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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下手了。 甄明瑤方才在顧瑯景身邊瞧見楚璉了,知曉他是太子近衛,羞答答的聲音有些撩人的癢癢,“請問是殿下有什么吩咐嗎?” “殿下確實有吩咐?!背I咳了咳嗓子,猶豫著到底怎么跟她說。 “真的是殿下找我!”甄明瑤眼睛似要冒出星星,興奮得不行,沖他激動道,“殿下要與我說什么?是約我一起賽馬嗎?” 楚璉嘆了口氣,心一橫,面無表情道,“殿下說這校場是皇家重地,非顧氏皇族不得入內,甄姑娘雖為平國公之女可也要守規矩。這擅闖皇族領地本是要杖責的,殿下念在姑娘是女流又是初犯,便免了這棍棒之苦,只是需要甄姑娘交上一百兩黃金,以作警示?!?/br> 甄明瑤倒吸了一口氣,宛遭雷擊,怔在了當場。 楚璉就猜到了甄明瑤的反應,他不知殿下為何突然要為難這姑娘。 平國公最近在陛下面前還挺受寵的,此舉定會會惹得東宮與平國公府的齟齬,他撓了撓頭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殿下圖啥。 經歷了短暫的回神后,甄明瑤總算反應了過來。 只是她的眼圈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泛了紅,白皙的小臉也變了色,聲音哽咽,幾乎逐字逐句,“明瑤無知,多謝太子殿下指點,罰金待會兒便讓家奴送來?!?/br> 太尷尬了,楚璉如是著想。 他沒見過女子梨花帶雨,很難應付這種場面,只得生硬的點點頭,然后腳尖輕提,便飛快的朝顧瑯景所處的方向掠去了。 * 遠處,鄭綏安初見明琬心中便十分歡喜,可他又怕這份喜歡太過明顯會嚇到她。 是以在她身邊小心的跟著,總害怕自己哪做不好,不一會兒腦門上便急出了一層汗。 他主動打破沉默,“甄姑娘,咱們先騎馬慢慢行會兒,等你覺得手能握緊韁繩再賽馬吧,我擔心你手傷……” 明琬沖他報以安慰一笑,“沒事兒了,已經不疼了,今天天氣難得涼爽幾分,咱們去前邊看看景色吧?!?/br> 這一偏頭就瞧見了前方打馬而來的黑衣男子,他雖著黑衣,可領口和袖邊都繡著纏金線的蟠龍紋,一頭墨絲高高束在鎏金冠后,襯得那張俊美無儔的臉,英姿勃發。 明琬靜靜的望著他,握著韁繩的手卻冰涼,在抖。 棕色的漢血馬收了韁停在了明琬身邊,馬背上的男子似是有些詫異,漆黑的眸光靜靜打量了一圈,問道,“怎么弄的這么狼狽?” 這道熟悉的聲音很冷很淡,可明琬知道,這聲音也曾溫柔纏綿,婉轉動聽過。 她默了一瞬,抬頭與他對視,眼神意有所指,“佳人等候,臣女狼狽于否,就不勞二殿下關心了?!?/br> 前世她只顧著傷心并不知他早一步找好了下家,此刻她遠遠的瞧見了一水藍色的窈窕身影,心知定是那趙家姑娘。 還未與她了斷,就明晃晃的帶著姑娘騎馬作樂,好個顧家兒郎! 顧懷遠愣了半晌,幽幽道,“你何時學會這般陰陽怪氣的與我說話了?” 明琬心中厭惡他,可又想起昨晚爹爹叮囑,不能惹事。 她深呼吸了一下,抬頭平視他,“我并沒有陰陽怪氣,只是心中有鬼的人,聽誰說話都覺的在陰陽人?!?/br> 言罷,她咬緊牙關,手拽著韁繩,駕馬朝前走,只留一道絕塵而去的背影。 渣滓! 雖然明琬在心中將他罵了千八百遍,可抬到臺面上,那些臟話就怎么也蹦不出口。 鄭綏安在馬背上敷衍的朝顧懷遠行了個禮后,便追了上去。 他雖擔心,可又不敢多問,只得默默的跟在一旁。 忽的,明琬回頭沖他強扯個笑臉,“我們去賽馬吧?!?/br> 他心下一暖,嘴上便磕磕巴巴的再說不出什么,憋了半天只落得一個“好”字。 平國公生□□武,甄家三兄妹從小就都被甄政逼著練過馬術,所以這點馬上功夫對她簡直輕車駕熟。 明琬小巧的錦鞋勾住腳蹬,抽出腰身的小馬鞭,一鞭子抽在了馬屁.股上,駿馬長鳴一聲。 她微弓著身子,目視前方,緊跟著收了一下韁繩后,便朝前方廣闊的土地疾馳而去。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般流暢,等鄭綏安緩過神后早已騎出十丈開外了。 他眼眸里劃過一絲驚艷,而后也緊勒韁繩,朝前方駕去。 風聲在耳邊呼嘯,景色一幕幕倒退。 明琬很久沒這樣輕松恣意過了,上輩子嫁人后便一直窩在丁氏的地盤任她差遣。鄭綏安雖領著皇餉,可丁氏摳門,他那些月例銀子發下來后便會被她收起來。 吃東西尚且剛剛夠飽,去馬場騎馬這種燒錢的行當她是想都不要想。 可如今到底該怎樣與綏安說呢,總不能說你娶了我半年后便會沒了命——耳邊風聲呼嘯刮過,明琬心里想著事兒,手下的韁繩無意識的越勒越緊,直到馬兒傳來了異樣的嘶鳴她才覺察到不對勁。 快被明琬勒死的馬兒終于奮力抵抗,撅起了前蹄揚向空中而后便瘋狂的朝前方跑去,邊跑邊扭,活活把明琬從身上摔了下去。 “甄姑娘!” “誒,哥,那甄家小姐墜馬了!” 鄭綏安連忙收緊韁繩,一個抬腿便躍下了馬,朝明琬跑去。 長樂離了老遠也看見明琬墜了馬,當即伸手捂住了眼睛沖顧瑯景驚呼道。 顧瑯景心下一緊,下意識的便抬了步子,可轉瞬又收住了步伐。 這校場里不知有多少眼睛盯著他,倘若知道了自己和小姑娘的關系——他斂目,袖下攥緊的拳一下子就松開了,夾雜些無力感。 “楚璉,去找羽林衛安排轎攆,再命人宣兩個太醫跟著她回甄府?!?/br> 在自己地盤出了事兒,殿下當然有義務幫助這位甄姑娘,至少楚璉這個一根筋是這么想的。他匆匆領命,便退下辦事去了。 可這一切卻逃不過身旁的長樂。 女人沒什么別的,就是直覺特別準。 小公主眸子閃亮,眉間透著一絲貓兒嗅到食餌的樣子,湊到顧瑯景眼前,斬釘截鐵道,“哥,這個甄三姑娘不會就是那天讓你跳樓而出的人吧?人家可是有未婚夫的?!?/br> 顧清運面色有些不自然,按了下她腦門,不客氣道,“還跳樓,有這么說自己哥哥的?” 長樂一臉的不信,她揉了揉腦袋,笑彎了眼,“不可能,之前寧樂郡主在你宮外那流觴小渠里落水時,你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就去上朝了?!?/br> “平國公府那么大,不可能沒有大夫,你還不是擔心她……” 顧瑯景挑眉,別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是嗎,那梅子釀不送了?!?/br> 然后便跳上了馬,手握韁繩朝前駕去。 “……哎——哎別啊哥,我不說了還不行嗎?!鳖櫭哕芬荒樜?,沖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