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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扉。 到后來,年歌直接讓他成為了自己的第一個聽眾,準許他進入練歌房,檢驗自己的練習成果。 雖然他們彼此都沒有提起感情的事,但不可否認,兩人之間的距離正一點點靠近,而那抹小火花也正悄悄燃燒。 - 錄制前夕,年歌為了放松壓力,沒有再如往常般去往練歌房。 身為司機的紀承灃,自然是第一時間得知了這個消息。 但是,男人卻沒有表現出失望的情緒,只說自己正好約了朋友。 相反地,當年歌聽說紀承灃去約見朋友,還神神秘秘沒說是誰時,心中竟有些失落。 尤其是這天她忽然一個人靜下來,身邊沒有成熟寡言的男人站著,她愈發覺得空落落的。 整天,年歌都心神不寧,好容易才克制下來沒有聯系紀承灃,她決定下樓跑幾圈平復煩躁的心情。 豈料—— 剛換好衣服,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敲響。 年歌心中一動,如有感應般,立刻沖到玄關。 墊腳湊上貓眼往外一望,女孩唇邊就漾出了久違的笑意,是他。 她站定,先深呼吸平復了會心情,然后才打開門。 “紀承灃?”她還故意裝作驚訝的樣子問,“你不是出去和朋友玩了嗎?” 其實方才女孩的動靜并不算小,拖鞋噠噠的聲音他聽得一清二楚,然后起碼在門口停了十幾秒。 但紀承灃并不戳穿,他掩飾住眼底的笑意說:“明天就要上節目了,回來帶你出去放松放松?!?/br> 聽完他的解釋,年歌唇角忍不住上揚,她微抿嘴唇,點頭:“好啊,那等我換身衣服?!?/br> “等等,”紀承灃卻拉住了她的手,“你這是打算出門跑步嗎?” 手背傳來男人掌心的溫熱,年歌臉一熱,老實交代:“嗯,方才心里有點悶,想著出門跑會。不過,” 她頓了頓,又說:“如果你有更好的解壓方式,也可以?!?/br> “行?!奔o承灃便松開她說,“去換吧,我帶你去減壓?!?/br> 三十分鐘后,年歌被帶到了會所門口。 她側眸看男人:“紀承灃,我明天要錄制節目,不能喝酒的?!?/br> 紀承灃步履不停,領著她往里走:“放心,沒有人會讓你喝酒,你隨便喝點水或者果汁就行。 年歌選擇相信,跟著他進入了熟悉的包間。 然后,她看見了老熟人。 “年年!” “學姐!” 寧柏和紀星言雙雙飛奔過來,一個擁住她,一個立在她身旁。 年歌眼眶一熱,環抱住寧柏道:“寧寧,言言,好久不見!” 久別重逢,三個人手拉手在包間里聊起來。 年歌聽小情侶講他們在大學的趣事,而寧柏和紀星言則打聽她這一年的音樂之路,反倒是撮合他們見面的紀承灃被晾在了一旁。 不過,紀承灃的這個方式倒真的減壓。 年歌在和朋友談心的時候,心情果真放松了許多,最后甚至還和寧柏合唱了一曲。當然,出于節目組的保密協議,她沒有將自己要參加的消息告訴兩人。 紀星言和寧柏明天還有課,年歌也要錄制節目,他們便沒有玩到太晚。 晚上十一點過,紀承灃就帶著她和寧柏他們分道揚鑣。 到家門口時,年歌心中還甜滋滋的。 兩人互道了晚安,背對背準備開門時,她還甜笑著和男人道謝:“紀承灃,今天真的謝謝你,我很久沒這樣開心了?!?/br> 卻沒想,紀承灃的聲音忽然在她耳畔響起,極近:“是嗎,那我可能現在就得讓你報答我了?!?/br> “???”年歌驚得立刻回頭,發現男人竟然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她身旁。 紀承灃輕咳一聲,說:“我鑰匙忘記帶,年歌,今晚你恐怕得收留我一宿了?!?/br> 第57章 “我鑰匙忘記帶, 今晚你恐怕得收留我一宿了?!?/br> 男人這話如果不仔細琢磨,可謂順理成章, 鑰匙沒帶, 剛好他們又是鄰居, 收留他一晚是多么自然的事。 若是斟酌就會發現,沒帶鑰匙的解決辦法很多。他可以去酒店, 也可以立刻找開鎖匠,或者去同性朋友家將就一晚也行。 但紀承灃沒有,他懷有目的性地對女孩提出了請求。 年歌其實可以拒絕他, 然后告訴他那些別的解決方式。 但她也沒有。 “???”她先反應一瞬, 沉吟片刻后便點了頭, “行,我正好有多的一間客房?!?/br> 言畢,年歌紅著臉轉身拿鑰匙開門, 可是她太緊張以至于找了好一會鎖眼。 紀承灃也不催促,只是立在女孩身后,揚唇看著她開門。 不多時, 年歌的家門便朝他打開了。 女孩彎腰半蹲在玄關, 她上下掃視鞋柜,最后窘迫地回頭對他說:“不好意思啊,我家沒有男人的拖鞋, 你可能需要赤著腳了……” 聞言, 紀承灃卻笑了, 因為這意味著她家里從未留宿過異性。 他頷首進屋, 順便合上門,玄關登時顯得有些狹窄。 年歌的心撲通撲通,她沒敢繼續和男人對視,轉身走近客廳:“你隨便坐,我去給你拿洗漱用品?!?/br> 紀承灃當然感受到了女孩情緒的變化,他只輕嗯一聲,然后開始打量室內。 雖然年歌的性格和大學相比改變了不少,但屋子的裝修風格倒是沒變:屬于少女的粉白色調,好看但安全系數極低的毛茸茸地毯,復古薔薇圖案的墻紙。 無論她直播時如何逗哏,無論她表現出來的性格成熟了多少,但她骨子里就是個精致小女人。 男人指尖撫過沙發的邊緣,最后坐在了這柔軟的淡粉色軟墊中,他靜靜看著女孩在屋子里來回走動,忽然覺得這或許就是“家”里應該有的樣子。 在什么位置不重要,裝修風格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屋子里鮮活靈動的女主人。 紀承灃認為,自己不應該再拖延了: 他要和她在一起,就今晚。 年歌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輕易地就收留了男人,但她明顯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氛圍有些不一樣了。 不知是尷尬或是緊張,她將牙刷毛巾遞給紀承灃后,就先溜進了浴室。 而紀承灃也沒有半點逾越,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宛如在自家那樣泰然自若。 待兩人都洗漱完畢,年歌已經和男人道過晚安后,她的房門被敲響了。 “年歌,”紀承灃輕言細語的問,“睡了嗎?” 她才從客廳進來五分鐘,當然沒有了! 年歌盯著門口問:“沒,怎么了?” 紀承灃:“空調遙控器的電池好像沒電了,你有備用的嗎?” 大熱的天沒有空調肯定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