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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發漲了。 當地的村民對此已經習慣了,方默卻怕得很,一看到墳,她就會想起很多,想起很多死去的人。 比如鐵柱的媳婦兒,那個看似青澀的小女人,居然就這樣的摔下了山崖,明明人生還有許多美好的時光,卻想著要尋死。 或許是因為活著還不如死去。 死去的那些人的尸體,就靜靜地埋在腳下的這片土地里,經過風吹,日曬,雨淋在泥土的過濾中,一點一點的消失。 一個人穿梭在這大山林中,說不怕是不可能的。 這里看似,就像是原始的森林。 方默心里有些怕,只要一想到可以見到陸策陽了,心里就難以掩飾的欣喜。 上次周學兵很有可能是故意放她走的,但這一次,周學兵是被她氣走了,周學兵料她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才會將她一個人留下。 此刻山中傳來鳥叫聲,鳥兒像是再為什么事哀鳴一般,讓方默的心里有些難受。 遠處,收割麥子的農民低著頭收割,鐮刀落在麥桿上,輕輕地就割掉了手捏著的這么一把。 一把放在邊上,繼續彎著腰割著麥穗。 方默頓時希望叢生了不少。 繼續埋頭往前走著,跨過了一座山之后又找山上干活的人問了問路,得知去集市上還要走幾個小時的路左右。 方默順著指的路那邊去,一個勁的往前走著。 山里的各色各樣的花草樹木比比皆是,不過柏樹居多。 柏樹像一個又一個的戰士一樣,屹立在山上,守衛著大山,神圣而不容人侵犯一般。 方默走著腿軟身體發酸,捂著肚子折餓一根樹干在手里,用樹干撐著地面分擔一些力氣,雖是涼涼的秋日,這么一折騰也是累的汗流浹背的。 第371章 交織(二更) 第371章 害怕死亡,因為人死了之后,不知道要去哪里。 方默到達集市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了,她累的氣喘吁吁的,險些快站不起來了,早知道她應該在中午的時候偷偷地吃點東西再出來的。 不過是當時沒有想到哪一點。 夜色漸漸地沉了下來,不遠處得天半是秋日的黃昏,黃昏映紅了半邊天,雖是集市,但這個時候卻是人煙稀少的。 所謂的集市不過是一條街從頭走到尾,中間是一條窄窄的公路,公路本身已經很窄了,卻還有擺著小攤的。 賣賣小姑娘的頭繩,賣鑰匙扣,賣賣小姑娘扎頭發的布絨花,賣賣掏耳勺的小勺子,像個雜貨店似的。 三三兩兩個小攤,顯得格外的寂寥。 方默四處張望,想要找到通往津州的車輛,除了停在周邊屈指可數的自行車以外,再無其他。 一時心急便去問了一下過路人。 路人說道,這里雖然也是屬于津州的地方,但離津州卻遠著呢,到津州的車每天只有一班,是早上四點半接近五點的時候開過來,要開到下午的時候才能到津州。 方默聞聲立刻便愣住了。 先不說這集市上有沒有什么旅館,就算是有她也是住不起的,現在她餓極了,帶的水也已經喝地只剩最后一口。 周學兵此刻怕是發現了她已經離開了,如果要是找過來的話,速度一定是不會慢的。 方默心慌至極,不知道如何是好。 恰好兜里就幾塊錢,她趕緊的將兜里的幾塊錢掏了出來跑去一個小賣店打了電話給陸策陽。 “喂.....” 聽到方默的聲音,陸策陽頓時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媳婦兒?”這聲媳婦兒,像是隔著一個世界傳來的一般,方默的眼淚沒忍住就掉了下來?!拔椰F在很安全,我也不知道我哪里,不過我可以描述一下......” 小賣店的老太太笑了笑,“這里都不知道啊,岔子山啊,這兒就是岔子山的集市,姑娘啊,你是新來這邊的還是有什么親戚在這邊???” 方默心里一沉?!安碜由?,集市,我等你?!狈侥瑢χ娫捘穷^說道。 努力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等我!”那頭出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方默應了一聲,沒有多說話,付了錢之后就掛了電話,游走在集市中,不知道應該去哪里。 不過要趕緊的找到一個容身之處。 終于方默在一個小面館里找到了落腳點,她告訴老板自己被男人從家里趕出來了,現在需要找個地方工作,只要有吃有住就行,不要錢。 那老板也是個貪圖便宜的人,嘴上看著說她可憐先留她幾天看看手腳懶不懶,利索不利索,實際上不花錢就來了勞動力,誰會不喜歡呢? 方默便在后頭的廚房里幫著切菜,她切菜切得很慢,心里頭又在擔心周學兵會不會找到她,心不在焉的,老板時不時就進來罵幾句說她懶死了,在這樣就讓她滾出去,嘴上雖這么說,不過也就說說而已。 方默繼續切菜,從水里拿出土豆開始切,切完后又放進水里,又從水里拿出另外一個土豆,切完后繼續放在水里。 切了半個多小時,不僅僅手酸,而且感覺手已經泡的發白了。 還好面店的老板娘嫌棄她手笨不讓她出去端菜,要不然拋頭露面的周學兵很容易就會發現。 周學兵喝的爛醉的,半下午的時候才發現方默不見了,下意識的想到她很有可能會去集市,便開車又輾轉去了集市。 將集市上所有的小旅館全部都找遍了,挨了老板不知道多少罵,依然沒有找到方默在哪里。 去津州的車一般是在早上才會出現所以方默完全不會有可能已經坐車去了津州,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人依然在集市,只不過是將自己悄悄的藏起來了。 岔子山得集市是一個很小的集市,不過一條街罷了,可住的人還是挺多的,家家戶戶,里街外街的,方默藏在誰的家里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就是找起來的話會有一點麻煩。 周學兵氣急了,站在街尾掃視了一圈整個街道,隨即心里一沉。 酒是越喝越清醒,怪就怪,他實在是太寵著方默了,他走前就應該把門鎖得死死地將她鎖在屋里,這樣的話她就完全找不到機會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