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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太奇怪了。陳熹心想,她能答應的話,一定是腦子有問題。不過,如果在古代宮斗戲里面,說不定那些皇子們會猶豫會答應吧,畢竟帝位對那些皇家的人來講,充滿了無限誘惑。她腦中忽然劃過一個念頭,憑什么姑娘不能做皇帝,武則天還是皇帝呢,她好歹還是名正言順的皇子。 “哼,護送我回去,怕是監視我吧?!标愳湟贿呺S口拉長對話,一邊腦子亂動。不由自主拿著扇炳敲打掌心,在那人面前走了幾步。沒有人敢攔她,也沒有人出聲,似乎每個人都在等她最后的決定。 真的很奇怪,陳熹心里重復了幾遍。就算知道現在情景不對勁,卻沒法破局。不免再次下定決心,回宮后無論如何要組織一下效忠自己的人馬。趁著那些人不攔住,陳熹走到那兩隊盾牌手那里,裝作腳下一滑,跌跌撞撞就往隊伍里摔。 蒙面人放開玲瓏來拉,卻距離太遠。陳熹發現,她跌地時候,那些盾牌手,顯然比她更驚慌。這就讓她莫名其妙越過那些人,闖入陳德他們的戰場。 珩清看到陳熹出現,快速甩開身邊匪徒,幾步一竄,拉住她的手腕。腳尖在地上一劃,轉身便將陳熹藏在身后。 “沒事吧?!辩袂宀换仡^,只側過一些低聲問。 “沒事,但我覺得……”陳熹話沒說完,就聽珩清冷笑聲:“有些奇怪是不是。我跟你講,這些人不像亂寇,倒像是軍伍出身?!?/br> 陳熹嗯了聲,并沒有將那蒙面人的提議說出口。踮起腳,從珩清的肩膀看去,就看到她突破外圍后,王閬神之出現,帶著一幫黑衣人正在和那些人亂斗。 那個蒙面人倒是放開玲瓏,幾步走到盾牌兵前,扯著嗓子又問:“怎么樣,我的提議不錯吧?!?/br> “不錯個屁!”陳熹在珩清身后,膽子壯了八百倍。環顧四周,她大概是吉祥物,一旦脫離挾制,各個士氣高漲。顯然,那幫匪寇只能抵抗,根本不能再做進攻。 那蒙面人聽到陳熹回答,不怒反笑,手在半空快速畫了個圈。那兩排盾牌兵猛然重整隊形,步伐整齊劃一,統統快速呈現一個反半圓,將蒙面人一眾保護在身后。蒙面人笑嘻嘻地揚聲說:“今天就放過你們,后會有期?!?/br> 咦,太隨性了吧。陳熹正想著,看那些匪徒組織性的后退,大概過了半分鐘不到就退到山腳,再過一會,這些人爬山就像走平地,沒多久仿佛退潮似的,消失地干干凈凈。 陳德慢吞吞地走到她身邊,一言不發只是盯著她看了片刻。注意到陳德的目光,陳熹回看過去。卻聽陳德忽然問道:“剛才,他和你說什么?” 說要我殺兄弒父,陳熹咽了下口水,搖了搖頭:“這家伙說些烏七八糟的話,我都沒臉學一遍?!彼D過話題,“大哥,既然他們走了,去看看那些家伙是誰派來的吧?!?/br> 她從珩清身后走出,瞪了眼再次臉漲通紅的王閬,內心深處將王閬劃到不可信任那一欄里。秋詞飛奔過來,挽住陳熹手臂,看陳熹臉色不好,強忍著不說話。 陳熹拍拍秋詞的手背,就掙扎開來。不管背后被陳德盯著,自顧自走到剛才匪徒尸體旁。說真的,她在現代喜歡看恐怖片,但不代表她見過真貨??吹教稍诘厣系乃廊?,一陣陣的反胃。 珩清跟在陳熹身邊,遞給她一塊手帕。陳熹捂住鼻子,一股清涼的味道從手帕里傳出,頭腦瞬間清爽,反胃的感覺也被壓制下去。 “我跟你講 ,你看也沒用?!辩袂逶谑w邊蹲下來,壓低聲音,“如果是有心人,那不會露出破綻。如果真是草寇,看了也沒用。據我所知,這里的地盤是被一個叫邵圣懿的家伙占據著。通常他劫道,只劫一半財物。要是遇到難民,反而會接到山上去養?!?/br> “哦,那他聽上去像是俠盜?!标愳湟哺紫聛?,看了眼死尸,便挪開眼。死得再安詳,也是死人。何況,這一個個都是刀劍無眼慘死,更是沒法看。 “盜就是盜,哪里還分善和惡?!辩袂宄龊跻饬显谶@方面很是堅持,“做善事,大約只是為了讓自己良心安穩,感動自己之余還能博個善名?!彼焓址朔撬朗g掛著的腰牌,扯了下來也不給陳熹看,直接揣進兜里。 站了起來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我跟你講,不要相信什么苦衷啊,不得已的借口。他不得已,那些被他搶了的人就活該,就是得已么。哼?!?/br> 陳熹沒想到珩清能說出這么一番道理來,仔細想想,他似乎對惡行格外不對付。上次街上就殺了碰瓷的,這是陳熹親眼見到的。還有一些事情,雖只是耳聞,但對珩清的評價是,父皇曰,這個人能做御史,嫉惡如仇。當時,她只是笑笑不相信,畢竟珩清那股子風流模樣,實在和嫉惡如仇畫不上等號。 “你倒是嫉惡如仇?!鼻椴蛔越?,陳熹就把四字標簽貼在珩清身上。 珩清桃花眼一彎,“我跟你講,不是嫉惡如仇,是公平。做錯事就要有懲罰,好好做人就該有回報。沒有公平,所有人見便宜就上,那天下不就亂套了嘛。好人沒了,壞人就成正常人了?!?/br> 停頓片刻,忽然伸手抽回給陳熹的手帕,塞回懷里?!俺霭l吧,今晚在山腳住宿。明天咱們就都得騎馬爬山了?!?/br> 陳熹明白這次吃苦夏令營,真正的重頭戲馬上就要開始。在陳德的注視下,她藏下想知道腰牌上寫的什么的念頭,點點頭。 曹忠指揮下屬把死人丟在一邊,用雜草稍微遮掩了一下,就再次啟程。只是這次啟程,他彎腰請大家出發時,明顯是在征求陳熹的意見。 陳熹略略一怔,玲瓏走到她身邊,點點頭,替陳熹出聲:“出發吧?!鞭D過身,像是知道陳熹不會惱火,挽住陳熹的胳膊:“我扶你上車?!?/br> 上什么車,車都被戳成洞洞車了。陳熹忍不住扭頭去看被丟在一邊的尸體,這些人死了,恐怕只有他們的家人才會哭泣吧。除了家里人,根本沒有人會在乎。她躲開玲瓏的手,剛才曹忠是怎么回事,玲瓏又是怎么回事。一個個,就像故意要把她和陳德關系弄僵一樣。 想到這里,不免后怕。要是剛才蒙面人將殺兄弒父的問題拋給陳德,陳德會怎么回答。會不會一念之間,她就會像那些死人,被人隨意丟在路邊。舔了舔嘴唇,珩清呢,他又會怎么回答。 “三弟,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那么難看?!?/br> “啊,我剛反應過來死了那么多人?!标愳湮孀⌒乜?,像是強忍惡心。擺擺手,“大哥,這次行程多虧有你在場,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鞭D過身看向曹忠,“曹鏢頭,你既然熟悉路程,就靠你帶路了。有什么不清楚的,直接問我大哥便是?!?/br> 她招招手,靠在秋詞身上:“秋詞,扶我上車。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