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嚕聲的房間,來到尹二丫的屋子里,只見里頭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屋子里還挺干凈,人早就不見了。 而外頭的院子里,傳來了柴火裂開的聲音。 “嗯?”云婆娘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快步走上前來一看,那個劈柴劈得紅了臉的瘦弱姑娘,不是尹二丫又是誰?今兒沒了老母雞,自己還起晚了些,現在太陽還未升起來,平日里尹二丫應該是睡得像豬一樣,怎么現在忽然變得勤快起來了! 云婆娘一肚子的叫罵和火氣就像是迎面潑來了一盆冷水,滋滋滋的就熄滅了,雙手叉腰站在不遠處,呆呆的看著尹二丫,一時間還有些小尷尬。 “早?!睘貔o看到她尷尬的表情,有些想笑,卻忍住了,“阿尋,幫我把擦臉布遞過來?!?/br> “誒!”阿尋歡心的小跑去房間里拿布去了。 “哎喲,你怎么能讓小公子幫你干活!”云婆娘終于找到了呵斥她的理由,見阿尋跑遠了,拽了拽她的胳膊小聲嘀咕,“這是哪家的孩子,你可問清楚了,為什么這么纏著你,聽你的話?” “我昨天上山,想采點野菜回來,結果遇到了他,似乎是在山上迷了路,又遇了野獸,驚慌失措的,我就把他帶回來了?!睘貔o編了個比較像樣的瞎話,“他似乎只認得我了,也許是嚇傻了,我問他是哪家的他也不說?!?/br> 為了讓阿尋在自己身邊多留些日子,烏鵲也只能這么說,說道最后幾句的時候,聲音故意大了些,好讓不遠處房間里頭的阿尋聽清楚。 阿尋聰明著,拿了毛巾以后,待外邊二人說話說得差不多了才出現,出來之后一看,果然那云婆娘的臉上有些難色,似乎很是糾結。 “多養些時日,養壯實點,對方才會更感激咱們?!睘貔o說完之后,再不看云婆娘,繼續劈柴火。 云婆娘看上去雖然兇悍,但是卻是極好對付的一類人,若是尋到了她們的七寸,了解了她們的為人,這些張牙舞爪的表皮,都是紙老虎。 烏鵲知道云婆娘一定會答應的,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不答應,也得答應。 果然,云婆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小跑進了屋里頭,像是去找老尹商量去了。 “烏鵲姐……”阿尋抬手替她輕柔的擦掉了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十分心疼,“你別干了,歇會兒吧?!?/br> 烏鵲瞧著他烏黑發亮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放下了柴刀,摸了摸他的腦袋,說,“沒事,你看著我在劈柴,其實我在練功呢?!?/br> 阿尋將信將疑的看著她,她笑了笑,道,“記得,以后叫我二丫姐?!?/br> “嗯?!卑す怨缘狞c了點頭,坐在小石墩上替她摘菜。 院子里唯一的物種,大白鵝歪歪扭扭的在院子里溜了一圈,沒看到老母雞,卻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小子,有些警惕的一直盯著阿尋看,阿尋看到大白鵝,覺得可愛極了,心情也好了。 不過,烏鵲還真沒有騙阿尋,她確實是在練功。 今日大約在寅時的時候,天還沒亮,正迎來一日中最黑暗的時間,烏鵲直接順著路,按照自己白日里跟張云峰對峙的那個方向仔細尋找,終于找到了張家。 張家在這個村子里可以說得上是十分氣派了,石磚燒制的墻,諾大的院落,旁邊養了豬和牛,還有一窩十幾只老母雞,門口還拴著一只大黃狗,全套設施異常齊全,烏鵲甚至還能看到地下室的入口,不用猜,里頭應該都是村里人人羨慕的存糧。 小子混得不錯啊。 烏鵲瞇了瞇眼,繞過機警的大黃狗,繞到了院子的后邊,這是一個一人多高的院墻,對于以前的她來說,這就等于是個攔路的小石子兒,但是現在…… 她咽了口唾沫,搓了搓手,使勁一跳,雙手扒在了院墻上。 剛露出頭,她就看到,不遠處的大黃不知道何時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狗腦袋掉過頭來,正盯著自己看。 “這……”烏鵲心說自己的動作如今動作這么大的嗎? “汪汪汪!”大黃冷不丁的開始朝著她瘋狂的叫起來,她兩手一軟,啪嘰一聲摔落到草地上,屁股蛋子生疼。 “汪汪汪!”大黃繼續狂吠。 “叫什么叫!讓不讓人睡了!”隔壁有人叫罵。 烏鵲趕緊拍拍屁股跑路,心說狗爺惹不起,自己現在這幅樣子,別說奪回自己的身體了,估摸著連身子都沒看到,就被大黃給要成殘廢了。 “嘖,狗都打不過了現在?!睘貔o摸著屁股,一拐一拐無可奈何的回了尹家,決定從長計議。 就從練功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烏鵲:大黃你給我等著。 大黃:旺旺! —————— ☆、女土匪的計劃(2) 烏鵲一回家便開始打坐運氣,無奈這具身體一點基礎也沒有,縱使她內力循環的口訣已經背得爛熟于心,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的身子里頭一丁點內力都沒有,任她如何催動,也催不出什么東西來。 無奈之下,她只能從最基礎的部分做起——劈柴。 半路出家最是辛苦,烏鵲提著軟綿綿的胳膊肘,抓著死沉的柴刀,每劈一塊柴火,都像是要耗費自己全身的力氣,想來這個尹二丫平日里也是偷懶慣了的,要不然每天這么劈柴,再怎么也能練出些死力氣來,總不至于弱到這種程度。 柴劈得差不多了,她便主動自覺地尋思著準備替全家人煮飯,阿尋看她開始淘米洗菜,驚得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jiejie……”阿尋趕緊搶過了米簍子,“你怎么又親自干活!” “……”烏鵲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又怎么了?” “劈柴是練功,淘米煮飯可不是,之前崔大廚告訴過我,說自己是寨子里頂辛苦頂辛苦的人,比寨主都還辛苦?!卑渭冇中奶鄣目粗?,擼起了袖子開始搶米簍子,“jiejie,讓我來吧,我是男子漢?!?/br> “可別,你一個富家小公子哪里會這個,云婆娘看到了非得懷疑不可?!睘貔o不由分說的拿過米簍子,自己開始淘米。 雖然她很少做這樣瑣碎的活兒,但是因為小時候經常去寨子里的廚房湊熱鬧搶東西吃,所以一些基本的活計還是會的,只不過手頭笨了些。 她主動攬下這些家務活,還有一層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 “來,把這些米湯喝了?!睘貔o趁著其他人都不在,悄悄地盛了一碗米湯遞給了阿尋,自己也就著勺子喝了一口。 阿尋看她自己也在喝,便樂呵呵的端過小碗,開始吸溜吸溜的喝熱乎乎的米湯。 兩個人都餓得不輕,阿尋不說,烏鵲也不問,只是默默忍著,以防對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