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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八弟,人多了才供的起著越來越多的租子?!?/br> “我記得,朝廷早已下達了自租地,氏族可擁有的土地不超過千畝,租子也有明確的規定?!?/br> 那人愁容滿面,卻是義憤填膺,“前年還好,可自從三月前,縣官老爺不翼而飛之后,這租子就從100文飆到了2000文,我們不得不買身為奴,本就是我們的良田卻硬生生的被占了去……嗚嗚……” 說著說著,這人不見潸然淚下,哭的好不傷心! “好了,你下去吧?!?/br> “殿下,你看如何是好?” “先去和阿天他們會合?!?/br> “是!” 蕭采女左手雞腿右手饅頭,吃的雙腮鼓起滿面油漬,點頭的時候還從嘴邊掉下來饅頭屑。 =0= 第24章 夜宿 天色未晚,家家戶戶炊煙裊裊,那些個淘氣的孩童滿地亂跑,或是成群結隊的跑去逮些也為。 因著村里來了官爺,司家拿出了腌制的臘rou,司家郎君爬進谷倉,他家的老母拿出土礱,準備碾米做些白米飯。 她坐在院子里的大樹下,慵懶的躺著任由他扇著扇子,幾個淘氣的孩子好奇的看來看去,就是不敢上前,看來是家里的人教導過了。 尚未到了夏,所以并未聽到煩人的蛙聲一片,天空中低飛的蜻蜓,遠處的青山上還有含苞待放的映山紅。 夏長福被流放之地就是司謝氏的夫家,距離建安也近可這山溝溝里難以進來,那些個氏族收租子也收不到這里來,民風彪悍又刁民習性,保持了前朝的生活習慣。 和盛京的川湘子民一個德行,一支出來的同姓人。 所以本被驅趕在村子外,可憐兮兮以天為被用地為席的士兵們才能進村子,喝口熱湯,吃口熱菜,不再吃那個干糧泡水。 “你們說妥當了嗎?” 她低聲問,蕭天子偏頭去看她——水潤潤的嘴唇引人欲一親芳澤,三千青絲簡單的挽起,用是他親手做的簪子。 臉一紅低下了頭,轉身去看孩子拿著網兜抓蜻蜓。 也不知哪里找來的,綁個圓撞上桿弄些蜘蛛絲,就成為了捕殺蜻蜓的利器! “為何不回答我?” 良久得不到回答,她拿下蓋在臉上的蒲扇,轉頭去看他,順著他的視線發現了撲蜻蜓的小孩。 她下塌理了理披帛,夜涼如水她有些微涼——她身子僵硬,隨后放松任由自己窩在他的懷抱之中,雙目微微閉上有些疲憊。 “我甚是想念王李氏的rou丁,她的手藝甚好?!?/br> 說著她就掙開他的懷抱,目光遙望著不遠處的洗菜的司謝氏,視線在她的肚腹上滾了滾,已過了四月,這胎早就坐穩了。 司謝氏洗著手中的兔子,這是她家夫郎特意去打了,要不是皇后殿下來的及時,可能她還遇不到郎君呢,郎君正好要去建安城內,而這也是她第一次來到郎君的家中,之前都是在建安城內,她并不知郎君并不是建安之人。 這頭司謝氏洗菜干活忙的不亦樂乎,蕭天子卻是聽出了阿福不愿意吃這些山珍野味。 蕭天子也知道阿福的口味一直不太合乎常人,今日只怕也是要吃自己喜歡的食物,他也樂意順著她。 他很不時時刻刻黏在她的身上! 這22天未見,他想念她的很,手指不老實的玩弄著她的裙角,惹的佳人不滿的瞪他,訕訕的放下手不去看她的眼。 蕭天子轉頭悶聲的說,“阿福要做什么我就陪著阿福做什么?!?/br> 她揉揉眼睛打起精神來,要是吃這些甜膩的不得了的山珍野味,她只怕要吐了,這樣也不太好,倒不如弄些食物加進去,也總比她什么也吃不下的好。 委屈了誰,夏長福也不會委屈了自個。 “我們去捕魚吧?!?/br> 蕭采女突然蹦了出來,手里頭拿著一個籃子,里頭還放著剪子些許針線,嘴里還咀嚼著栗子糕,把最后一塊吞進肚子,她不舍的舔了舔手指。 “我打聽過了,這些孩子每天都會去弄些小東西加餐,不然農戶可填不飽肚子,特別是現在?” “這里的收成不好?” 蕭天子問道,順手把夏長福拉到一邊,他好不容易把圓潤支出去了,帶著川湘遛彎,結果又跑來了一個蕭采女,當真是礙眼極了! “不是啊,好像是因為要交租子?!?/br> “租子租子,明明之前父皇母后都已經瓜分了田地,他們那里來的租子???” “訛詐唄,你們這些外鄉人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從小在建安城里長大的,謝府做的那些事情,我還不清楚,也就這三個月的時候,他們逼著那些農夫買掉自己的良田,在收租子,要是租子交不上了,就買兒買女幫著干活,還有抓男丁,也不知道他們那么多人干什么!” “打仗?!?/br> 夏長福嘴角勾起玩笑似的說著,手拉扯著蕭天子的玉佩,視線劃過不遠處和司家郎君商量的大將軍,不知道另一位王家的護衛隊是不是這樣的抓上去的。 父皇母后驅散了你們的部隊,下毒害不夠,居然妄想找些農夫當兵用,也不怕被反噬,比如干些利國利民的好事情。 “呵呵?!?/br> 夏長福笑了,嘴角掛著嘲諷的弧度,冷漠的厭惡一閃而過。 “不管打什么仗,我們一家是朝廷的擁護者,我們先去找魚吃吧!”蕭采女一說到吃的眼睛都在冒光。 “你不是膩了嘛?” “不是,那人會拉面,我想用魚換?!?/br> 似乎想到了面條在嘴里的嚼勁,蕭采女咽了一口唾沫,捂住嘴巴避免口水流下。 順著蕭采女的視線,卻是坐在田壟上,和司家郎君謝府統領侃大山的大將軍。 “她怎會知他會弄面了?” 夏長福好奇極了,和蕭天子肩并肩緩慢的走向村口的小溪,不遠處的農家燭火尚未熄滅,她任由他牽著手,漫步。 聽見阿福的疑問,他先是手一緊,感覺到阿福的掙扎才反應過來,卻是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 “我也不管這些,不過阿天也會,味道很好?!?/br> 說著她眼睛看向蕭天子,看著他氣鼓鼓的腮幫子,無奈的拉拉他的耳朵,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醋都吃也不怕撐了。 青山綠水,溪水自然也是清澈見底,見底的沒有一尾大些的游魚,蕭采女失魂落魄也不知是不是沒了面吃的緣故。 “那里沒魚,被我們吃掉了!” 忽然一小孩提著籃子過來了,他的籃子里有好些野竹筍,已經剝好了,白色碧色混在一起,還有一只朱筍外殼做出的扇插在發髻間,看著很是清新。 為何沒魚?被吃掉了。 為何被吃?租子太高。 為何太高?氏族欺人。 該如何是好?斬殺之! “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