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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爹大怒,沖著崔母發了一通火,可這種事又不能聲張,一家人連年都不過了全部出動滿縣城找人,只是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誰都不知道崔云蘭到底去了哪里。 崔家人急的團團轉,找遍縣城都沒找到。一家人都絕望了,崔母卻不想放棄,初一一早便帶著崔云升去白馬寺上香求菩薩保佑她的女兒。 許是菩薩聽到了她的哀求,崔母回來的路上碰見一穿著破爛的乞丐,她本不是良善之人,剛想讓崔云升將乞丐攆開,就見這乞丐哭著喊道:“娘?!?/br> 崔母嚇了一大跳,眼前的乞丐聲音雖然粗啞了些,可知女莫如母崔母還是聽出了自家閨女的聲音,崔母當即嚇得從車上摔了下去。崔母年紀不小,腰摔的都動不得了,哭著朝崔云蘭招手:“女兒啊?!?/br> 趕車的崔云升早就嚇掉三魂七魄,趕緊將他娘和meimei抱上車往家而去。 正月初一到處歡聲笑語熱熱鬧鬧,崔家卻如同墜入冰窖。崔云蘭回來了,可卻像個乞丐。 一家人不敢問不過一夜的功夫到底發生了何事,只瞧著那身上的就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只這樣的事情不能請大夫,崔母和李氏給崔云蘭清洗了身子差點被她身上的傷口和痕跡嚇暈過去。好不容易洗完又上了藥,崔母只能握著閨女的手哭了。 崔云蘭瑟縮在床上,眼睛都不敢睜,待爹娘以為她昏睡過去之后才睜開眼咬著被角嗚嗚的哭了。 她想的太簡單了,她不想嫁給薛人理反抗無效后便想其他的法子,覺得這事或許找薛人理商議也不錯,薛人理不是看上賀婉瑜了嗎,那她幫薛人理一把就是了,等她找到薛人理兩人合謀算計了賀婉瑜的清白,到時候許秋白自然不會再要賀婉瑜了,薛人理便能趁機得了賀婉瑜讓她做個妾,而她便能說動爹娘與薛家的親事作罷,到那時她展現她的溫柔與體貼,還怕受了傷的許秋白能不感動? 可她想的很好,也成功的避開了爹娘的視線跑了出去,離開縣城后便打聽了路往清水縣走,只是她沒出過門,不知距離,只隱約聽舅母說過坐車得兩個時辰,可她不認路,大過年的路上人又少,走走停停到了晚上也沒到,只半路瞧見破廟就進去打算住一晚再走。 可誰知,那才是噩夢的開始。 幾個骯臟的乞丐流著惡心的口水朝她撲來,令人作嘔的手撕扯她的裙子,滿是惡臭的嘴巴親她咬她。 崔云蘭疼的瑟瑟發抖,既害怕又惡心,她不敢反抗,只能默默的忍受屈辱??赡芤彩瞧蜇げ桓胰巧先嗣闾A怂粋€晚上就放了她,否則她早就成了孤魂野鬼。她當時是想死的,可是她想到害她如此境地的賀婉瑜,她舍不得死了。 當時她便下定決心她要活著回去,她要賀婉瑜嘗嘗她受的屈辱,讓她生不如死。 —— 年初二,賀婉瑜拖家帶口回娘家。 許秋白與賀家熟了,下了騾車便跑進去找賀榮了,賀婉瑜不由笑道:“秋明現在崇拜我哥都要著魔了?!?/br> 聽了他這話,許秋白嘴角微翹,他雖然在意自己的身世,可到底許秋明是他親弟弟,親弟弟知道上進總是好事,就算有朝一日再次與那家人遇上,他也得護住自己的弟弟。 賀榮出來接meimei,身后跟著跟屁蟲,一身棉袍在身,配上臉上淡淡的笑,一身氣度說賀榮是哪家權貴家的公子,他們也該信了。 賀婉瑜瞅著與她面孔相似的哥嘖嘖稱贊:“哥你這張臉可真好看啊?!?/br> “你是在夸自己長的好還是夸我?”賀榮眉頭輕揚,嘴角的笑意卻慢慢溢出。 賀婉瑜厚臉皮道:“夸你跟夸我沒區別誰讓咱們是親兄妹呢?!?/br> 賀榮不由失笑,許秋白見總算有他表現的機會了,忙上前跟自己大舅子打招呼。 幾人進了屋,惠氏神神秘秘拉著賀婉瑜到了內間道:“崔家像是出事了?!?/br> 賀婉瑜眉頭一動,年前剛聽說崔云蘭與薛人理定了親她還道崔云蘭與薛人理天生一對來著,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出了事,莫不是崔云蘭不樂意鬧了幺蛾子? 惠氏一臉偵探的模樣:“三十那日崔家人滿縣城跑,唯獨少了崔云蘭,而且聽街坊說崔家趙氏哭的不行,估計是崔云蘭出了什么事?!?/br> “而且,就今日回娘家的日子,那李氏也沒能回,趙氏也沒回,定是有貓膩?!毕肫鸫藜腋傻哪鞘聝?,惠氏免不了幸災樂禍。 賀婉瑜聽了也覺得是崔云蘭出了什么事,可到底與她沒什么關系,聽了便勸她娘:“她家的事咱們少打聽,無趣?!?/br> 惠氏一撇嘴,“美的他們,咱可沒那閑工夫,還不是一大早齊大嬸兒來買香燭在我跟前瞎叨叨嗎?!?/br> 棺材鋪子除了棺材就是紙錢和蠟燭等物,棺材等閑用不上,紙錢和蠟燭用的倒是多一些,所以到了年節的時候他們家的棺材鋪子生意都好許多。本來過年鋪子也是關門的,但街坊四鄰的臨時要用,他們也不可能不賣。 “我就隨便說說?!辟R婉瑜聽過便罷,不愿摻合崔云蘭的事,轉頭又與惠氏說起她的打算來,“娘,我和夫君打算辦個養豬場?!?/br> 她本來想說農場的,又怕惠氏他們聽不懂,便只說了養豬場。 “養豬場?”惠氏一聽,頓時驚呆,半晌才拉著賀婉瑜的手道,“做個屠戶不挺好的,干什么弄養豬場,多臟啊?!?/br> 一想想她漂亮的女兒去養豬,弄的滿身豬屎味兒,惠氏就忍不住打個寒顫,她往外面瞥了眼,低聲問道:“是你的主意還是女婿的主意?” 賀婉瑜見她娘反應這么大,不由笑瞇瞇道:“我的主意?!?/br> “你這死孩子?!被菔袭敿匆话驼婆脑谒X袋上。 賀婉瑜哎呦一聲喊了出來,委屈的看著惠氏:“娘!我是您親閨女?!?/br> 惠氏瞪眼:“若不是親閨女我早拿鞋底抽了?!?/br> 外面幾個說話的男人聽見動靜一滯,接著便聽見腳步聲,許秋白和賀榮不好進內室便在外面等著,賀平洲快步進去,便瞧著娘倆正互相對眼呢。 賀平洲道:“怎么了這是?” 賀婉瑜嘴巴一癟,告狀道:“爹,我娘要拿鞋底抽我?!?/br> 一聽閨女要挨揍,賀平洲先是一愣,又瞧了眼他娘子見惠氏眼一瞪,不由氣弱幾分,吞咽了口水對賀婉瑜道:“你惹你娘生氣了?”他娘子應該不會錯吧。 賀婉瑜覺得無趣,她爹可真是被她娘吃的死死的啊。 見她這副模樣,惠氏氣道:“你這好閨女說要去養豬?!?/br> 賀平洲一聽,也驚呆了:“養豬?”想象一下自家閨女與豬為伍的模樣,賀平洲也想抽他閨女了。 好在賀平洲還記得有女婿這么個人,趕緊出去問許秋白,許秋白聽了哭笑不得的將兩人之前商議的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