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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去家教記得帶上,胳膊凍得涼颼颼的?!?/br> 岑嘉鈺重又躺下,愜意地伸個懶腰“不去啦,以后都不做這份工啦?!?/br> 昨日岑嘉鈺冒著雨去姚教授家,卻見家里亂糟糟的,幾個香樟木的大箱子靠墻放著,鋼琴上擺滿了各種書籍,一盒謝馥春的鴨蛋粉撒在書上,倒也是書“香”滿屋。 姚教授氣得大罵,姚夫人一聲兒就給止住了“我還沒可惜我的鴨蛋粉呢,再嚷,再嚷我把你的書都給扔出去?!?/br> 姚教授最怕老婆的,搖著頭自去收拾,還不敢碰了姚夫人的瓷盒子鐵罐子。 見岑嘉鈺來了,姚夫人猛地一拍額頭,“真是忙地昏頭了,都忘了和你說,累得你冒雨趕過來的,”又掃下鋼琴凳上的幾本書:“小岑,坐,坐,坐?!?/br> 姚教授玩雜耍一般地接住那要墜地的書,可見訓練已久,已經成條件反射。他樂顛顛抱了去里間房子。 姚教授在學校與個同系教授頗有齟齬,那個教授又拉幫結派搞政治,姚教授哪里是對手,最近頗是郁郁不得志,正逢姚夫人居于香港的母親病了,姚夫人干脆拿了主意“正好要回家看你岳母,那就辭職去港大教書罷,老姚你滿肚子真才實學,去哪里謀不到一碗飯吃?!?/br> 對岑嘉鈺,姚夫人是很喜歡的,從來不遲到,教的也很耐心,人也端莊,碰到自家頗有資財的外甥也不慌不瞟的。姚夫人出身行商,嫁給了姚教授這么個書呆子,cao持一家,上有婆婆,下有小叔小姑的,特別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岑嘉鈺正同姚夫人說些香港風土人情,姚夫人看一眼又摸蜇到了客廳書櫥猶豫挑書的姚教授:“我說了給你四口箱子裝書。你要是再啰啰嗦嗦,磨磨蹭蹭的,我就只給你兩口箱子,那剩下的書,我就都送給娘姨,她家正好少柴火?!?/br> 最后岑嘉鈺走時獲贈了幾本姚教授的書,這姚教授還是非常樂意送的,因為知道岑嘉鈺也是愛書惜書之人。岑嘉鈺也跟姚夫人說了,那邊居處若是定了,給個電話告訴一聲,若是缺漏了個甚,或是想念海市甚吃穿之物,她好郵局寄去。 這雨雖然停了,但最近天天奔波,實在是累的很,今兒就“偷得浮生一日閑”罷。這么想著,岑嘉鈺起來,吃了幾個生煎饅頭并一碗豆兒粥后,拿了本坐在門廳子里看。 是海市淑女人手一本的時尚雜志,介紹的都是歐美最時興的衣樣子,化妝品,連思想都是新潮的,前些日子還好幾篇文章說女人若是受了封建婚姻拘束,大可離婚。岑嘉鈺想,這卻只是站看干岸只管熱鬧,現時候女人離婚,說起來容易,若是行起來,孩子怎么辦?哪個夫家會把孩子讓帶走;生活怎么辦?海市除了歌女舞女等些微幾個行當能養得起一家,其余,養活自己都是問題;再則,流言蜚語怎么辦?總有一干舌頭長的,男的女的都在罵,明里暗里連都要罵——雖則不是跟他們的祖宗離婚,雖則他們的婚姻也過的不好。所以,到底只能為三斗米折斷小蠻腰。 岑嘉鈺看著看著輕笑起來,淑女們總是白眼看歌女舞女行當,然則時尚穿衣打扮卻是跟在歌女舞女們屁股后頭。這期介紹的就是“義乳”---倡導女性健康和曲線之美,配的圖片可不就是阮云裳送她的那件。 正看得入神,五小姐岑嘉綺走了進來,笑著說到:“三jiejie,你看完了給我看罷,倒是省得我去買。反正你是學校里頭拿回來的,也不費錢?!?/br> 岑嘉鈺正色道:“那第一本的確是我從學校里頭拿回來的,借了你看,你倒好,好幾個美人都被你剪摳了去,生生劫了個色。我只得買了本新的還學校去?!钡降揍吴暡皇切庵?,遞與給五小姐:“我看完了,你拿去罷,可別再害了那畫上美人的性命?!?/br> 嘉綺漲紅了臉,接了過去:“三jiejie,你別生氣。真是對不起,這次絕對不會了?!逼鋵嵞谴芜€真不是她剪的,是她母親大太太剪下的。那會兒大太太得了匹好料子,正愁做件什么時興衣裳好穿去哥哥家的壽宴。正要睡覺就有人送枕頭來,看見女兒看的書上那些女人穿的旗袍樣子好看的緊,袖子很特別,就剪了下去拿給裁縫。但是她母親剪的和她剪的又有什么分別呢,她也就沒分辨了。 這事說起來好笑,還真不是岑嘉鈺發現的,是奶mama,收拾書時里面掉出了紙屑,她就順道翻一翻。這剪掉的那頁后面是樹的圖案,大太太嫌那些臉都是狐貍精樣子,行刑時沒剪下頭,只擄去了身子,只聽得奶mama大驚小怪:“哎呦呦,這是講個樹成精的故事吧?——咦,這些妖精的身子哪去了?被法海收去了?”岑嘉鈺一看,哭笑不得,此后再不敢把學校的雜志報紙帶家來,這項隱形福利,唉,無福消受啊。 這邊廂沈謙慎卻是高興地不得了,今天他就要返回海市了。他問吳媽:“我昨兒讓您收好的東西,在哪里?” 吳媽揭開了窗邊桌子上的塊藍花帕子,說:“可給你好好收著呢,看你那樣小心,我怕落了灰,特意蓋了帕子?!?/br> 沈謙慎去捧了,往門口走去。 那日他路過門房看到門房老張在給孫女做木盆子,計上心來,讓老張找了合用的小樹根,整個摳了木芯子,做了個小木盆,又讓他尋了老藤條編了做提手和蓋子,看起來自然又野趣。不防沈謙言看到了,喜歡地不得了,給奪了去;沈謙慎無法,只得又補錢給老張,讓他又做了個。 沈家大院有幾棵棗樹,結的棗兒又脆又甜,于是沈謙慎在下人送來的那一筐子里精挑細選了又紅又大的,放在這做的木根盆里,要做為給岑嘉鈺的禮物。開始他還想一個個洗了,好讓岑嘉鈺一接到就能吃,可吳媽說洗了就不經收,他只好用毛巾一個個揩了。 這事吳媽倒沒跟沈夫人報告。開始吳媽疑著沈謙慎是對哪個姑娘上心,想告訴沈夫人一聲來著??煽此蜅梼?,怕是哪個玩的極好的朋友吧——按著晉地的風俗,送棗兒都是拎去給結了婚的婦人,取個“早生貴子”的意思。像沈家,剛嫁進來的新婦,都是要喝一碗桂圓棗干湯的,那棗子,都是沈家院里這幾棵老棗樹上摘下的。 沈謙慎行到門邊,聽到外頭一陣喧嘩,他把木盆放到一個仆從手中:“好好拎著,要是灑了,月錢就別要了?!庇址愿懒韨€:“叫夫人大小姐她們別忙著出來,我去看看什么事再說?!?/br> 門外一個中年男人被沈家門房里幾個人攔著著,他個子不算高,卻生了蠻力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