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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進了傳送陣里的藥研藤四郎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歌仙兼定就滿臉驚訝地指著他,叫道:“藤四郎你抱著一根樹枝干嘛???!天叢云那家伙怎么還不來?” 樹枝?! 藥研藤四郎低頭一看,臉色瞬間慘白。 ——這,這哪是什么劍的本體,分明就是根普普通通的樹枝??! 明白了這個謊言的藥研藤四郎來不及說什么,耳畔就被轟鳴籠罩。 半空中的金色傳送圈降落下光束,將來傳送范圍內的,來自異時空的乘客帶走。 從少年單薄而溫熱的懷抱里掉落,黑色的小柴犬懵逼著歪了歪頭:“汪汪汪?” …… 會津附近的某處山上樹林,某付喪神用靈力凝聚出來的劍,不要錢似的毫無章法向敵刀捅過去,并且由于使用不當,這些靈力劍似乎只有一次性的作用,在給敵刀帶來一定的創傷后,便會在手中破碎。 幸虧天叢云劍是靈力儲備極豐富的刀劍男士,而他對靈力的使用手法又相當的熟練,幾乎是一把劍破碎,另一只手上的劍就會緊接著遞上。 此番多磨,總算是在自己刀裝碎完之前,將敵刀磨死了。 “嘛嘛~想不到殺敵原來是如此困難的一件事啊?!碧靺苍苿λα怂κ滞?,方才頻繁的動作讓他的腕骨有些滯留般的難受,仿佛是經脈中靈力流動的不順暢。 他算是天生地養自主產生的刀劍了,從前寄宿于遠古兇獸八岐大蛇的尾中,后來的主人也幾乎沒有使用過他,而是將他原本的劍身用于鎮壓大蛇主腦的陣點。 身而為劍,卻半點不通劍法。 從來歷看,他是尊貴的古早刀劍,現今時之政府所有喚醒的刀劍付喪神的前輩,經得起任何一位付喪神一聲尊稱“殿”。 同時,他也是享受了他多年刀身庇佑的平安京親手放棄的劍靈,哪怕是“刀劍男士天叢云劍/草薙劍”通過了測試,正式投入量產,像這樣百無一用無法真正上陣殺敵的刀劍,除了是審神者們口中的歐氣體現,遲早會被人們放棄。 天叢云劍對自身的認知十分清晰。 也因著這份清醒而悲觀。 “我想要以最重要的近侍身份永遠陪伴你啊……”猩紅的舌尖舔過略顯蒼白的薄唇,漆黑付喪神的赤色眸子逐漸暗沉下來,深情雋永幾乎要滿溢,他無聲念叨著一個名字,“羽衣狐,我親愛的主人?!?/br> ——好想讓你屬于我獨有。 掂量了一下手里頗具分量的金色羅盤,天叢云劍嗤笑了一聲。 “時之政府賴以為生的技術結晶也不過如此,撥亂它的定位指數原來是這般簡單一件事?!?/br> 天叢云劍的唯一優勢大概就是他的靈力cao作手法,故以很快就能識破時空羅盤的運作方式,對印刻其上的術式稍作改動,就讓原本精確的定位傳輸出現錯誤。只不過第一次將理論化作實cao,還要讓人無所察覺,難度略大,這個時代距離他想要的時間晚了許多。 不過也不打緊,就讓這個時空羅盤再積攢下一次時空跳躍的能量,終會達成他的目的。 天叢云劍想得很好。這也是羽衣狐為他計劃的。 他利用自己的近侍身份,每夜化作劍的本體模樣與審神者繪梨衣貼身而息,起初是將靈力吸納入自己體內,在掌握了羽衣狐教給的陰陽師們特有的壓縮靈力為勾玉的手法后,短短幾天,儲備了不少這樣的勾玉。 甚至因為他瘋狂吸納靈力的手段,已經讓本丸的審神者虛弱的“病倒”了。 只不過時間終究還是太短,這些靈力只能夠讓他度過一個月。一個月后,缺乏靈力的天叢云劍會重新變回原形,也就是說,他的計劃會失敗。 失敗之后,這振屬于“繪梨衣”的天叢云劍會某種程度上死去,劍的靈魂會匯入時之政府掌握的那個載體中,沉眠一段時間,等待下一位審神者的喚醒。 假如這一個月內,他能用時空羅盤跳躍到羽衣狐還未被封印的歷史中,在那位姬君的身邊,他會繼續活下去。 刃生在世,賭之一字。 更何況他與羽衣狐之間同脈相承的烙印,會讓在夜間醒來的羽衣狐再次找到他,將他重新帶回身邊。 “就是不知道那兩振刀劍會被丟到哪個時空中?!?/br> 對待短暫同伴過一段時間的歌仙兼定和藥研藤四郎,天叢云劍自認為很有良心的,逆向將他們的傳輸點定位到了別的本丸中。 至于,陌生而且練度低的非稀有刀劍降落他人本丸,將會遭遇什么,他并未考慮過。 天色漸晚,步入深夜之前,天邊緩緩地移來了大片的厚重云朵,層層疊疊的云朵被積攢成了沉悶的深灰色,而風的吹拂強度,也只能給它帶來極為緩慢的移動,在這如同遲暮老人的飄行速度中,陽光徹底收攏入山的背后之前,它終究是蓋住了會津的整片天。 淅淅瀝瀝的落下細雨來。 “汪汪汪~”被藥研救下來的黑色小柴犬活潑地圍著天叢云劍打轉,吐舌頭,搖尾巴,好不熱情。 “喲,小東西,這里你熟,帶我找個地方避雨吧?!碧靺苍苿δ托牡負狭藫闲〔袢南掳?,還不緊不慢地給它順頭頂的短毛,打著商量道,“我可是只有身上這一套衣服,若是淋濕了可是難受的很,不同意的話就剝下你的皮當雨衣哦?!?/br> 仿佛是聽懂了那最后一句話的危險,小柴犬抖擻身子,果真跑前頭像模像樣帶路。 “乖狗狗?!睂⑹謹n在袖中,付喪神笑瞇瞇地表揚了一句,于是隨著小柴犬一起鉆入林子深處。 第12章 人與劍 夜已至深,雨下的越發大了。 黑暗中的樹林里,有一支十數人的稚嫩小隊正趁著夜色,在雨幕的掩護下悄聲往他們的目的地艱難前進。 在到達一處枝葉繁茂,尚能避雨的樹叢下時,帶隊的軍官便下令夜營在此。 如果他們能多警惕一下周圍的環境,比如抬頭仰望鋪開枝葉為他們勉強擋雨的大樹,就會發現坐在樹叉上的少年。 樹上的少年,有著與樹下的少年們相似的稚嫩面孔,他神情極冷,眉目似凝結了霜,呼吸輕微,在這夜的狂風暴雨中幾乎無法覺察。 至少是樹下饑腸轆轆,又飽受潮濕冰冷折磨的少年們不能覺察的。 他與他們,之間也不過是一兩米的高度差,卻因為前者從頭至尾安靜地隱藏著,后者無力關注周圍環境,并未被發現。 黑色的小柴犬早早藏進了狩衣寬闊的袖子中,它乖巧趴在天叢云劍大腿上,被付喪神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撫頭頂的毛,小動物的直覺讓它本能在這個人面前表現無比溫順。 這狩衣的布料似乎有些防水,小柴犬才能夠安逸地窩在天叢云劍懷里躲雨。 只不過盤腿穩穩當當坐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