裝的再怎么像人也還是蟲子,她能說些什么? 嘆息,飄散在空氣之中。 只是暗衛長,卻是可惜。 她想了想,之前的身活摸了摸自己的臉,低著頭步履匆匆的追趕殿下去了。 暗衛借住的身體其實多少是有神智的,只是把蟲子往身體里塞,難免強人所難了些,所以這些暗衛就卻是難得,而因為建安的事情全被派了出去,如今還未盡歸,就剩下試驗品罷了。 她并不明白殿下在想什么,可她生來只有服從。 “把這個女人帶到密室去,關押著混容,總是會的吧?!?/br> “嘶——” 群蟲涌動之聲,夾雜著蛇類的吐息聲。 =0= 第30章 陛下 酉時末。 流杯殿。 杯觥交錯,斗酒十千恣歡虐,大將軍丞相之流早已喝的酩酊大醉,爬在矮桌上不醒人事了呢,至于是真醉還是假醉就不得而知了。 高臺之上跪坐著福朝地位最高的兩人,而下就是僅剩的三名采女了,至于其他的有功之臣就分別坐在大殿之中,武臣多莽夫喜飲酒,對那些舞蹈沒有半分的興趣。 這不,大將軍司馬禮帶著他最倚重的義子前來赴宴,還有新鮮上任的司刺史,正三品可是上洲的掌事者。 這場宴會上新鮮的面孔很多,而年邁之人幾乎不見。 這將是為蕭天子支撐起盛世的中流砥柱,而現在這些人不過是得到皇帝賞識的普通人罷了,還是流芳百世的能人權臣。 殿宇中央歌舞升平不假,可那些個毫無驚奇的玩意,也無人看的進,還不如吃些瓜果蔬菜、自斟自飲來的快活,好歹這些瓜果還是不常見的呢。 高臺之上,夏長福慵懶的躺在蕭天子的懷里,漫不經心的眼掃視其下的臣子,也沒有什么意思,看不出多大的樂趣。 “你瞧時機如何了?”她越發的湊近他的耳,搖著他厚重的耳垂,含含糊糊的說著,帶著一股子酒香氣夾雜著桃花香。 六月的天已有些熱度,黏黏糊糊的可不涼爽,可蕭天子毫不介意,眼都溫柔了下來。 鼻子聳動,耳畔是她甜膩的笑語,還有銀鈴鐺的響聲,這酒不醉人人倒是醉了,他的眼越發的迷離。 “我可還等著回去吃熱鍋呢?那個辣子滋味可比胡椒帶勁兒多了?!?/br> “你邀了那些人?!?/br> 蕭天子微微推開夏長福的臉,拿起一旁的檀香扇,輕輕的為她扇風,眼睛盯著她額頭的汗珠,有些心疼。 夏長福跪坐端莊了,微微的風拂面,她舒服的瞇了眼,微微外頭撇著他,忽的一笑,“是了,倘若是與阿天吃熱鍋,你就算是坐在一旁喝酒也會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