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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的。 況且,這事情也分不出對錯,或者從新社會風氣上來說,是對的。許多文人墨客、政界要人、名流貴賈,都加入了婚姻革命的洪流,砸破舊婚姻的枷鎖——不過這枷鎖太過沉重,難免有些男人力氣小,同時談了幾個女人來幫忙砸破這桎梏。 她這會兒也只有怔怔問阮云裳:“那,你打算怎么辦?” 阮云裳和岑嘉鈺說了之后,見好友并不是鄙夷,她仿佛就卸掉了自己的包袱,反而不難受了。這事只要揭開了說,并不是那么難接受,她來往的女電影明星們,男朋友似乎都是別人的丈夫。她已經很好了,陳季綽的妻子遠遠地在廣東“母雞”的地方。她和陳季綽結婚的時候,再來思考這個問題吧。 她手枕住后腦,仰躺在床上,秋日里曬過的被褥不同于春天里曬的,不全是陽光的香味,總覺得還有點寒風的凜冽之味:“不怎么辦,不去想這些,仍然過我的日子?!?/br> 她側過頭,手拄著臉,嬌嫩的肌膚陷進去一個小窩窩。秋日的天蒙蒙灰,不亮,她逆著光,反而是她的一雙大眼閃閃發亮:“要是我們賺到夠多的錢,我安頓好我姆媽弟妹,你安頓好你奶mama弟妹,我們就出國去念書好不好?我今日拍電影,碰到個富家小姐,她喜歡電影,圖個熱鬧也來拍一段,人一點都不驕矜的,聽她說起國外的學校生活,真是羨慕死我了,奶油蛋糕好地道,化妝品也比國內不知道便宜到哪里去了?!?/br> 岑嘉鈺笑道:“好啊你,不就是看中了吃和化妝品嗎?那還要念書做甚?直接去玩不就好了?!?/br> 阮云裳不無惆悵:“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讀過大學的當然不知道我們對于大學的向往。只要在學校,就覺得自己還小,什么都不用考慮。唉,出來工作才知道念書真真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情?!?/br> 岑嘉鈺點頭:“說是這么說,可是我只要將碰上不好的事情,晚上準做考試的夢。有一回還夢到要抄你的卷子,結果被老師抓住了?!?/br> 阮云裳:“結果老師發現原來是我抄你的嗎?”——雖然阮云裳現在心心念念讀書好,但是她念書的時候只一心想著要長大,她要梳愛司頭,要用丹琪口紅,要一口氣吃五個奶油蛋糕——咦,這么一想,當年的愿望都實現了嘛!有次客人捧場,她從開場唱到打烊,最后是累得是別人把她攙扶下了臺。那時她剛進行,知道有進賬了,家里不用再喝米湯,興奮與餓交織,一氣兒吃了六個奶油蛋糕。 她狡黠一笑:“不過,現在的確有人抄我的作業哦!” 岑嘉鈺猜到:“你二弟弟?剛剛進門的時候看到阿佐哄著他,他邊哭邊做作業?!?/br> 阮云裳搖搖頭:“他哭,是因為關欣搶了他的rou包子;他寫作業,是因為明天上課老師要檢查。哎,你說關偌,一個男孩子,生的這個性子,可怎么辦才好?說起來也是可憐見的,他小時本是和我媽睡一張床,那日家里來客,便讓他和我爸睡一張床,誰知我爸那天就去了,也是把他嚇著了??墒恰懽有?,你就地練他呀,我媽倒說他有邪氣,還要叫女仙師來做法,還是我狠狠罵住了。這么一弄,他膽子可不就更小了?!?/br> 岑嘉鈺深有同感:“這也是沒辦法,她們上了年紀的人總愛信這一套。我家老太太,雖然燕窩煮之前要自己先戴了眼鏡檢查一遍毛挑沒挑干凈,但是逢夢見了過世的人,第二天也要燒了香灰水喝了鎮邪。我奶mama也一樣,不過她知道我不喜,只是背著我搗鼓這些事情,我知道她就扎過我爹那姨太太的小人。不過,你也別憂心太過,關偌年紀還不算大,好好引導還是會改變的。哎呀,不是關偌,那我可猜不出來了,是誰?” 阮云裳語調輕快:“是阿佐呀。我姆媽收東西厲害的狠,我小時學校的作業啊書本啊她都收的平平整整,也真是難為她了。說起來,阿佐實在是上進的很,他說開車要跟車行啊,有錢人打交道,不識字,實在是不成?,F在就自己學著認字,跟關偌,關欣他們學,偶爾我回來也教教他,家里倒是好開個小學了。他學的還是挺快的——關偌那股老師的神情實在是好笑的很?!?/br> 阮云裳又眉頭蹙起來“他這不身體好些了么,就開始做做木工雜事。昨天倒好,和那邊樓里碼頭做事的老白說定了,等他好了就去碼頭扛貨物。他打算得倒好,白天學車,傍晚扛貨物打個零工,說晚上和早上再學一會兒字。這不把自己當鐵打的嗎?我讓他不要去。學車的錢硬是要還的話,那就還吧,但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呀!身體才養好,去做這些粗活做什么。他不肯,說也不算重事,就當鍛煉身體了。你看,年紀也是差不多,我哥哥攤地像一團五花rou,到底鴉片這東西,太毀人了——其實我哥剛抽鴉片,我姆媽是知道的,你道她說什么?與其讓我哥外面闖些大禍,不如抽抽鴉片家里躺著?!?/br> 說到這些煩惱事,阮云裳都有些淚意,岑嘉鈺把桌上的杯子推過去,安慰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不過你看你,這么厲害!你姆媽沒流落街頭,弟弟meimei都上著學,你自己也要當電影明星了,實在是——”岑嘉鈺學了豫劇的腔調——“誰說女子不如男!” 岑嘉鈺這么一插科打諢,阮云裳不由笑了,她用手絹醒醒鼻涕,就扔進了簍子里,簍子里有幾張阿佐寫字的紙,她不由自己思量:要是阿佐真是自己哥哥就好了,他會惜得辛苦也不會讓自己這么奔波吧?他告訴自己陳季綽有妻子時都不敢看自己的眼睛,憋紅著臉說自己和陳季綽在一起太不值。真傻!就連她自己,在夜半清醒時,也知道,踏上歌女這條路,不管再怎么潔身自好,別人總會低看了三分。陳季綽,在那些追自己的人里,已經算是最真心,最誠懇的了。他介紹自己入了電影這個行業,他給了自己一份愛情——他對她好,她不厭惡他,這應該就是愛情了吧? 屋外阮關偌拿了姆媽又新蒸的rou包子,“噔噔噔”跑過房門,笑著撲向阿佐。阮云裳被這聲音打斷,暗罵自己這是太入電影的苦情戲,怎的這么多愁善感?她拉起岑嘉鈺一道出門去,天黑的早,還是早些走好。 到了陳公館門口,阮云裳先下了車。 這天,真是一天比一天冷。岑嘉鈺裹緊了披肩,讓黃包車夫從愚園路上走,那邊插到笸籮路上近些。 她悟道,是了,這就是明媒正娶和悄摸過日的區別。知道陳季綽家里有正妻,她不好意思去陳公館坐,也無法和陳季綽同桌吃飯,叫他什么?說些什么?都是尷尬的問題。也因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