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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冷霜夾起一大堆菜放在花垣的碗里。 “謝謝?!彼€是那么的客氣,這時,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奴婢去開門?!比萑糇叱鋈ラ_門,不一會兒她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人,他是相府的王六,他來干嘛,冷霜有些狐疑的盯著他,“王六,你怎么來了?”冷霜問道,“夫人,相爺他…”管仲他又怎么了,應該不會有事,冷霜著急地問道,“他怎么了?”“相爺,他去云雨樓了?!蹦侨盏募嗽?,他真行,明擺著是給冷霜難堪。 “知道了,你回去吧,容若,打賞?!彼吡死渌€是一直在吃飯,往自己嘴里塞飯,“嗚…嗚…”花垣拍了拍她的背,“冷霜慢點吃,快喝口水?!崩渌×?,接過花垣手里的水,喝了下去,眼眶有些紅了,冷霜想起了那日女班主的話,怕是今天要應驗了吧,不,不會的,冷霜才不服輸呢,她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說,“容若,給我找一件男裝,我們去看看?!崩渌挂纯词鞘裁礃拥娜?,有這么大能耐。 “夫人,這不合適吧?!比萑粲行殡y,再不去,就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快去?!薄爸Z?!崩渌f的很簡單,沒有人能動搖她的決心,她一定要去,可去了又能做什么呢?冷霜也不知為什么自己一定要去,冷霜換了一件黑色男裝,頭發豎起,手里還拿著一把折扇,真的很像一個翩翩公子,應該沒人能看出來,來到門口,就聽見幾個女子嬌滴滴的喊著,“喲,二位爺里邊請?!崩渌€帶著容若一起來,冷霜一人來,容若不放心。 容若跟著冷霜進去,里面的陳設富麗堂皇,到處是絲弦歌舞,冷霜挑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并沒有人理會她,冷霜和容若就那樣坐著,身后傳來似黃鶯一樣悅耳的聲音,“喲,公子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酒啊?!币驗槭窃谕饷?,冷霜沒讓容若坐下,這也算是一種保護,冷霜回過頭看去,“是你?!蹦侨苏J出了冷霜,走到她的身邊坐下,“田倩,你怎么來了?”她還是那么幸災樂禍。 “牡丹,好久沒見啊?!崩渌蚕肫饋砹怂?,冷霜來到這邊,她是第一個奚落冷霜的人,所以記得尤為深刻,“你怎么來了,是來看相爺的嗎?”她又開始了,她一天不損人,她就活不下去了,“他,來了嗎?”冷霜的聲音有些不自信,更加不相信,“還沒來呢,不過快了?!崩渌男睦锖懿皇亲涛?,自己說不上來是為什么,冷霜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誰敢阻止她幸福,她會一個一個的除去她們。 “相爺駕到?!币宦暩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門口,管仲獨自走在前面,后面還跟著幾個人,還有剛才來報信的王六,女班主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喲,相爺來了,您里邊請,姑娘們都快下來?!鳖D時,過去了五六個女子,在路上眼里她們長得都一樣,臉上擦了很多的胭脂,又看不見真正的樣子了,身上的香味都很嗆人,管仲看來她們一眼,搖了搖頭,都不滿意,相爺的眼光還真是高。 “婧兒,快下來,相爺來了?!迸嘀饔趾暗?,這個婧兒應該是頭牌吧,且看看她是個什么樣的人,霎時,絲竹響起,笙簧繚繞,放下簾櫳,輕歌曼舞,簇捧婧兒于簾外,她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像田倩,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極了田倩,不過她們還是有些區別的,婧兒的眉間有一顆紅痣,更比田倩妖媚,一支舞罷,她便放慢腳步,走到管仲的面前,而管仲從剛才一直盯著她,眼睛都沒眨一下。 “奴婢,見過相爺?!惫苤僮呱锨叭?,扶起她,“喲,相爺您樓上請?!惫苤贀碇哌M了房,哼,男人,都是見一個忘一個,誰人能像孔明那樣專一,一輩子只喜歡一個女人,婧兒秀發披肩,容顏俏麗,舉止文靜嫻雅,說話燕語鶯聲,那個男人會不傾心,冷霜端著酒獨自喝著,過了許久,冷霜慢慢的走上樓,容若在一旁跟著,一句話也不敢說,走到剛才的那間房間的門口,冷霜停住了腳步。 “夫人,我們回去吧?!比萑粜÷曊f道,她是怕冷霜傷心嗎,冷霜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將門打開一道小縫,卻看見地上都是衣服,凌亂不堪,不用說,誰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他以前的說的話,一直回響在冷霜的腦子里,冷霜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好,“容若,我們走?!比萑舴鲋?,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冷霜的腿像踩著云彩一樣,發飄,都不知道怎么出來了的。 “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br> “有你相伴,是我的福氣啊?!?/br> “不會,有你一個就夠了?!?/br> “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br>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br> 一句一句,回響在冷霜的腦海里,他說的話都是騙人,沒有一句是真的,所以說男人的話一句都不能相信,只有受了傷才能想起,才能記住,才會后悔,冷霜一個沒有心的人,哪里會心痛,婦人之仁,難成大器,冷霜不能再猶豫了,在拖拖拉拉的對冷霜沒有好處,而冷霜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愿意和人說心事,什么都不愿意說,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也沒有人值得冷霜相信。 冷霜安靜地坐在馬車里,一句話也不說,容若坐在車里陪著冷霜,“夫人,您別多想,相爺他心里是有夫人的?!崩渌裁炊己?,就是不聽勸,雙手一點一點的收緊,將衣服都揉皺了,她生什么氣啊,她的心在孔明那里,管他做什么,冷霜覺得自己很可笑,真的很可笑,何必去關心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呢,他找到了一個稱心如意的紅顏知己,冷霜也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冷霜就如這亂世之中的飄絮,落入塵土中,無聲無息,沒有人關心她的生死,她也不在乎,她唯一在乎的是孔明,這個今生難以相見的男人,馬車停了下來,“你是誰?”車夫問道,又有人來攔住馬車了,冷霜跳出馬車,見那人一身月白的衣服,微風吹拂,衣袂飄飄,本來心情不好,終于有人來了,“你們先回去吧?!崩渌屓萑羲麄兿然厝チ?,自己和賞譽一起。 “夫人,這不好吧?!贝蟀胍沟?,孤男寡女有些不太合適,“回去?!崩渌行嵟?,陰冷的說道,“諾?!比萑粢仓缓糜芍齺?,知道他們走遠了,冷霜才跟賞譽說起話來,“走,陪我喝酒去?!背B犝f借酒消愁,冷霜也要試一試,他們來到一家酒家,是原來冷霜和江懷去的那家,坐的還是原來的座位,“來一壇酒?!崩渌f道,“能喝了嗎?”賞譽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她。 “怎么不能?”冷霜冷眼的看著他,酒過三旬,冷霜也有些醉了,借著酒意,問道:“你和江懷認識,肯定認識,但為什么要牽扯上我???”冷霜像是在控訴,“一個要殺我,一個還救我,有意思嗎?干脆給我一刀痛快?!边@樣活著還不如死了,死,對于冷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