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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過來?!毖缦?,于政拉著黎姿的手,試圖讓黎姿坐在他的邊上。 “我不?!崩枳藪暝?。 黎姿不服軟,于政也不服軟,拉著黎姿愣是不松手。 顧忌著來往的人太多,黎姿臉兒羞得通紅,只得在于政邊上坐了下來。 當天下午,于政帶著黎姿去了孤兒院。 別人找不到的人,他可以找得到,別人查不出來的事,他可以查得出來。 黎姿說孩子死了是騙他的,說孩子不是他的,更是騙他的。 于政生平最討厭的便是被自己所在乎的人欺騙,可是對于此事,他竟然發不出一點脾氣。 黎姿與他,原本就是不同人生,不同道路,本來沒有絲毫交集,像是兩個永遠不會碰到一起的南與北方,偏偏在偶然一次晝夜混淆之時連接在了一起,相互交叉,再次分開,再次交叉。 那本是兩個人不同的命運,卻因為一次意外的邂逅而有了交集。 那夜,于政留下了黎姿,不顧黎姿的反抗與她重溫初始那夜的故事,黎姿掙扎幾下,最終還是屈服了。 好久好久,這個人沒有在出現在她的生命里。 理智雖然抗拒,可是心靈卻是想要去接受他的。 愛一個人就是這樣,有的時候說的跟做的是完全相反的。 次日清晨,當晨曦撥開深冬的霧霾,漸漸地在天空中露出一些自己的影子的時候,于政已經抱著黎姿從酒店出來了。 他一路開車平穩,路上沒有抽煙,大概的思考了一番自己近來的幾次軍事行動,腦海中做了一番解析之后,便回過頭看了黎姿一眼,不知怎的,黎姿熟睡的模樣竟讓他的心里覺得無比的安心。 公事思考完了,私事要早些了結才好。 遠遠地于政便看到了被院長抱著站在不遠處的小女孩,女孩子很小,很瘦,眼眸干凈而清澈,靜靜地窩在大人的懷里。 于政心里某個柔軟的地方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扎了一下。 那就是黎姿和他的女兒,那就是他的女兒。 于政將車停下,看了黎姿一眼。 昨夜的折騰,黎姿依舊未醒,還在睡覺。 于政沒有半分吵醒黎姿的意思,將車門輕輕地關上便下車了。 那一刻,他發現自己有些緊張。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槍口抵在腦門上的時候他都沒有一點緊張感,此刻竟然會因為要去跟女兒說話而緊張。 那一剎那,于政心里千萬個想法一時間沸騰起來了。 她認不認得我?她叫什么名字? 她會對我說什么,叔叔好,你好..... 于政硬著頭皮走到了小女孩的面前,她有一張白皙的臉,一雙大大的眸子,眼睛很亮,亮的像是夏夜的星星,她嚴重的光亮,像是要溫暖整個冬日。 “爸爸.....”小女孩軟糯的聲音傳入于政耳朵里。 他想過女兒會叫他叔叔,會不認識他,甚至會很靦腆。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女兒對她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爸爸?!?/br> 于政淡淡一笑,有些不知所措,看著李院長,“她叫什么名字?” “于先生,藝潔是被人丟在孤兒院門口的,當時除了她以外,什么都沒有留下?!?/br> “藝潔?” “當時紙條上寫的是,她的名字叫于藝潔,我們估計這名字與她的身世有關,所以就用了這個名字?!崩钤洪L說著笑了笑,逗了逗懷里的小女孩。 小女孩笑了笑,咬著手指。 于政站在原地,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晨曦和車里熟睡的黎姿,臉上露出一絲淺笑。 陸策陽將津州東區部隊的事情處理完畢便帶著方默和一雙兒女歸家。 離開津州前前,聽警察局的人說,鞏蓉多次要求見他一面,不過陸策陽都拒絕了。 事已至此,沒什么好見面的,無非是一些感嘆或者解釋,他不怎么想聽。 池鎮過年是熱鬧的,家家戶戶門口貼著對聯,倒福,漿糊牢牢地貼在門上,不過依然會有手癢的小孩子去上手將紙條撕下來,看著那紅啊,整個人都像是興奮極了。 陸母閹了許多臘rou,掛在太陽底下風干,有的時候還得掛到灶上由柏樹的煙熏著,據說柏熏過的臘rou會特別好吃。 陸策陽在專心的開車,長風長樂好奇的往窗戶邊上爬,方默將孩子的手腳扣下來,怕兩人摔著了。 哥哥越大越調皮,比meimei還要調皮一些了。 方默隔得很遠都能夠聞到那一陣臘rou的香味,池鎮的冬天是有小燕子的。 脫下津州寒冬的衣裳,穿上池鎮無雪的外套。 方默嘴角露出一絲淺笑,以往的18年過到哪里了呢。 無論如何,她希望自己可以一直屬于這個世紀,珍惜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