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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恭恭敬敬來,呵,不過一個末等文官?!?/br> 所以沈謙慎才會聽見安賢珠是高麗飯館的那個小姑娘后那么警醒。 安賢珠臉頓時變白了,她喃喃道:“不在,居然不在。我,我不知道啊?!?/br> 岑嘉鈺這時也反應過來,她撿起掉在地上的黑色錢夾:“你太心急了,你拿了嘉雯的包又拿了傅偉的表,不可能兩個人同時都掉東西——傅偉能有今日,絕不是泛泛之輩,他略一思索,就會想明白的?!?/br> 安賢珠低著頭:“我,我覺得只拿一個不保險,會沒有送東西的借口?!?/br> 岑嘉鈺道:“我現在就給她送過去?!?/br> 沈謙慎還是有點擔憂,他站起來:“我陪你去?!?/br> “不用,”岑嘉鈺一臉平靜:“你去了,這事情反而更怪。你看著她,我送過去就回來?!?/br> 沈謙慎看著岑嘉鈺的背影,他一點隱隱的驕傲和得意,嘉鈺,真是不一般呢。無論是那次去蘇州被抓進巡捕房,還是現下遇到的失敗刺殺,她總是能迅速地冷靜,想出法子。絕不是在那里哭哭啼啼。 他看一眼埋頭抽噎的安賢珠,到底是個沒經事的小姑娘,槍也沒拿過,力氣也沒有,就想謀刺?他拎過旁邊盤子里的濕毛巾:“行了行了,別哭了,你鈺jiejie不是給你善后去了嗎?” 傅偉有些不高興,明明說好來的是白川大將,怎么來的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官員。算了算了,人也不能心急,一步登天也是根基不穩。當官得像藤蔓,順著墻角慢慢爬。 他掏出懷表想看看時間。 誒,怎么不見了?這表可貴了。不對!他立馬警覺起來,正待細想,有侍者進來,說有傅夫人的jiejie給她送個東西。 傅偉站起來,笑道:“我夫人身子不便,我去一下?!?/br> 岑嘉鈺見是傅偉,忙裝出吃驚的樣子:“啊,妹夫?我jiejie······”她就知道,以傅偉的性子,又是和日本人交際的場合,他必然是自己來確定的,她遞過手表和錢夾“真是對不住。店里的小姑娘眼皮子淺,手腳不干凈,剛剛叫我查問了出來。想著你們是要見貴客,怕有耽擱,所以馬上送了過來?!?/br> 傅偉看岑嘉鈺,包都沒帶,鬢發因為匆忙微有蓬亂,道歉之后就低頭不聲,整個過程都沒往房間探頭探腦。 他心內放松了,淡淡笑道:“這種小姑娘,留在店里是個禍害呀?!辈皇撬嘈?,日本人最近對刺殺風聲鶴唳,他可不想被那些不自量力的當了墊背。 識時務者為俊杰。這些豬玀,就是不懂這個道理。 說岑嘉鈺不緊張,那是假的。 她扭開沈謙慎的包房門,關上,背靠在門上,深呼吸了下,這才走向沙發。 沈謙慎見她進門,已經扮演了酒保的角色,給她倒了杯起泡酒:“度數不高?!?/br> 岑嘉鈺喝了口,同安賢珠道:“阿珠,你不能在我的店子里做事情了?!?/br> 安賢珠咬著嘴,點點頭,也不敢看嘉鈺:“鈺jiejie,對不起,是我,是我太心急了?!?/br> 岑嘉鈺柔聲問:“那你有能去的地方嗎?” 安賢珠茫然抬起頭:“我,我不知道。他們好像要把臨時政府遷到杭州去,可現在這幾個人,我都不熟悉,有兩個還和我阿爸有過爭執。那,我去哪兒呢?” 這還是個小姑娘啊,一個無父無母,獨自流落在異國他鄉的小姑娘。 但岑嘉鈺也不知道讓她去哪里。 她無措地把目光投向沈謙慎。 叫這樣盈盈的求助意味的目光盯住,沈謙慎的腦子飛速轉起來。 沈謙慎想了想,問道:“安賢珠,很多朝鮮人在中國的,種地賣菜,跑腿做事,嫁人生子,就像他們一樣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朝鮮流民,不去想刺殺,不去想報仇,你做的到么?” 安賢珠本能搖搖頭,她想了一想,還是堅定地繼續搖頭:“不,不行。我所有的家人都被日本人殺了,我要報仇。他們殺了多少我的家人,我就要殺多少日本人,”想到自己今天的無能,她聲音放小了,但那決絕的意味不曾少半點“也許殺不了那么多,但殺一個是一個。什么也不做的話,我夢里都沒有臉見他們?!?/br> 沈謙慎點點頭:“一個人能蹲點這么久,找到線索就想方設法靠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你已經很不錯了,你只是沒有經驗。假以時日,你絕對能成功,”他看向安賢珠“我知道北方有一所你們朝鮮人建的武官學校,我幫你準備路資和學費,你愿意去嗎?” 安賢珠眼里火焰燃起:“我愿意,我去?!?/br> 去了武官學校,以后更危險,甚至從說的更直白點,就是讓她為死做更充分更完全的準備。但是,這就是最適合安賢珠的去處啊。 岑嘉鈺看著這個恢復神采的小姑娘:“還有,你在我們店子里做事,是有工錢的,一并結算給你?!?/br> 岑嘉鈺同沈謙慎確認:“讓她在這里待到傅偉他們走了再走,可以嗎?” 沈謙慎點點頭:“嗯,你說的是。當然可以,”他又試探問道:“我們陪她一起?” 岑嘉鈺搖搖頭:“不了,我還是先走吧?!?/br> 她低了頭,復又抬起:“謝謝你,沈謙慎。要不是你,我們今日······” 要是今日沒碰見岑嘉鈺,那么就再也見不到岑嘉鈺。 沈謙慎想到這里,自己內心驀地一驚。 他伸出手:“嘉鈺,我們是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br> 比起永不相見,她好好活著更重要;比起前塵過往,以后時日更重要;比起不相往來,朋友相處更為重要。如果放不下,又何必勉強決絕? 岑嘉鈺略遲疑了一下,然后自以為領略了其中真意,對啊,如果要放下,那何必決絕?那就做朋友吧!她握住那只手,微微一笑。 安賢珠已經恢復了她的兔子本性,她伸頭看著這握住的兩只手,這兩人明明以前是戀人的嘛,怎么就成了朋友?從奶mama嘴里,她知道了嘉鈺已經再嫁,那時心里有刺殺大計,她沒細問;今天又做了這么大錯事,也不好意思問。 唉,她只能抓耳撓勺。 55、五十五章 ... 沈謙慎給安賢珠買的是“浪里白條”號的兩人間。洪浦江頭上船, 單趟直放到天津,快得很。 本是想買到大連,可最新的消息傳來,東北那邊一天比一天不穩,武官學校遷到了天津。 送安賢珠上船的只有沈謙慎和岑嘉鈺, 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沈謙慎拍拍安賢珠肩膀, 本想勸她好好學習,但想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