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看？】

    韓沛：【嗯，多發幾張給我?！?/br>
    【馬上?！?/br>
    幾分鐘后，韓沛發了條朋友圈：畢業，長大。

    配了九宮格照片。

    后來方慕和也看到了韓沛這條朋友圈，他一愣，這九張照片不全是他給琪琪拍的嗎？竟出被韓沛曬了出來！

    他留言：【照片拍的不錯?！?/br>
    那晚，方慕和跟卜一陪著她，看帝國大廈的藍燈亮起。

    藍色璀璨美麗的叫人心動，像是引航燈。

    人生的每一個階段，從幼兒園開始，都有卜一跟方慕和的身影。

    “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秦書歪頭看向方慕和。

    方慕和在給卜一拍照，“什么未卜先知？”

    秦書望著遠處的那抹藍色，“你早知道我爸媽和韓沛都沒法來，所以你公司那么重要的事都放下了，就過來參加我跟卜一的畢業典禮？”

    方慕和笑：“是不是要叫我方半仙？”

    秦書順著他的話：“半仙媽，你怎么知道的？”

    方慕和：“有個同學在商務部門?！?/br>
    原來如此。

    卜一走過來，“拍的怎么樣？”

    方慕和把相機遞給他：“自己看，要覺得不行，你把三腳架支起來自己拍?！彼戳搜凼直?，對卜一說：“趕緊拍，二十分鐘后送我去機場?！?/br>
    秦書一怔：“這就回去？這么急？”

    方慕和點頭，這幾天除了參加他們倆的畢業典禮，他也沒閑著，拜訪了幾家股東跟幾家金融機構的負責人。

    北京那邊，蔚明海上午又有動作，他們的一致行動人加起來已經三度舉牌方氏，目前他們持有方氏的股份已達15.6%。

    秦書說：“我六月初就回去?！?/br>
    方慕和笑，調節氣氛：“就等你去救市?！?/br>
    秦書現在沒心思跟他調侃，也知道他現在有些焦頭爛額，轉移話題問起別的：“方媽，你跟曼迪姐最近怎么樣？”

    方慕和：“不怎么樣，不過遲早讓她當你們爸?！?/br>
    卜一突然就很懷念七八歲時，方慕和跟趙曼迪帶他和琪琪去游樂園，瘋過后還帶他們吃牛排。

    吃薯條時他跟琪琪兩人，一根薯條就能蘸好幾包番茄醬。

    蘸著蘸著兩人還能打起來，誰都不讓誰。

    吃飽喝足也累了，他跟琪琪在人西餐廳的沙發上就睡著了。方慕和背著他，趙曼迪背著琪琪，一路走回家。

    那晚還有月亮，高高掛在天空。

    他中途醒來一次，可實在不想走路就繼續裝睡。

    他看向琪琪時，琪琪也正好看向他。

    兩小孩都壞，擠眉弄眼，抿嘴偷笑，誰也沒說話。

    卜一收回思緒，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還又用力拍拍方慕和的肩膀：“媽，加油吧，我們也大了，你是該找個伴兒了?！?/br>
    方慕和對著他的腦袋就是幾下。

    “握草，疼死了?！?/br>
    “活該你?！?/br>
    畢業了，她好像也長大了，以后大概再也沒機會享受校園生活。

    接下來的日子，秦書過得忙碌又充實，每天除了看書就是忙著方慕和那事。

    卜一本來打算畢業后就回國，為了等她一起，他延后回去。

    他幫不上方慕和的忙，就負責給秦書打打下手，她準備資料時，他篩選校對，偶爾還能分析分析。

    兩人時常忙到快天亮都沒發現。

    “你有幾成把握？”卜一問。

    秦書：“零?！?/br>
    卜一不解：“...那你還瞎忙活！”

    秦書說：“不忙活那就一點希望都沒有?！笔疽馑骸案苫畎?，少說話?！?/br>
    卜一先前不了解蔚明海這人，就把秦書整理出來的資料認真翻看了一遍，看完后他徹底不吱聲了。

    蔚明海這人，就是韓沛跟他正面交手，也不見得能贏。

    秦書忙完手里的活，抬頭就見卜一愁眉苦臉，再看看他手里拿的文件，明白了，“你別滅自己威風行不行？”

    卜一看著她：“我們是雞蛋碰石頭?！?/br>
    秦書問他：“聽過‘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這句話沒？”

    卜一瞅著她：“廢話么，誰不知道？”

    秦書：“我們不拿雞蛋跟石頭硬碰，碰了肯定是我們碎，我們爭取做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壓死蔚明海?！?/br>
    卜一眨了眨眼，好像明白了，又好像還是不明白。

    他看了眼時間，“不早了，你趕緊睡，后天就考試了，這兩天你歇歇，回北京我們繼續搞?！?/br>
    秦書：“回北京有回北京的活，這些是我私下搞的，回北京我就要跟海納的團隊一起，哪還有閑工夫整理這些？現在有你幫著，我還能輕松點?！?/br>
    卜一思忖幾秒，做了個決定：“我這幾個月也不去上班，就幫你跑腿打下手，直到方媽的公司沒事?！?/br>
    “那你怎么跟家里解釋？我們這工作要保密，最好也別跟你家里人說，萬一像我上次那樣無意說出去，可就麻煩了?！?/br>
    “我知道，我誰都不說，你有什么活直接吩咐我干就行?！?/br>
    “你不去上班你爸不扒你的皮？”

    “有我媽向著我，沒事，分分鐘擺平?！?/br>
    秦書拍拍卜一的腦袋：“方媽沒白疼你?！敝笓]他：“給我弄點吃的去，我餓死了?！?/br>
    卜一懶得去廚房：“大姐，這都夜里兩點多了？你不保持身材了？”

    秦書：“能吃是福?！?/br>
    卜一開始叨叨：“你最近胖了，你知不知道？你都比我吃的多，人得學會居安思危，特別是你們女人，不能因為有了對象，就開始放縱自己，變成小胖丫韓沛會不會娶你可就不好說了?！?/br>
    秦書忍無可忍：“你哪來那么多廢話！趕緊去！”

    卜一：“你是真胖了，我之前沒好意思打擊你?！?/br>
    秦書摸摸自己的臉，“有嗎？”

    “有，現在跟豬一樣，能吃能睡?！?/br>
    “...瞎說！”

    不過確實比以前吃的多了，不僅能吃，還貪睡，大概是最近太累，早上經常要鬧鐘鬧幾遍才醒，以前可是六點半準時起。

    考試那天，秦書差點沒趕上，因為鬧鈴響了后她還困，就把鬧鈴關了，本來想醒醒神，結果睡著。

    直到卜一給她打電話，問她什么時候下樓，要送她去考試。

    她才猛地坐起來，都沒來得及化妝，洗把臉，拿上面包跟牛奶就狂奔下去。

    “你剛起？”卜一看她急吼吼那樣，問道。

    秦書撒謊：“...沒，早起了，臨時看了會兒書?！卑杨^發隨意扎了下，開始吃早餐。

    “我在考場外等你？”

    “嗯，我會提前交卷的?！?/br>
    “別吹牛?！?/br>
    結果秦書提前三十多分鐘交卷，靠在車門上，得瑟的下巴一揚：“羨慕嫉妒恨不？別人都做不完，我時間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