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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的看向紀承灃。 其實時隔一年,當然他們在網上鬧得轟轟烈烈的“師生戀”早已被大部分遺忘,如果紀承灃不主動提起,在場的人根本就不會往那處想。 現在,紀承灃這么一說,他和年歌的朋友幾乎都聯想到當年那件事。 年歌便不能再裝作不認識,硬著頭皮側頭對男人微笑:“紀老師好久不見,剛才你坐在角落,我沒認出那是你來著……” 陸路不禁側眸看她,想到她方才的異狀,心想真是神特么沒認出來……! 不過,包間光線昏暗,也有不少人相信了年歌的說辭。 紀承灃仿佛沒感受到那些探究的目光,微微頷首,然后云淡風輕地說:“哦,有一年多沒見了,你現在畢業了吧?” 年歌老實回答:“嗯,今天舉行的畢業典禮,下個星期領畢業證?!?/br> 紀承灃心中一動,剛想再說點什么,卻被別人打斷。 “好了好了,你們這對師生留個微信慢慢交流,”那人舉起撲克說,“現在我們先玩游戲燥起來?” 年歌求之不得,便禮貌而疏遠地對男人說:“紀老師,先玩游戲吧,回頭再聊?!?/br> “哦?!奔o承灃面無表情回答,看不出他究竟是怎樣的情緒。 游戲開始,年歌不愧為游戲黑洞,第一張牌就摸到了2,“小姐”牌。 她心如死灰,看來今晚注定得喝到醉了。 坐在旁邊的陸路和紀承灃,都看到了她的牌,而兩人的反應截然不同。 陸路打算耍賴,幫年歌當“小姐”,畢竟這是他帶來的女孩子,當然得由他保護紀承灃的想法與他如出一轍,只是做法更簡單粗暴,他趁著服務員開門送酒,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過去的時候,強制和年歌交換了手中牌。 他無法想象,年歌當著眾人說出“我是小姐”這種話。 眾人歸回游戲,指定玩家開始亮牌接受懲罰時,年歌手里的牌已經從2變成了8。 年歌倏地側頭盯著紀承灃,這個曾經嚴厲批評她作弊的男人,現在居然教她當眾作弊?! 可是他為什么這樣做?這不過是個游戲而已吧。 心跳忽然加速,年歌不清楚是因作弊緊張,或是別的什么緣由引起。 但可以確定的是,因為她走神,抽到3號的人開始摸鼻子,而她是最后一個行動的。 年歌端起酒杯接受懲罰,而作為“小姐”的紀承灃也舉杯陪她。 叮 男人主動和她碰杯,還輕聲說:“畢業快樂?!?/br> 年歌心尖一顫,趕緊仰頭悶掉杯中酒,以免泄露不該有的情緒。 之后,游戲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在紀承灃和陸路的幫助下,年歌終于逃離了游戲黑洞。 但兩位男士就沒她這么幸運,在座的各位和先前烏易易他們不同,都是混跡場子的老油條,陸路直接被灌倒,紀承灃也喝得有些飄飄然。 所以在離開的時候,承諾要送年歌的陸路食言了,反而是紀承灃走到她身邊。 男人替她擋開周遭的醉漢們,聲音低啞地對她說:“我送你回家?!?/br> 年歌同他對視須臾,竟開口婉拒:“紀老師,你喝醉了,恐怕送不了我,我們還是各自打車回去吧?!?/br> “呵,”紀承灃輕笑,牽著她往外走,“跟我來?!?/br> 男人的掌心如火般灼熱,年歌跟在他身后行走時心想,老師果然醉得不輕。 可是她卻任由紀承灃拉著自己,一步步往前。這瞬,她才明白,其實那些感覺根本沒能忘記,他們暗藏于心,此刻正蠢蠢欲動。 最后,紀承灃將她帶到了一輛車旁,悶sao藍,寶馬。 他換車了,看來辭職對他的確沒有什么影響。 年歌立在車旁,腦袋一瞬清醒,她揚眉反問男人:“紀老師,你這是要酒駕嗎?” “年歌,你一點沒變,”紀承灃恍若未聞,還拿話刺她,“還是一樣目無尊長?!?/br> …… 年歌這就不服了,她炸毛地回:“哇,紀老師我今天才發現你這么雙標呢!以前教育我不要作弊,剛才你好像悄悄換牌了哦,還有,我不讓你酒駕是遵紀守法好嗎?” 聞言,紀承灃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勾著唇笑了。 他伸手抬了抬鼻梁上下滑的眼鏡,冷不丁岔開話題道:“陸路不是個好男友?!?/br> ? 男人的話題跳躍度過大,年歌怔忪片刻,才恍然明白他這是誤會了。 她并不解釋,抱手好整以暇煩人:“所以?” 紀承灃:“沒什么,作為老師友情提示而已?!?/br> 年歌:“哦,是嗎?我倒覺得陸路挺好的,耿直紳士又細心?!?/br> 紀承灃幾乎是立刻否定說:“但他對所有人都一樣好?!?/br> 年歌:“所以紀老師覺得他是臺中央空調?” 紀承灃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年歌眸光微閃,脫口質問:“可那和紀老師有什么關系?” 紀承灃一噎,被她問倒了。 氣氛登時微妙起來,他正愁不知該如何回答時,身后代駕司機到了。 他便替女孩打開車門,岔開了話題:“走吧,我先讓司機送你回家?!?/br> 年歌深深看他一眼,沒有再追問,彎腰上了車。 兩人一個坐前,一個在后,全程無話。 代駕司機本想緩和氣氛,卻又不知從何聊起,索性也選擇沉默。 其實,年歌全程都在胡思亂想。 她發現再遇見紀承灃,自己仍舊會心跳怦怦加速,她覺得自己還是很喜歡他。 甚至,在他說陸路不是一個好男友的時候,她還有那么點兒竊喜。年歌忍不住去猜測他這樣做的理由,是不是他其實…… 但很快年歌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都過去這么久了,紀承灃顯然過得比以前要好,以前他沒動心,總不可能離開后反而喜歡上自己吧? 年歌還不至于那樣自戀,況且,他們倆的事之前鬧得滿城風雨的,應該是沒可能了吧。 呲 車忽然被停下,打算了年歌的思維。 她到了,而她和老師終究是要分開的啊。 年歌的心境忽然明朗,她開門下車,笑意帶著幾分釋然:“紀老師,今天謝謝你了,我們就在這里分別吧?!?/br> “我送你上樓?!奔o承灃卻抬步跟了上去。 年歌訝異看他:“不用了吧,都到家門口了不會有什么危險?!?/br> 紀承灃理所當然回:“現在的電梯事件有多頻發,不用我給你舉例吧?” …… “行吧?!狈凑瓦@么一截路,年歌也懶得矯情拒絕。 紀承灃這一送便送到了她家門口。 年歌立在家里玄關說:“現在安全了吧,紀老師?” “嗯,早點休息?!蹦腥祟h首,這次倒是走得干脆利落。 而年歌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