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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皇兄,我自己會上藥?!标愳浜俸傩α藥茁?,說真的,除了笑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難怪皇兄說不喜歡宣玲瓏的樣子,說不定皇兄是好男色的,還是喜歡她這種弱不禁風的類型。只是,他們在血緣上是兄妹,根本是不能越界的。 等陳德再看向她的時候,她就開始后悔剛才亂想。陳德的眼神太過干凈,根本就沒有別的心思藏著。真是在現代看了太多言情穿越劇碼,自以為是女主穿越去古代,是個男人就要愛上她么。 突然有點尷尬,隨口找話題:“皇兄,你怎么隨身帶著傷藥?這回咱們出門,有太醫隨行呢?!?/br> “哦,習慣了。這樣也好,有備無患?!标惖滦α诵?,將藥瓶小心翼翼放好。人像是放松起來,舒展了下手腳,靠在車廂上,“這次托你的福,能出去走走?!?/br> “皇兄真是說笑了,”陳熹念頭一轉,父皇還真是破天荒讓他們出京歷練,之前確實沒聽說過皇兄出去過?!案富手盎蚴菗耐忸^不夠太平?!?/br> “擔心我罷了?!标惖驴焖俳涌?,想了想笑道,“你我相差五歲,也多虧了就差五歲?!?/br> 迷之尷尬。陳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裝模作樣掀開簾子往外看了眼。此時天仍是微亮,不過沒有霧霾的天空,就算只透著弱光,依舊顯現出純凈的藍色。車后玲瓏不知道和秋詞在說什么,秋詞瞧著不大樂意。陳熹想起之前和秋詞的話,心想秋詞是個聰明人,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在看什么?”陳德擠了過來,臉龐和陳熹就差了一厘米距離似的,也一同往外看。 陳熹心想,就算是自家兄弟,也不用搞得那么曖昧吧?!芭?,在看玲瓏。果然是大美人,皇兄福氣的很。不知道什么時候成婚,我也能討個喜酒喝喝?!?/br> “母后和我提過,不過我都拒了?!标惖聸]有繼續往外瞧,往里坐的時候,頭發微動,從陳熹臉龐撩過,“我將來要娶個我喜歡,也喜歡我的姑娘。這樣,我也會喜歡我和她的孩子?!?/br> 陳熹一怔,回轉頭看向陳德。陳德低垂著眼,修長手指撥動掛在腰間的玉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陳熹一向是不喜歡管閑事,也一向是遠離紛爭的。所以她在摸清游戲規則之后,三年來才能過得無比愜意。此時,就算是傻瓜也能聽出陳德意有所指,而這所指無非是指陳熹??申愳渫诰蛴洃浀淖钌钐?,也想不起和眼前這位仁兄有過特別的交集?;蛟S在她穿越之前,本尊的事情? “哈哈哈,皇兄說得我明白。只是咱們身在皇家,自有一番身不由己。所以我就想做個閑散人?!标愳湫α诵?,“大皇兄一直是咱們兄弟姐妹的表率,父皇母后對你期許甚高,或許平日里嚴厲了些罷?!?/br> 這下不等陳德再講話了,她是打定主意不參合爛攤子里:“皇兄,平日里咱們兄弟沒怎么說過話,今兒出門倒是一下子交了心。我真是有些受寵若驚了呢?!边@話總算成功使陳德沉默起來。 到了安北門,眾人落車見到珩清,陳熹算是松了口氣。至少有第三人在場,陳德不用再說什么奇怪的話。 珩清眼神在陳熹和陳德臉上轉了一圈,笑瞇瞇地上前行禮:“兩位出來的早,城門尚未大開。不如吃了早點再出門?”眼神往旁邊掃了一圈,“已經吩咐人在前清道了,應該沒什么大礙?!?/br> 珩清不愧是要做大事的人,出行細節安排得妥妥當當。雖然不明白他說的清道是什么意思,吃完早點出發后,一路暢通無阻。 而且珩清周道至極,備了馬車和馬匹。聽到陳熹強調要騎馬出行,他也不反對。他們三個并駕齊驅,后頭跟著馬車便宜了秋詞和玲瓏。 只是,陳熹有些憤憤。因為說要微服,她就沒牽她那匹迅雷寶馬。珩清準備得是很充分,只是給她備下的馬匹,根本就比他們兩個小了一個尺寸。 “表哥的馬廄是空了嗎?”陳熹拍拍馬的脖子讓它小跑起來,“怎么給我備了一匹小馬?!?/br> 珩清笑瞇瞇回轉頭:“我跟你講,我們是微服私行。要是每個人都騎寶馬,引人注目,到時候強盜啊,小偷啊都跟著,要煩死了?!?/br> “所以我騎的小母馬,是為了遮掩啰?!标愳渎柭柤?,對珩清的說法不置可否。 “既然三弟不喜歡,”出發之后一直板著臉嚴肅的大皇兄發話了,“表弟,你和他換一下便是了?!?/br> 陳熹一怔,幸災樂禍地嘿嘿笑了幾聲:“表哥,沒法子,大哥開口了咱們就換一換罷?!?/br> 珩清看了陳德一眼,拉緊韁繩策馬在陳熹身邊。壓低聲音輕笑:“你皇兄怎么一出宮就慈愛起來了?!蓖A嗽捳Z,漫不經心追問,“昨晚……你們住一起了?” 陳熹不免想起早上一幕,臉一紅,立即被珩清看出。就聽珩清語調有些發冷:“嗯?看來這次出行必有收獲,兄弟齊上陣?!?/br> 陳熹聽出珩清嘲諷語調,心想大約表哥是擔心她告訴皇兄他的野心。壓低聲音,傾下腰身去勾珩清馬匹的韁繩:“表哥吉言。咱們出門在外,除了要建功立業,我還想著平安回去,免得母妃擔憂呢?!?/br> 看珩清無所謂地笑笑,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哎,不對啊,我說表哥,你是怎么知道昨天大哥住在我那里了?” 聲音有些大,讓陳德也忍不住轉過頭看向兩人。但陳德并沒有露出任何疑慮猜疑的神情,只開口說:“昨晚確實意猶未盡,以后咱們兄弟要經常秉燭夜談,促膝談心?!?/br> 皇兄這話說得非常奇怪。而這邊珩清猛地下馬:“三弟,既然你喜歡大馬,這匹就很是不錯?!?/br> 陳熹對這兩人奇怪的行為根本是摸不著頭腦。不過珩清主動讓馬,倒是讓她有些不好意思?!鞍グ?,我開玩笑來著,表哥不要當真?!?/br> 這秋天的天氣,時不時變臉。出門沒看黃歷的陳熹,剛剛尷尬的撓撓頭,婉言拒絕珩清的提議,小腹一陣抽搐。心里大喊不妙,不該來的時候來了! 是了,就是讓皇帝一直以為她會早死的怕冷癥狀出現了。伏下身體靠在馬脖頸上,恨恨瞪了皇兄一眼,就是這張烏鴉嘴。不過算算日子,確實是該出現了。等等,也就是說,那位仁兄一直記著她怕冷的日子么。 陳熹現在管不了這些,怕冷抽疼足以讓她應接不暇。秋天的天氣又是涼颼颼的,風吹在皮膚上,忍不住讓她一陣陣發冷,打哆嗦。 “怎么回事?”珩清靠得近,第一時間發現陳熹不對勁。他問話的同時,陳德也已下馬,跑到陳熹身邊,不用搭脈問診,冷靜地回答珩清的問話:“哦,她老毛病犯了?!?/br> 啊哈哈,真沒想到大皇兄你是婦科高手。陳熹歪在馬上,側臉痛苦地瞅著陳德,眉頭揪成一團,嘴里還不忘吐槽:“難怪大哥會搭脈,原來還會看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