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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怕是穿不了。 那店員雞啄米似地點頭:“有的有的,好的好的·····噯,沈公子慢走?!?/br> 岑嘉鈺一直走到了笸籮路口臉上的燒感才退了些,她兩手摸著臉,用力搖搖頭,想把剛剛看到的畫面搖出去,不得了不得了,她拍拍額頭,待會得讓奶媽挑針眼。 哎呀,過幾天就是阮云裳生日,今天這裙子沒挑好,可是拿什么送禮呢。她懊惱一回,又思索了起來,過兩天再去店里,店員應該不認識自己了罷。這般沒好意思的事,那男人總不會多嘴說出去!他沒看清自己臉罷,難不成下次再見還能認出?不對,海市這么大,自家又早離了海市熱鬧的交際圈,哪里還能再碰到!看清了也沒事,左不過一個有錢人家的司機,他能和誰說去? 腦里一會兒這么想,一會兒那么想,奶媽走到跟前她才猛地回過神。 奶媽拉著她走到樹蔭底下“哎呦我的小姐,這秋老虎厲害得,你當著日頭曬的臉紅紅,當心中暑?!?/br> 岑嘉鈺拍拍奶mama肩膀“沒得呢沒得呢,奶mama你這時候出來做甚?!?/br> 奶mama嘆了口氣:“小二太太氣的肝疼,吃不下飯,要吃軟和點的東西,讓我買幾塊倫教糕?!?/br> 岑嘉鈺生氣“她面兒上做的好,幾時指使過你?定是容媽,瞧著太陽上頭,躲懶,當著她面托你。她那點滑頭,我還不曉得?!?/br> 岑嘉鈺這般回護,奶mama心里高興著,卻又不想挑起矛盾,忙岔開話頭:“大小姐你待會兒別去老太太那屋里,老爺挪用了筆款子,不知誰捅到了老太太那里。今兒可把老爺叫過去訓了一頓,老爺還沒給老太太燒煙?!?/br> 岑家便是這般,誰開罪了老太太,若是老太太吸了他點的那鍋煙,這事兒便是蓋過去了——對,他!開罪她的也就她幾個兒子。 兩人順著笸籮路邊上的樹蔭慢慢走回岑公館。這笸籮路原來取這名是聚財,金叵羅銀笸籮搖一搖錢財叮叮哐,住的都是些士紳人家;沒成想,一年一年音兒就走到了第四聲,倒是個破落路了。 老爺少爺們吃喝玩樂都是能手,于經濟上都不出息,靠著祖上的田地過日子。那錢沒生錢,夫人姨太太們卻個頂個地能生,哪張嘴都要吃要喝要伺候,海市吃喝是一年比一年貴,傭人錢也水漲船高。海市中心地段有花園洋房是值錢,可是這又兌不了現,出門會客倒是個夸嘴的說頭。 岑家祖上是一方巡撫,那時候銀子淌水似地往家里流,卻沒人會筑壩,銀子又流了出去;大戶人家結的姻親講究門當戶對,像岑嘉鈺外婆家,也是一方大吏。岑嘉鈺母親剛嫁過來時,也還趕上幾年好光景,岑嘉鈺還記得小時候母親做了新衣服,就要帶她坐大馬車去玩一回,還要上戲園子看戲。后來她父親吸上了大煙,接著還外面養起了姨太太,日子就一年不比一年,但好歹有母親的嫁妝支應著。 岑嘉鈺十一歲那年,母親生下了對龍鳳胎,后來血崩死了,這頭岑嘉鈺眼淚還沒擦干呢,那頭姨太太就扶正成了太太。 此時岑公館外頭的一串紅、金魚草都開的正好,看起來紫紫紅紅煞是熱鬧。岑嘉鈺輕輕嘆一口氣,這可不就是個花架子,推推就倒。奶mama踮著小腳想帶著岑嘉鈺從側門繞進去,結果陽臺上正磕著瓜子的五小姐一眼就瞅到了,揚高了聲音:“三jiejie你回來了,老太太正說著叫你來吃中飯呢?!?/br> 岑嘉鈺暗暗翻了一個白眼,仰頭笑道:“嗯,外頭走出了汗,我正打算換了衣服就去老太太那里呢?!痹搧淼亩悴贿^,岑嘉鈺心里想著,一邊往自己房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挑戰自己,堅持寫完。 第2章 第二章 岑嘉鈺到老太太房間里時,飯桌已經擺好。 穿花織錦襖裹著的老太太正喝雞湯,雞rou燉的連骨頭都是酥爛。老太太經常怨憤被這一家氣的折壽,飲食上自然要調養以彌補那被折掉的。 見岑嘉鈺來,老太太抬了抬籠拉的眼皮:“后年蘇家少爺回來就要嫁人了,你這一天老在外頭跑像個做小姐的嗎?” 岑嘉鈺低頭搛了一筷子平菇,并不吭聲,老太太一直被媳婦兒子們供奉著,可受不了頂嘴。 五小姐岑嘉綺一看就是岑家孫女,寬臉盤子和rou嘴,偏偏眼睛像足了舅家,現今流行的又是細眉毛,她眼兒一瞇,臉上方圓五里地就見著四道黑毛茬,因而她平時都是瞪著眼睛說話的。 她念著大學時,手頭緊的很,很是不愛參加同學活動。到畢業了嫁人頗為艱難,最近對于聚會聯歡會之類的很是熱衷。 岑嘉綺聽得自己母親說,二嬸子走的時候嫁妝還余有一大筆呢。不知道這三jiejie手里攥了多少,衣服一年比她做的多,卻也沒見叫上自己勻上一身,便有些不忿,二叔在公賬鬧虧空可不是一兩回,便問道:“三jiejie你這身上衣服是新做的?” “哪里呢,今年春天時候做的了,這麻料子不貴還涼快?!?/br> 五小姐卻不肯停了這話頭,“上回你跟阮云裳喝咖啡去穿的那件碎花暗紋的旗袍可真好看,是在哪家買的布料?!?/br> 老太太大了聲:“阮云裳是個歌女,你正經小姐的,敗了岑家名聲。早說了你們別來往,你是不把這話放心上是吧?” 岑嘉鈺點點頭,卻仍是不說話,心里想著,岑家能有多少名聲?歌女,我好歹只認識阮云裳這一個,你大兒子抱著一堆呢! 老太太有些生氣,這個孫女不太拿捏得住,心里主意大,但看她回話這么一味兒順從,哎,小輩兒,又和她計較什么呢! 四小姐岑嘉雯放下筷子,細聲問道:“蘇家少爺可有給你來過信?” “哪里能有,我們訂婚卻又不是成親,怎么好通信的?!贬吴暬氐?。 四小姐有些著急自己的婚事,現在海市念過大學的女學生好嫁地很,可四小姐身體弱,斷斷續續病了好些日子,錯過兩次入學考;身體好些了吧,腦子卻仍然跟不上,分數很是難堪。 岑家三爺想著找點門路,但岑老太太卻攔住了,念大學得三四年,可把年齡拖大了。 老太太脾氣古怪,來往的姐妹不多。嘉鈺可比不得,她命好,外婆手里就和手帕交給定下了這杭州的蘇家,蘇家少爺去美國留學去了,等后年回來就要成親的。岑嘉雯也自我安慰還好自個兒親姐嫁的是鐵路局子里的科員,只能望著jiejie姐夫繼續留心介紹了。 一頓飯吃的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