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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就像是在看待自己最討厭的人,真是越看越討厭。 一旦生了孩子就更加可怕了,看都不帶看一眼的,嫌女人生了孩子身體變形,嫌女人腿粗了,腰粗了,**大了,各種嫌棄,跟這個好的比,跟那個好的比,告訴你這個女人標志,那個女人嬌小,那邊那個面小奶大,豐乳肥臀腰桿廋,從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 方清清記性賊好,這么多年的書不算白念,什么話都記在腦子里的,想忘記都難。 沒有人說話,就等著方海妮說話,方海妮愣了許久,面色木然,自己也算是辛苦了快十年了,如今自己與奶奶邊上的方清清一樣的年紀,大也就大那么個把月,卻是天壤之別。 方清清鍍金多年,她呢,像蠟燭一樣默默無聞的付出多年。 “離,我既然說了出來,奶奶,這婚我離定了!”方海妮眼神篤定,目不轉睛的看著方奶奶?!拔沂軌蛄四棠?,我真的受夠了!”眼淚嘩嘩的下落,像是止不住的源泉。 第90章 幕后主謀 方母心里松了一口氣,方奶奶懸著的心也總算落了下來,語氣平靜帶著焦慮,“海妮啊,以前的事奶奶希望你能忘了,這一輩子這么長,人總會犯錯,錯不可怕,知道錯不改那才可怕,傷心的事全忘了他,留個記性引以為鑒就好?!狈侥棠烫ь^看了陸策陽一眼。 方海妮哭的像個淚人,“我不是故意推倒三妹,我就是想錢想瘋了,沒錢呀,沒辦法呀!爸,媽,奶奶……”方海妮哭的撕心裂肺,像是要把這些年的委屈全都哭出來?!拔翌櫦安坏胶⒆?,哪個媽不愛孩子呀!我怎么辦呀?他們罵我打我,何虎子他媽不是人,他爸也不是人!何虎子更不是人!”方海妮又急的直掉淚,嗓子都快吼干了,“世界上每天那么多人死,他們一家怎么就不去死!怎么就不去死!” 方母聞聲,“海妮!” 方奶奶更是變了臉,“造孽啊,屋里給睡著個娃,縱使多大恨你也小心讓孩子聽到!將來心里頭不健康的呀?!”方奶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海妮,別哭了,我看小妹也沒有怪你的意思?!狈角迩蹇戳朔侥谎?。 方默站在陸策陽邊上,只見陸策陽直勾勾的盯著這一屋子人,臉色冷的就差結冰了。 “大姐,過了也就過了,一家人好就行?!狈侥f道,反正都是一家人,想起方海妮以前的過分,心里再過意不去,她也不能拿方海妮怎么辦。 難不成讓她償命?或者打她一頓?已經發生了,做這些徒勞的事頂多松一口氣,并不能改變什么。 更何況看見方海妮此刻可憐巴巴的模樣,她也不知道把氣撒到哪里,一張臉已經全目全非,就是想打她出出氣都找不到地方。 沒有比這更悲催的了。 “策陽?”方奶奶看向陸策陽,詢問他的意思。 陸策陽平靜道,“既然已經這樣了,她沒問題我也就沒問題?!?/br> 陸嬈云撇了撇嘴,隨即搖了搖頭,心想壞人怎么能逍遙法外呢?一家人怎么了?天子犯法還得與庶民同罪呢! “奶奶,我還有問題?!狈侥蝗徽f道。 陸嬈云心里一樂,就是,不能這么算了,得讓她長長記性,一個孩子說沒了就沒了?哪有這么簡單,陸家盼這個孩子盼了好幾年,南靈寺的送子廟上都不曉得去了多少趟了。 “大姐,你起來吧,媽,你也起來!”方默將方母扶了起來,隨即看向方海妮,方海妮依然落淚,看她的眼神有些怕?!按蠼?,你也起來!” “不,我不起來!你鐵定了恨我!”方海妮緊繃著嘴唇。 “我是恨你,但恨你又有什么用?”方默心里不由得冷笑,如果恨可以變作一把刀插入對方的咽喉,那么一生中每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恨,無論長或短,哪怕一秒鐘的閃現,那么一個人一生中用恨所殺的人怕是足以堆成一個凸形的小山了吧。 所以恨這個東西,只會存在于心,是一種別人看不到摸不到的無形物,偶爾會看到某人的眼神中帶著“恨”意,但……那只是一種“恨”的載體,并不是“恨”本身。不會有任何殺傷力的,恨沒有任何作用,哪怕是一點點。 方海妮不在說話,沉默不語,“小妹,我……我……”她更是泣不成聲。 方默蹲了下來,“大姐,你來找我是不是為了要我的彩禮錢,你覺得媽沒有給你但是卻給了我,所以你心里不平衡,覺得不應該,是不是?”方默一本正經的問道。 方海妮低著頭。 “你可曾想過,你嫁人在鄉下辦的酒,你生兒子的錢,還有坐月子的營養費,是不是都是何家來要的?!還有這么些年零零碎碎雜七雜八的無理的費用,這些錢是不是錢,但我嫁到了陸家,從來都沒問家里要過一分錢的?!狈侥蛔忠痪涞恼f道,不是想表明自己多么的有出息,嫁的人家多么好,只是想跟她說清楚罷了。 方海妮不說話,她自己也在思考,方家的確是沒怎么虧待她,有今天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的。 說道這兒,方母也哭了。 手心手背都是rou,一碗水要端平, “都是我的錯,我不對,我知道我不對……”方海妮喃喃道。 方默看了方海妮一眼,“大姐,我再問你,你怎么知道媽給了我彩禮這個事?”方默問道?!斑@事我誰都沒說,這幾年……”她抬頭看了陸策陽一眼,“我連策陽都沒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海妮木納在原地,片刻后,“是趙桂秀告訴我的,她說媽給了你一萬彩禮,我當時不懂事回來問,你一下就說出來了,我心里就氣,就不舒服,我……所以才……”方海妮猶猶豫豫?!靶∶?,大姐對不起你,咋們從小都一起長大,姐妹倆是有感情的,大姐……” 聞聲,陸策陽和方默眉色一深。 方默拉了拉陸策陽的指尖,“是趙桂秀說的?可她怎么知道?你沒問她怎么知道的嗎你就信了?”她的語氣帶著幾分迫切。 人在著急緊張的時候語速就會不自覺的加快,這一點的話,自己是不會有所差覺的,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自己完全感覺不到。 陸策陽看了方默一眼,沒說話,暗自思索,看來這個借刀殺人算是成功了。 借他人的手,把自己撇的干干凈凈,也是看準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