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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開始摒棄姓名的人,這輩子,連墓碑上都不能有任何一筆的戰友。戰死他國尸體零碎的無法分辨的只能下衣冠冢的,甚至當時匆忙后來只能埋骨他鄉的,太多了,密密麻麻的,這些人都是普通的小人物,可能除了他們的戰友家屬,任何人都記不得,歷史上連道痕跡都沒有。 可是這些有血有rou的小人物,憑借自己的信仰,用自己普普通通的血rou之軀化作最鋒利的兵刃,最堅實的堡壘,把黑暗攔在了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他們不需要鮮花不需要掌聲,甚至不需要贊美或者同情,這就是信仰!為了這個信仰,他們能夠摒棄性別,摒棄姓名甚至可以犧牲性命,這個國家因為有很多這樣的人,有這樣懷抱著不可言說愛國情懷的人,有這樣的信仰,所以在戰火紛飛的年代,國域疆土里的人才安然無恙。 經歷的多了,莊羽更加不愿意離開軍營,離開他的戰友們,去過哪些所謂安生的生活??傄腥巳タ惯@些,不是他也是別人,這是每一個生活在這片土地的人應該扛起來的責任。所以莊mama頭年還勸過幾次,這兩年莊羽回來的也少,她也懶得嘮叨,她是軍醫,這點愛國覺悟是有的,只是難為了一顆為人父母的心,私心里不愿意兒子受苦,更加擔憂。 現在又有點不一樣,眼看著莊羽和江顏要結婚了,她也得為人家姑娘想一想。先不說工作危險的事情,他們那個軍營,說個不好聽的,隨軍都困難,那哪里是隨軍,整個一個坐牢,手機手機不讓用,電腦電腦不能帶,就平時能看個電視,悶死幾個人???再者說,不隨軍,這幾個月能批準看一次,跟探監似的,打報告探親又是一次呆個幾天,莊mama把自己當成江顏想一想,都覺得跟守活寡似的。 人家江顏這么好一個姑娘,要模樣有模樣,要家世有家世,又會彈古琴最近還學唱戲,又會做飯做點心的,這叫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么好一姑娘,守活寡?萬一說的不好聽,執行任務有點差錯,得嘞。莊mama雖然不愿意這樣去想,但是自己就這么一個兒子,頭幾年也就罷了,他自己照顧好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F在眼看著就要娶媳婦了,這個情況人家媳婦能樂意么? 小兩口日子長了這是要鬧矛盾啊。不是說江顏的人品她信不過,備注不那些好看不好看的蒼蠅圍著轉啊。人家條件那么好的姑娘和你在一起,圖的是什么,就是一個喜歡。日子久了哪能熬得起,那點喜歡早晚磋磨干凈了。 江顏和莊羽都不知道,莊家父母從莊羽說結婚報告批下來開始,就一個勁兒胡思亂想。江顏現在過得還挺好,她自己開始學著繡嫁衣了。拎著行李背著古琴下江南,蘇杭兩地拜訪當地的老繡娘,潛心學習,為了給自己做兩身衣裳。江顏這個性子特別招老人喜歡,看著溫溫柔柔的一點不浮躁,你說什么她都聽著,始終帶著笑模樣,看著又乖又討喜,加上她聰明,一點就通透,更加的讓教的人有成就感。 穿針引線繡東西也需要靜,沉下心來?,F在人一般沒有這個心思了,太單調機械式的反復繡,耗不起耐心,多少人連十字繡都繡不完整,別說自己做衣服了。江顏不會啊,她打小兒就磨煉耐心,重生回來這兩年功夫,更是光練沉穩了,不會比凝視樹葉更加無聊的事情了,所以她打那一坐,不動地方就開始繡,學的快繡的也快,幾天功夫像模像樣了已經。 因為是有目的的學習,這喜服是有講究的,必須是正紅色,大紅的緞子料才行。銀紅橘紅別看看著艷麗,過去那是妾才穿的,她們穿不了正紅色,拿那個充數,平常也就罷了,結婚搞錯喜服顏色讓懂的人笑話。金絲銀線,繡的紋可以選的就多了,仙鶴報喜啊,龍鳳呈祥啊都行。女孩子的新嫁娘衣服呢,可以金絲繡鳳凰,也可以銀線繡仙鶴,就是圖個吉祥意思。新郎衣服麒麟啊、仙鶴啊、龍紋啊都是可以的,挑著寓意吉祥的來。這已經沒有過去那么講究了,都是穿個熱鬧。 江顏跑到蘇杭兩地學刺繡的事情江陌也知道了,眼看著meimei要出嫁,他和父母一合計,開始給江顏準備嫁妝了。家里統共就這么一個女兒,雖然這兩年沒有常伴身邊,自己從小養到大的閨女自己心疼也不是作假的,加上江陌和這個meimei感情那不是一般的好,他在江家也是有絕對話語權的,虧待誰不能虧待了江顏,嫁妝那是備的足足的。 除了金條金飾品,房子別墅車子等陪嫁品,江恒贈與江顏江氏5%的股份,江陌將自己的20%分出來5%做添妝,江mama自己手里也有點兒產業,亂七八糟加一塊股票支票加起來,嫁妝湊了一個億。江陌的意思是家里不差那點錢,聘禮到時候一道兒做添妝,男方給多少都不要緊,他們留一樣,意思意思,剩下的都陪嫁回去。 主要人家小兩口過得舒服。江陌其實對于自己哥們兒也是未來妹夫的職業有那么點看法,又覺得自豪吧,可是蹚到自家人又覺得苦了meimei。兩廂矛盾下他更疼meimei,沒法子,這個媒是他親自做的,想起來還有那么點后悔。莊羽哪哪都好,就是兵種太危險,再者說申請隨軍也不好申請,小兩口怕是有的熬了。 劉芷看到江顏那么多嫁妝,嫉妒的眼睛都快紅了,那也沒有用。之前李堂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加上全民黑他,最近都有點被公司雪藏的意思了,她也沒有更好的招對付江顏,只能盼自己這兩年討了小姨媽歡心,也能蹭到一點好處??上Ы耙回灢幌矚g劉芷,怕是她的美夢要落空了。 這些江顏也不惦記,她又申請和莊羽一起過年,條兒批下來了,她得年前繡完喜服,好帶去給莊羽看一看。練戲和練琴倒是沒落下,她又搬到戲園子里住了,清凈。練戲閑暇時間抱著喜服就繡那仙鶴。她喜歡仙鶴,喜服選的也是仙鶴報喜的圖案,紅底兒的吉服配上白色的仙鶴,有說不出的好看。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們,九兒才入門多久,眼看著就要結婚了,某些個人別看著表面風風光光,其實連個對象都沒有??!”大家坐下來一起嗑瓜子喝茶的時候,言喻指著自己的幾個徒弟,一臉慘不忍睹的模樣,“真是,老夫當沒有你們這群徒弟!” 二師姐白玉茹先笑開了,“聽到沒有,師父的意思是再不結婚通通逐出師門!”謝羽辰悲從中來,“單身狗連學藝的人權都沒有了么!還有,咱們九兒難道不是拜師之前就已經有未婚夫了嗎?這個唱戲和結婚的必然聯系是什么啊?!?/br> 知道他們是調侃自己,江顏一邊繡著一邊笑,“大概會豐富閱歷吧,不過小師叔還單身,感覺師兄師姐們不敢造次?!彼痪湓挼溡齽铀?,師兄師姐們一致點贊,“九兒,哥幾個平時沒白疼你,師父,小師叔沒結婚呢,我們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