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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想著下樓去喝點開水,本來剛才端了一杯上樓的,放了一會兒水就冷了,她不能喝冷的,醫生說過。 剛從房間門出來,隔著樓梯就聽見了李雪花的說話聲,她的聲音相對來說比較尖,又象征性,只要聽見這個聲音,那就是李雪花來了,李雪花要是來了的話,陸母應該就留在家里待客了。 麻貓一見方默開了門,瞄了一聲就溫順的湊到了方默腳邊,身體盤在方默的腳上,隔著拖著都能感受到貓毛的軟乎。 “大伯母,要是不信你可以去見見宋曉東,我真的替策陽哥擔心,兩人之間見過面的,她就是去見宋曉東的,嬈云也知道這事,不過最好別去問她?!崩钛┗嗫谄判牡恼f道。 果然,陸母是在家沒出門。 快一個月了,方默心里暗想,憑李雪花的大嘴巴性格,應該不止和陸母一個人說了這件事,搞不好還有陸家的其他人。 紙條是她幫宋曉東給到自己手上的,告狀呢,也是她告的狀,這個女人究竟懷的什么心思,捉鬼的放鬼的都是她。 難不成李雪花真拿她當猴耍耍慣了,記得以前李雪花也常常干這種事,還好她機靈。 這就是個典型的莫名其妙的瘋子,非天下不亂那種類型的。 陸母思索著,“這是大事,我要去問問那個宋曉東,否則……”陸母一臉慌張,生怕方默給陸家呆了綠帽子。 而方默卻心想,真是日了狗了……陸母耳根子怎么這么軟了。 第55章 報應 李雪花點了點頭,“大伯母,這事不用問了,宋曉東跟我講過,說方默喜歡他?!彼槐菊浀?。 “???還有這事?”陸母瞪大了眼睛,一臉慌張?!暗炔哧柣貋?,我……” 方默冷笑,這個李雪花,三天兩頭往陸家躥,又不是找她,成天跟在陸母邊上,敢情是想禍害她呢。 “喵喵喵……”麻貓突然叫了起來,哧溜的沖到了樓下,打倒了樓梯邊的盆子。 “哐當!”一下,盆子被摔了個底兒朝天。 陸母聞聲,以為是方默聽到了嚇得不輕,看到一只麻貓呲溜射了過來,這才稍稍放松了些,不過這貓兒跑得真快,溜起來跟一道閃電似的。 “你這丑貓?!标懩肝⑽Ⅴ久??!翱蓜e弄壞了東西?!彼f著就走了過去將盆子扶了起來。 方默吸了一口氣,還是下樓好。 “媽?!?/br> 陸母抬頭,只見方默正往樓下走來,身上穿的厚厚實實的,一手扶著木梯,她神色一滯,動了動嘴唇,什么也沒說出來。 “媽,怎么了?這么大動靜?!”她若無其事的問道。 陸母有些沒緩過神來,“啊,這貓……”。 “雪花,你也來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狈侥吡诉^去在藤椅上座下。 李雪花臉色難看,本來白里透紅的還打了點粉,順便用口紅抹了點曬紅,此刻全白了,猶豫了半天。 方默望著她的臉,此刻心里笑得打結,這就是干了缺德事心虛的模樣吧。 不過李雪花臉色難看就算了,怎么陸母臉色也那么難看,估計是她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和宋曉東有一腿了。 人多嘴雜的力量有多么強大,她今兒總算稍稍見識了,鄉下的人多嘴雜有的時候足以摧毀一個人。 一個已婚,流產了還在坐月子的婦女,在這個年代被人懷疑出軌,若不是她有分寸,估計換作其他女人早就開始大吵大鬧搞的雞犬不寧,這樣做的后果就會讓人更加以為是真的有這么回事。 跟李雪花無冤無仇的,她又是陸海濤的老婆,跟她算是妯娌關系…… “啊呀!”李雪花猛地站了起來,倒是把方默弄得一頭霧水,麻貓喵喵一聲叫,胡亂的沖到了院子里,李雪花撒開腿跟著跑了幾步路,隨后止住了步子。 “怎么了雪花?跟著貓怎么攆上了?!”陸母迫切的湊了過來。 方默座在藤椅上,任何人莫非都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對一個人產生懷疑,僅僅是幾句話。 至少陸母這段時間內對自己的關心,她能夠看的出來不是假的,陸母這樣。那么陸策陽呢? 方默想的有些出了神。 “哎喲大伯母啊,你哪里弄回來的死貓,麻戈戈又丑,還抓人!”李雪花將寬腿的褲腳撩了起來,這個年代穿小腳褲是會被人說閑話的,腳踝處清楚的能看見兩個小牙印。 貓一向都是愛抓人的,咬人還是頭一回見。 陸母蹲了下來,“哎喲,怎么還破皮了?等等啊,我去給你拿點酒擦擦?!狈侥刚f著去屋里拿酒了。 李雪花手扶著墻?!肮啡盏乃镭?!逮著了貓全給你拔了,奶奶的……”李雪花因為疼到了一時亂了分寸,連“狗日的死貓”這種話都能夠說出來了。 不過也是,因為虐待貓被貓抓了是常見的事,不明不白的被貓咬了一口,換作是誰心里都有些想不開,貓只是抓人,怎么會咬人呢。 她的這種心情方默多少能夠理解一些。 可想到她剛才在陸母面前詆毀自己跟宋曉東有一腿,一副非天下不亂的丑相,方默不由得在心里替自己除了口氣,活該。 李雪花氣的臉兒一紅,“哎喲嫂子,扶我一下,痛死我了?!彼f道。 方默走了過去將她扶著,心里嗤笑,還扶你,臉皮真夠厚的。 “哎喲,疼,疼呀!疼死我了!”李雪花座在了椅子上?!笆裁此镭埌?,哪兒來的野鬼!大伯母啊,以后別養貓了!” “來了來了,酒來了!”家里沒有備什么酒精,陸母將陸父的高粱酒打了一小半杯出來,“擦點擦點!”陸母拿了點棉花沾著白酒往被貓咬的傷口上擦。從那邊往這兒走了幾步,此刻被貓咬的牙印上滲出一點點血絲。 “喲,大伯母勒輕點!”李雪花咬著牙,看上去就是一臉丑相,她的模樣不怎么好看,不過是長得一張看似立體的鵝蛋臉罷了,單眼皮。 是那種一看過目就能夠忘了的長相,并不鮮明,但是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長的挺好看的。 不曉得哪里來的勇氣。 “這貓是從嬈云家帶回來的,她那兒有只白的,跟這個麻的是一胎的?!狈侥f道。 麻貓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