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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巴掌,卻被趙夫人死死攔住。 “老爺,瑤兒怎么能做出那種事,定是有人蠱惑她才做的,您不能冤枉她啊?!?/br> 甄明瑤頓時清明,急忙撇清,“對,爹,是寧樂郡主告訴我這么做的,女兒也是一時糊涂?!?/br> “啪?!币挥涰懥恋陌驼?。 甄政大手一揮,怒不可遏的盯著她,“事到如今,你不認錯,竟還想著推脫?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 “你打我?!闭缑鳜幉豢芍眯诺目粗缯?,喃喃,“爹,你竟為了個庶出女打我!” 趙夫人慣是個會察言觀色的,她見老爺動手就知他是真動怒了。 一個大家世族最重要的就是安定,背地里怎么折騰都行,但是面子上一定要過得去。 “瑤瑤,你怎么跟你爹頂嘴呢,還不給jiejie賠禮道歉?!?/br> 她生拉硬拽,把甄明瑤拖了過來,面上掛笑,“琬兒,瑤瑤也是一時犯錯,不是有意的。你看老爺罵也罵了,打也打了,你也消消氣吧,這日子也不能不過?!?/br> 她頓了頓,頗有深意的望了眼,“畢竟,這些年咱們東院西院,相處的還是挺和諧吧?” 言罷,她掐了明瑤一把。 甄明瑤心領神會,吞吞吐吐道,“對不起啊,jiejie?!?/br> 明琬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的攥著,指甲陷入皮rou都不覺疼。 兩條人命在她們眼里,竟成了一時犯錯。 呵,當真可笑。 她冷漠的望著甄明瑤,“我不接受你的道歉?!?/br> 甄政冷斥,“別以為道歉就算完,罰你一月禁足,好好面壁思過去吧?!?/br> 明琬一怔,爹爹到最后還是在維護她們。 看似甄明瑤被狠狠的打罵了一番,可從爹把旁人都攆出去時,她的心就涼了。 爹擺明了就是不想這事鬧大傳了出去。 “明琬?!闭缯娝?,喚住了她。 “你知道的,一個家族安定和樂才能長久的發展下去。手心手背都是rou,爹答應你,這種事絕不會發生了?!?/br> 明琬抬眼看了他一下,“嗯”了一聲,算是回應,而后便抬步向外走了。 道歉她不接受有什么用,這個家還不是甄政在做主。 外面日頭足,幾只麻雀趴在綠油油的樹枝上,無力再飛??諝庵袥]有一絲風,到處都是熱浪。 她心的卻很冷。 順著林蔭一路走到西院的岔路口,明琬看見了行色匆匆的香菱。 “姑娘,可找到您了?!毕懔庑τ呱锨?,扶著她。 “什么事兒笑的這般開心?” 香菱神秘的眨了眨眼,從懷里掏出一個牛皮紙包,“太子殿下剛從宮里托人給您送東西呢?!?/br> 明琬有些不解,當即拆開了紙包。 一封信箋,一盒桃花姬。 她拆開信箋,很快臉上就浮了一層紅暈,烏黑瓦亮的眼眸也睜的大大的。 “他竟……” 第23章 約、約會啦 香菱不明所以, 想湊上前看看,可姑娘竟扔下她自己朝前走去了。 她聳聳肩, 心里更好奇了。 姑娘的脾氣一向是溫順的, 除了和東院, 平常幾乎不紅臉的。 回到屋里,明琬羞得把信和那盒脂粉一股腦都摔到了榻上。 顧瑯景這無恥的登徒子。 在信箋里寫著約她明日去月桂園游船,末尾卻說他想嘗嘗桃花味的吻,要她赴約前抹上那盒桃花姬。 明琬干脆捂起了臉,可一閉上眼,滿腦子想的都是在東宮被他親吻的場景。 干凈,很軟,泛著涼意。 她的心很亂,從前她對顧瑯景一直都是敬而遠之, 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可自從那日在巷子里被他以命救下,她就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悄悄改變了。 不可否認, 顧瑯景生的很好看, 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子。 對她也—— 明琬猛然驚醒,下意識甩了甩頭, 她這都是在想什么呢? 他那般輕佻下流的調戲自己, 現在自己竟還不惱,反而念起了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 她拍了拍額頭,不打算再想這些。 隨后撿了一床小薄毯, 倚在榻上瞌著眸子, 不一會兒就倦睡了。 日落西垂, 天邊的云都鍍上了一層金光,空氣中吹過的風拂在人臉上都暖洋洋的,惹人輕慨。 明琬睡了一下午,醒來用過晚膳后便伏在榻上,一雙細細的眸子百無聊賴的看香菱她們做針線活兒。 纖細光滑的銀針帶著棉線穿過絲綢,針眼刺破綢緞的時候發出微微的撕扯聲。 幾個牽扯間,便多出了一點花草的雛形。 香雨年紀小一些,是個愛活潑的。 她見明琬一直盯著香菱姐做活,忍不住笑,“姑娘,這針線有什么好看的。你下地走走,待會兒水燒開了洗過漱,就歇下吧?!?/br> 明琬揉了揉有些僵硬的太陽xue,應道,“下午睡多了,還不困?!?/br> 香菱聰敏,覺得今日的姑娘好像有些奇怪。 她雖是在看自己,可眼神早就不知飄向了哪,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思忖著,定是和下午太子殿下送來的東西有關。 香菱忍不住問,“姑娘,殿下信里到底說了什么,才惹得你這么魂不守舍?!?/br> 香雨在旁邊拿著針穿線,一聽,好奇的湊上前,“什么,殿下送東西給姑娘了?送了什么,姑娘你快說呀?!?/br> 明琬被她們擾的頭疼,輕咬薄唇,“沒什么,就是約我明日去游船?!?/br> “真的?” 香雨笑,“那是好事啊,奴婢一早就覺得殿下對姑娘不一般?!?/br> “臭貧,小姑娘毛都沒長齊呢,懂的倒多了?!?/br> 明琬不打算跟她們閑扯了,去外屋自己洗了漱,就早早躺下了。 香菱二人見狀,也不做活了。 伺候著放下了帳子,又滅了幾根蠟燭,讓整個屋子還透著光又不至于太亮,就退下了。 明琬惦記著明天,揪著被角,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最后鬧騰到后半夜,實在困極了,才緩緩入睡。 她做了一個夢,大氣巍峨的金鑾殿布滿了紅紗錦賬,文武百官在殿下擠的滿滿的,佳肴美酒,觥籌交錯。 大殿的最前方站著一身著紅衣,修長挺拔的男子,只是背對著自己,看不見神色。 明琬只聽見周遭此起彼伏的恭賀聲。 “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br> “殿下大婚,是我大越之福,該當舉國同慶啊?!?/br> 她咬唇,這是顧瑯景的大婚。 只是這太子妃,不知是哪家的貴女。 正想著,殿上的男子陡然轉身,手端著三足酒杯,下了臺階,朝平國公走去。 周遭明紅喜燭映襯下,更顯得那張清俊如畫的臉宛若畫上的神仙。 “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