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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園一直都是得意的,尤其是當她看到郭深甩開何曉幾米的時候。然而,她沒能笑到最后。 最后一個彎路上,何曉仿佛爆發了一樣,車速突然加快,追上了郭深,然后,兩個人并排,幾乎同時到達了終點。 “黑方,勝!”場地裁判員已經宣布了勝負。 所有人瞠目結舌,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何曉從車上下來,眼神停留在了郭深的臉上,“姐夫,承讓!” 郭深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間的哀傷,但隨即又變成了紈绔的姿態,他走近她,“比起你jiejie,還是你有趣些!” “要么放過我,要么,抓緊我……” 聽到何曉這么說,郭深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放走了她。林夕園跑到郭深跟前,氣哼哼的打了他兩下,反而被他給抱了個滿懷,見到此狀,眾人皆是歡笑,笑這一對小兒女的恩愛。 何曉的苦笑藏在心里,她愛的人,曾經為了她豁出性命的人,現在竟然會為了她厭惡的人來欺負她,這讓她情何以堪。 楊禹桓看著何曉眉宇間時有時無的疼痛,終是不忍她再多看郭深一眼。是非之地不久處,更何況是虎狼之xue。 “曉曉,回吧?!?/br> 何曉的手被楊禹桓拉住,她看了看他說,“貴妃,我帶你去個地方?!?/br> “好?!?/br> 午后的陽光很好,跑馬場里并不悶熱,何曉騎在一匹叫做“狐貍”的白馬上,笑得開懷。 “喂!貴妃!你怎么不上馬?” 楊禹桓無奈的聳聳肩,身旁紅棕色的馬憨憨的叫了一聲,好像是在偷笑。 “不是我不想騎上去,問題是這匹馬它不讓我騎??!它實在太聰明了!” “你就不會和它好好溝通一下,交流交流感情???” “啥?這也行?” “當然行!你慢慢琢磨吧,我去跑兩圈!”她摸了摸狐貍的頭,“走吧,狐貍,我們去飛!” 隨著何曉一聲令下,狐貍便飛一般的跑了出去,楊禹桓看著她驕傲的身影,微微出神。原來,何曉可以比男子更加堅毅,堅毅得讓人憐惜。 忽然,楊禹桓整個人就被拱了出去,趴在了兩米之外休息區里。他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發現木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他回頭看了一眼紅棕色的始作俑者,不由得氣得發笑。 “喂……”電話接通,是王亮。 “我們的人得到消息,明天晚上十點,老城區北安路32號有交接?!?/br> “誰帶人?” “沒有聽過他的名字,只知道外號是老馬?!?/br> “老馬?好,我知道了?!?/br> “那,這次要不要通知申叔去抓人?” “不了,叫我們的人不要有動作,該動的時候我會通知?!?/br> “好,我知道了。晚上要不要到零下一度來,聽說今天郭深訂婚啊,曉曉她……” 楊禹桓抬頭看了一眼正在騎馬的何曉,神色暗淡,“亮哥,我該怎么辦……” 王亮舉著電話的手不知道該如何動作,他所認識的楊禹桓從來都是個有主意有思想的人,他從來不需要別人來教他怎么做,當年接手組織的時候是如此,這么多年來的經營也是如此??墒乾F在,他竟然會詢問別人他該怎么辦…… 王亮的嗓音沉下來,“你想怎樣都好,我都聽你的?!?/br> 電話那頭是沉默,末了,王亮只聽得一聲“我知道了”,耳邊便回歸了忙音。放下電話后,他又像平常一樣忙于手中的工作,等著一個人去那里找他。 “我的命是你救的,從今以后,我的命歸你!” “你叫什么?” “王亮?!?/br> “把傷養好,留在我身邊,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比我先死!” 蒼色的月光之下,王亮只記得那個印象中只有十幾歲的少年,他有著堅硬筆直的脊背,他從來都不屈服于黑暗,他是他的救贖,亦成為他的劫數。 不后悔的……劫數…… 第37章 第四章 既不等死也不等愛 Chapter.8 楊禹桓和“紅棕色”相處了近一個小時,終于得償所愿騎了上去,他也學著何曉給他的馬起了個名字,叫做“赤楓”。 赤楓哼哼的叫著,好像是在默念自己的名字。楊禹桓滿意的摸著它的毛發,繼續跟它絮叨自己的家長里短。 回程的路上,楊禹桓問何曉,“曉曉,你什么時候在那養了一匹馬的?” “小幻走的那一年,我記得她和我說過,她想學騎馬?!?/br> “所以,你就來替她完成心愿了?!?/br> “是啊,小幻的心愿很多的,但是我會一一替她完成?!?/br> “你總是這么善良?!?/br> 何曉抿著嘴微微一笑,“是……嗎……” “如果是我死了,你也會幫我完成心愿的吧?” “嗯?” “我是說如果……假設假設!” “這還用如果嗎?答案顯而易見??!咱倆這么鐵的關系在這呢!” “是嘛,那我就放心啦!” “嘁……神經病……” 楊禹桓大笑,心情歡暢,晚飯居然吃了兩份意面,看得何曉直發慌,還以為是玩了一下午給孩子餓著了。 沈沫沫聽后,拍手稱快,光明正大得嘲笑了何曉的神經大條。何曉對此無可辯白,只好裝瘋賣傻的會周公去了。 只是,黑暗降臨后,心懷悲歌的人,真的能夠睡著嗎? “未婚妻”事件后,向昭和徐蓓拉好像再也沒有提起過那天的事,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孟歌,卻是急得夠嗆。 蔣之奇深知向昭為人,絕對是趕鴨子上架的類型,不逼他一下,他是不會有所行動的。 這不,蔣之奇的主意,楊禹桓的地盤,何曉的組織,其他人的幫襯,全部湊齊。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眾人皆知何曉這酒缸喜歡熱鬧,前不久才經歷過失戀的她,能夠這么快就想起熱鬧趴還真是不容易。所以,這面子得給! 晚上七點,零下一度的包間里再次坐滿了人。同往常的程序差不多,會唱歌的唱歌,該喝酒的喝酒,想嘮嗑的嘮嗑。過了大約一個小時,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孟歌才切入主題。 “向昭!”沒醉裝醉,酒后亂說話,“我是你妹是吧!徐蓓拉是你未婚妻是吧!你可得對我們好點!” “誒?”眾人積極配合中,“孟歌你不說我們差點就忘了!蓓拉,你和向昭,你們什么時候領證???” “記得請我們喝喜酒,回頭給你包個大紅包!” “說那些都太早了!怎么著也得先讓他倆生個大侄子給咱們養養??!” 申晨這話說得很有深意,徐蓓拉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回手掐了向昭一把。 向昭吃痛的嗷了一聲,當場就大喊“媳婦我錯了!”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