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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做了將軍?!?/br> 從那張依舊有些黑的臉上,依稀有著舊日的輪廓,沒有了曾經的稚氣,只有著沉默的肅殺和煞氣,但此時,卻仿佛無助又無措,傻傻的看著她。 劉清流驀然就有一種物是人非之感。 招招手:“這么幾年沒見,你倒是去了哪里?” 李騰空一步一步走來,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她,臉上也是沒有什么表情,劉清流看著他眼睛,卻覺得他下一刻就要哭了出來。 趙嵐抖著嗓子:“大膽,見了夫人怎不見禮?” 李騰空木然站著不動,劉清流擺手:“這是我闊別多年的舊友,宮外不論這些?!?/br> 她對著李騰空一笑:“你這是有什么奇遇了?竟然成了將軍?!?/br> 李騰空聲音沙?。骸拔?,我那年跟著義父去了戰場,才,才回來,你已經在宮里?!眲⑶辶鲊@了口氣:“說來話長,你可見過我父親?” 李騰空搖頭:“我剛回來?!?/br> 劉清流:“可有住處?”他點點頭,又搖搖頭。 一旁管事太監已經在催促,劉清流:“丁香,你帶著李將軍去我父府上歇息?!比缓缶捅环鲋狭笋R車,太監宮女隨行,宮衛護持左右,馬蹄聲聲,一行人遠去。 丁香看著李騰空:“走吧,我帶你去劉家,我們老爺還記得你呢。你當年不辭而別,小姐可氣了??上Р痪镁桶l生了些事,進了宮?!?/br> 李騰空默默的跟著,這時候有軍士牽著馬過來:“少將軍?!?/br> 李騰空接過韁繩,卻沒有上馬,一步一步跟著丁香向前走。 丁香嘆口氣:“想想你走了也對了,不然也不能留在常家。也不能像現在一樣有出息?!?/br> 李騰空低聲:“對不起?!?/br> 丁香:“不用覺得愧疚,那時候就算你在,也頂不了什么用的?!?/br> 李騰空垂眸不語,手緊緊的握住韁繩,默默的前行。 關于李騰空的事,劉清流事后聽丁香說的,那就是一個現實版的主角逆襲文。那一次不辭而別,是一個開始。他被一位將軍看中資質,帶走當了親兵。結果在戰場上如有神助,屢立戰功,被大將軍看中要走,親自培養,幾次戰場立功,被大將軍收為義子。大將軍無子,這義子就等于少將軍,這一次是報捷而來。 劉清流感慨一下,給父親書信交代多加照顧,也就不再過問。畢竟她處于深宮,諸多不便。 之后幾天,李騰空每次都守在課堂,然后下課追到馬車旁,也沒有什么言語,就目送她離開。 三天后,也沒再來,聽說已經離京回邊境了。 丁香期期艾艾的,被劉清流盯了一眼,就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非常簡陋的荷包,有些舊了,都起了毛邊了,但從那繡花上看,主人是非常珍惜小心的對待的。 “夫人你看著眼熟吧?這是,這是你以前做的荷包,都分給我們很多的,不過這些年都丟得差不多了?!倍∠阌樣樀恼f:“你那時候做了好多,都送不出去?!?/br> 這就是沒有朋友的下場了,手帕交沒有,所以手帕荷包什么的,都自產自銷了。 丁香做了錯事一般垂頭:“這個荷包,是分給李騰空的,他一直留著,都沒丟的?!倍鴥蓚€侍女不知道丟了多少了,對比一下,忽然覺得自己好渣腫么破? 劉清流哼了一聲:“以后也別想要我的繡品了,本小姐現在可尊貴了?!?/br> 丁香諂媚:“哪能讓小姐再干這事呢,小姐你是要干大事的人,那些大人們都叫你夫子,你寫幾個字都是千金價,這種事情,尚衣局什么樣的繡娘沒有啊,哪能讓你這手干這種小事呢?!?/br> 劉清流:“岔開話題沒用,你拿這個荷包來干嘛?總不成李騰空現在才還我這個破荷包吧?” 丁香看躲不過了,一咬牙,從荷包里倒出一枚鴿子蛋大小的玉佩:“這個,是李騰空托我轉給你的,我,我卻不過,念著,念著大家多年交情。夫人,我錯了?!崩鞯囊还?,頗有認打認罰的做派。 劉清流從她手里拿過玉佩:“還行吧,難得他還記著我,你給我打個絡子?!倍∠憷鞯恼酒饋恚骸昂美?,我就知道小姐你不會怪我?!比硕嗄晗嗵?,感情和親人差不多。 劉清流端詳著這細致雕工的玉佩:“倒覺得好像是李騰空自己雕刻的?!?/br> 丁香一邊打這絡子一邊說:“我也覺得是,以前的時候,他沒事就拿著小刀刻這刻那的,還是小姐你講故事,說從前有個武林高手,為了練習刀法=讓自己的手更穩,每天都刀不離手的刻東西。那小子就信以為真了,每天也刀不離手的刻東西??缮盗?。小姐你說的什么他都信?!?/br> 劉清流:“你怎么知道我說的不是真的???說不定這法子確實有用呢?!?/br> 人家小李探花就這么干的,小李飛刀例不虛發。 當然,也可能古龍大人胡謅的。 玉佩上細致的雕刻著遠山近水,小橋花樹,依稀見白墻青瓦,依水而居人家,風吹過,院中兩顆亭亭玉立的樹,枝葉搖擺,樹葉都細致分明,一棵桂花樹,一棵梧桐樹,枝葉交錯。 劉清流嘆口氣,這大概是李騰空心目中的家吧??上?,他們兩個都沒有真正的家。 第17章 第 17 章 李騰空的到來與離去,像一朵水花一樣,只有一點點漣漪,就散去了。 之后幾年依舊是沒有什么音信,倒是劉爹每年都收到邊關送來的禮物,也沒有具名,他心知肚明也就收下,有時候對許娘子嘆口氣:“清流要是不進宮,這倒是極好的……”后面就驀地住口了,但是心有默契的許娘子,也是明白的。 劉清流入宮,雖然享受了榮華富貴,但劉爹是明白的,那到底不是她想要的,君王的寵,又有什么真情實意的?與其說恩寵,倒不如說是懸刀,誰知道哪天就掉到懸崖下了。 但又有什么法子呢? 劉爹喃喃:“要是當時,要是當時……”要是當時帶著女兒離開會怎樣呢?哪怕就是一輩子在家呢?會不會就能一家和樂了? 當然這也只是劉爹的一點點幻想,他其實也知道,那時候哪里有帶走的可能,就不說那雜碎伯府少爺勢在必得,就是劉清流這張臉,也會引來其他有權勢的貴人的覬覦,他們不過是平頭百姓,哪里護得住。 劉清流倒是覺得這樣很好。她好好的過著,她爹娘好好的過著,雖然是個小官,有她在,日子也很滋潤,兩個弟弟漸漸大了,可以上最好的私塾,大弟想學武,她就可以給找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