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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 賀婉瑜到了堂屋,許秋明難得沒去房里讀書,見她進來問道:“嫂子,咱家買這么多人干啥?” “自然有用?!辟R婉瑜擔心和他說了也不明白,索性不說。 許秋明沒得了答案,失落的讀書去了。 一下午買來的人縮在屋里沒敢出來,賀婉瑜目前也沒什么活便也沒說什么。 傍晚許秋白架了騾車出去,回來的時候將小滿姐妹帶了回來,待安置好meimei,小滿又去后面井邊打了水洗了洗臉這才跑到賀婉瑜這兒。 翠丫將人領進來,小滿撲通一聲跪下,然后砰砰砰磕三個頭,然后抬起頭來道:“太太的大恩大德小滿這輩子都不會忘?!?/br> 賀婉瑜瞧著她一連串的動作笑了笑,“起來吧?!毙M看上去也就十二三歲,可一問才知竟然十五歲了。只是因為常年吃不飽又加上這短時間以來流離失所才顯得小罷了。 小滿站起來后拘謹的站在一旁,賀婉瑜擺擺手道:“去找你翠丫jiejie燒鍋熱水洗洗澡,待會讓翠丫拿身衣服給你?!?/br> 小滿一聽忙又磕頭道謝。 賀婉瑜對她動不動磕頭也無奈了。等許秋白回來的時候還跟他說:“咱們這樣的人家真不習慣有人動不動磕頭?!?/br> 許秋白卻無所謂,許是骨子里還殘留著曾經的禮儀尊卑,對磕頭倒是無所謂。 第二日一早許秋白便將除了小滿姐妹之外的所有人帶到豬舍那邊去了。那邊除了兩排豬舍還另有幾間屋子,灶房和茅廁都有。當然臨去時也帶了一些糧食,好讓他們能夠過活。 到了豬舍,許秋白讓他們自行分配了住的地方又將提前準備好的被褥分下去,對他們道:“除了這大院子,外頭還有兩畝地是許家的,馬上就到了春耕的時候,那兩畝地都種上玉米?!?/br> 說了這些許秋白又對昨日主動出頭的屠戶馬于道:“你暫時管著這些,有不服管教的和我說?!币娝饝嗽S秋白又掃了眼眾人道:“你們的身契都在我手里,該如何也不必我多說,好好干的日后不會虧待了你們,若是想著偷東西逃跑的,抓住一律交官府?!?/br> 捏著賣身契就等于捏著命根子,況且他們賣身的契約都是在官府備檔的,不怕他們逃跑。 許秋白安排好一切出了門就見之前買的李耀祖一家過來了,李耀祖家里也曾經是讀書人家,他的祖父曾經考上過舉人,也創下一筆家業,奈何李耀祖父親嗜賭如命,偌大的家業輸的一干二凈,黃河發大水時,李老爺子還在賭場,直接淹死了,他們一家三口則過上難民的生活。 也是他們命好被許秋白買來,還道要讓兒子進府陪著二爺讀書,夫妻倆感激不盡。 前兩日夫妻倆受了許秋白的命令去周邊村莊談買豬的事宜。這大半個月跑下來,總算有所收獲,這才跑來瞧瞧他們的新主子有沒有來。 兩廂碰面,李耀祖匯報了消息。許秋白夸贊幾句,然后臨走時將李耀祖的兒子李亞文帶了回去。 第38章 等許秋明見到與他年歲相當的李亞文時,許秋明懵圈了。 許秋白道:“以后亞文就在咱家住著了?!?/br> 說完許秋白便帶李亞文去找賀婉瑜安排。 后面許秋明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哥,你別不要我,我以后聽話,再也不在嫂子面前說你壞話了?!?/br> 許秋白腳步一頓,回頭瞧著哭的慘烈的許秋明,皺眉道:“你經常在你嫂子面前說我壞話?” 許秋明的哭聲立即頓住,他剛才說了什么了?他現在在哪? “嗷~”許秋明哀嚎一聲,接著竄到許秋白跟前拉著他的衣襟訕笑,“哥,哥我說錯了,我今后一定好好聽話好好讀書,早日考上狀元,讓嫂子過好日子?!?/br> 見許秋白還皺著眉,許秋明的心都涼了,哭喪著臉道:“你別不要我啊,你當初好不容易把我偷出來,別不要啊?!?/br> “誰說不要你了?”賀婉瑜從屋里出來便瞧見許秋明拉著許秋白的衣服哭喪著臉。 許秋明見賀婉瑜出來立即丟棄親大哥小狗般跑到賀婉瑜跟前拉著她袖子,委屈道:“嫂子,我哥不想要我了?!?/br> 說著還控訴一般指著李亞文道,“我哥定是嫌棄我了,這不還領回一個來。嫂子,你可不能和我哥是的嫌棄我,我吃的很少的?!?/br> “撲哧?!辟R婉瑜瞧見李亞文便知這孩子是帶來和許秋明做伴的,剛聽見許秋明說前面的話勉強能忍住笑,可聽見許秋明說他吃的很少這話時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許秋明別看才十歲,可一身的小肥rou卻是不少,吃飯的時候飯量更不小,比賀婉瑜吃的都多。 許秋明見唯一疼他的嫂子都笑話他,心里別提多委屈了。 好在賀婉瑜還算厚道,給解釋了,“他是你哥帶來給你做伴的,還不是怕以后忙起來顧不上你太孤單了?” 許秋明對他哥的信任度一再降低,但是對嫂子的話還是深信不疑的,他狐疑的瞧了眼他哥,問道:“真的?” 許秋白也沒料到不過是帶個人回來竟然讓許秋明這么大反應,好笑之余,他心里又不好受,當初他是怕了家里那女人了,只想著帶秋明逃出那個魔窟,等秋明大一些的時候他也不曾跟他隱瞞過兩人的身世,卻不想讓許秋明心里這么沒有安全感。 “他叫李亞文,爹娘在咱家豬舍干活,他今后就陪著你玩陪著你讀書了?!痹S秋白說著對李亞文使個眼色,李亞文到了許秋白跟前,恭恭敬敬的叫了聲,“二老爺?!?/br> 年輕的二老爺還是有些懵圈兒,呆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新伙伴。半晌笑了,“走,我帶你去玩?!?/br> 李亞文轉頭去看許秋白,見許秋白點頭后便應了聲跟著許秋明跑了。 賀婉瑜見了嘆了口氣,再沉穩又如何,還是個孩子呢。 家里院子小,索性直接將李亞文的行禮扔到許秋明房間里去了,其他的還得等他們有了銀子換了宅子再說了。 過了沒幾日城內的災民更多了。張縣令最近幾天都在組織災民去修城墻,筑工事,每日開糧倉給災民口糧,就是這樣還是被一些災民恨上了,他們覺得他們本來就可憐了,還要幫著干活,頓時聯合起來抵制干活。 張縣令焦頭爛額,可災民中顯然有人組織,讓一些想安安生生干活掙口吃的人也不敢再去,終于在一個晚上,張縣令在家中被人打傷,張縣令再也不打算忍,一怒之下寫了奏章直接發往京城,當然他也不傻,還不忘跟青州府遞了消息。 青州府也沒法子,整個青州府都涌入了不少災民,糧倉里的糧去了不少,可災民卻再增加,青州知府派人一打探才知隔壁滕州府竟然關閉城門禁止災民入內,而災民得知青州各縣可以入內,紛紛前來投奔。 到了三月初,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