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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好了后,無論是什么結果都告訴我好嗎?” 年歌點點頭,然后毫不猶豫地關了門。 屋外,紀承灃怔了怔,又在外面站了好一會才轉身離開。 其實直到此刻,他都覺得年歌不會真的就拒絕自己,他認為,她只是需要時間去消化這件事而已。 三天后,紀承灃才收到年歌的信息: year:對不起。 短短三個字,昭示了女孩的態度和最終決定。 而他看著手機,傻眼了。 紀承灃想破頭都不明白,為什么說著喜歡自己的年歌,會拒絕表白。 他們不是兩情相悅嗎?難道一年過去,她的眼界更開闊,已經不喜歡自己了? 也不對。他想起昨天女孩氣咻咻質問自己時,還說著喜歡。 紀承灃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無奈之下給弟弟紀星言發去了信息: :回答我一個問題,為什么向確定喜歡你的女孩表白,最后卻被拒絕了? 他想著,紀星言雖然年輕了點,但至少是正處于戀愛中的少年,對于這些情愛問題,應當比自己擅長。 果真,弟弟很快就回復了條很長的語音消息。 病急亂投醫的紀承灃立刻打開,沒想到 “和哈哈哈哈哈哈?。?!” 長達半分鐘的回復里,全都是紀星言幸災樂禍的笑聲…… 就在紀承灃正欲開口挽尊和教育弟弟時,對方又回復消息了: 大校草:哈哈哈哈哈老哥你該不是向學姐表白,結果還被拒絕了吧?! 大校草:來,請說出你的故事 ……有這么明顯嗎? 紀承灃只覺得自己這二十幾年,好不容易在弟弟面前建立起的威信,瞬間就化為烏有。 但他同時認為,與年歌相比,這些威信輕如鴻毛。 所以,面對弟弟的調侃,他非但沒否認挽尊,反而還打電話過去如實交代了自己表白的全過程。 紀星言聽得一愣一愣的,尤其聽說哥哥居然在表白的時候就摸出戒指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不禁反問:“哥,如果有異性向你表白時,直接拿出戒指說,讓我們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吧,你會是什么反應?” 紀承灃理所當然地回答:“如果我也喜歡對方,那我會覺得很開心?” “噢!我的上帝!”紀星言忍不住吐槽,“我終于明白你為什么母胎solo了!” 紀承灃:“……滾,我和你說正經的,有什么意見趕緊的說?!?/br> “誒,”紀星言嘆氣,“哥,幸好學姐還喜歡你,不然早被你嚇跑了。女孩子對愛情都懷有憧憬,但極少的人會想上來就奔結婚,她們享受的是戀愛的過程!就算是先婚后愛,那重點也是愛,而不是婚。所以,哥你應該讓學姐感受到你對她真的有愛,而不是上來就要結婚,換誰都會被嚇著的!” 聽完弟弟語重心長的解釋,紀承灃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旋即,他理智的分析道:“最后兩個問題。第一:我還要怎么做,才能讓她感受到愛?第二:紀星言你是從哪聽說這么多歪理的?” 紀星言冷冷說:“大概因為我不是鋼鐵直男吧。紀承灃,我已經給你分析了原因,怎么讓學姐感受到愛,當然是你自己應該研究的課題,別總想著偷懶歐凱?!” …… 紀承灃還是頭回被弟弟這樣訓話,偏偏心中還覺得他十分有理,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講不出。 半晌,他才答:“行,我明白了,追到她了再和你聯系?!?/br> 那端,紀星言又恢復調侃的語氣:“可以啊,如果沒追到,哥你在我面前一輩子抬不起頭了哦。如果成功了,我和你弟媳請客怎么樣?” “滾?!奔o承灃立刻掛掉電話。 年歌綜合各方面的考慮,還是拒絕了紀承灃。 然而,拒絕掉表白后,她的心情并沒有因此雀躍起來。 她還愛著老師,但一年前的教訓,還深深印刻在她的心里,所以她不太敢跨出這一步。雖然紀承灃沒做老師了,而她也已經畢業,可真在一起后,誰敢保證不會再被指摘呢? 并非是進度過快,才讓年歌不敢接受,她只是害怕重蹈覆轍再害了紀承灃。 她安慰自己,其實像現在這般,和紀老師做鄰居,偶爾和他約飯就已經足夠幸福。 為了不讓自己陷入“失戀”的怪圈,年歌和經紀人商議之后,接下了一檔和唱歌相關的綜藝誰是歌唱家。 她希望忙碌能夠沖淡那些喪氣的情緒,同時,也希望自己能接觸到更多的音樂人,將這條路走得更長遠些。 誰是歌唱家的節目形式很簡單,每期會請一位正兒八經的明星歌手,另外會請五位非專業音樂人。而這些音樂人在錄制之前,就會知道明星嘉賓是誰,因為他們需要練習模仿嘉賓唱腔和聲音,以便在錄制節目時模仿嘉賓歌喉讓粉絲來猜。 而年歌就是這五位音樂人的其中之一。 于她而言,要模仿一個人的唱腔并不算難,因為她早在最初直播時就模仿過相聲演員的聲音,當然,這也是節目組會找上她的原因。 這期,年歌他們要模仿的是歌后張薇薇的聲音。 張薇薇歌喉獨特,聲音辨識度極高,所以節目組給了音樂人們半個月的準備時間。 年歌最近便經常挑非休息時間,在家練習模仿,還會用設備錄音,反復琢磨不足之處。 而紀承灃身為她的鄰居,就住對門,也就不可避免地聽見了她的歌喉。 于是 年歌在開始練習的第一天傍晚,房門便被紀承灃敲響了。 男人立在外面,像是猜到她腦內的想法,直接說:“放心吧,我不是來表白的,也不是來問原因的,有別的事?!?/br> ………… 年歌在客廳頓了頓,只好過去開門。 在她還沒開口詢問時,男人就遞過來一個保鮮盒。 紀承灃一手拿盒,一手揣兜,裝作若無其事地道:“聽你吊嗓子一整天了,連帶著我的嗓子都有點不舒服,下午熬了點雪梨,這盒給你,冰鎮后會更好喝?!?/br> 年歌微怔:“紀老師你就是為了給我送冰糖雪梨嗎?” 紀承灃垂眸淡淡盯她,反問:“不然?” 年歌:“哦,那、謝謝紀老師!” 紀承灃:“年歌,我辭職一年多了,也沒教過你什么,別叫我老師?!?/br> 年歌:“???我喊習慣了……不然叫你什么???” 男人沉吟半瞬,說:“紀承灃,或者承灃,你選一個吧?!?/br> 年歌抬眸和他對視,不知怎的,她就想起了與他初遇的那天。 心一慌,她就嘭地關了門,旋即隔著門大聲回答:“謝謝你,紀承灃!” 話畢,她灰溜溜逃離玄關,鄭重地將這盒冰糖雪梨放進了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