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他們最后落得這般下場,便自作主張通知了侄兒。 雖然現下看來兩個人仍然劍拔弩張,但終歸比從前要好一些。 喬昌智輕嘆一口氣,“你爸這次很是危險,若不是恰好在醫院工作,身邊都是醫生,后果……” 話沒說完,床上躺著的那個又開口打斷,“你和他說這么多做什么,哪里有什么事,這不是好好的嘛,你們都該干嘛干嘛去,平時一個個不是都忙得飛起嗎,都在這里守著做什么,我又不是要死了?!?/br> 聲音雖微弱,但氣勢卻不小。 “你好好歇著,怎么那么多話,要是睡不著,我讓他們過來給你打一針?!?/br> 喬以清悠閑地坐在沙發上,語氣很是隨意,可只有知曉內情的人才知道,喬昌智雖然是個一米八的大高個,且行醫多年,但最怕別人給他打針。 果然下一秒,喬以清便看到了他爸一臉不忿,但終歸也沒再說什么。 “伯父,這兒有我,您在這里歇一會,待會就回去吧?!?/br> 雖然如此,喬以清還是開口勸道。 椅子上坐著的喬昌智卻急急搖了搖頭,看來這兩父子還是那副鬼樣子,如今老的生病躺在床上,戰斗力直線下降,他更不可能放任他們單獨待在一起。 喬以清似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也不再勸解,只是打定主意晚點還是讓伯父回去。 好在話一旦起了頭氣氛也沒那么尷尬,喬昌智本來就是一個經濟學教授,同喬以清有許多共同話題可聊,兩個人就近期國內外的經濟熱點聊了許多。 喬以清話不多,但都一針見血,總能找到話題背后最深刻的所在。 椅子上坐著的人也不住地點頭,最后笑道,“你如果去做學術,想必早就是教授級了?!?/br> 喬以清微微笑了笑,不置一詞。 不過這話也就是說說而已,喬昌智知道如今的年輕人很難沉的下心完全投入到學術里,更不用說喬以清這樣對實務極其敏感極有天賦的人,更不可能舍棄一身才華去做個教書匠。 可其實喬以清決定留在實務界,并不是因為他沉不下心做學術,只是因為那個人。 因為她想要進軍娛樂圈,做一個演藝明星,所以他才決定回國創辦LY資本,努力賺錢。因為他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財富或者人脈可以幫到她。僅此而已,他自己對物質卻是好像沒什么太大的追求。 現今看來,當初的初心,好像實現了一部分吧。 喬昌平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只能靜靜聽著自家大哥與自己兒子的對話。 他是一個醫生,一輩子只知道治病救人救死扶傷,對經濟了解的不多,他們聊的內容,他都是一知半解。但他卻很努力地在聽著,似乎這樣,他們父子之間的齟齬就能少一些,那些流逝的光陰就能回來一些。 對兒子,他不是不愧疚,只是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做才能消彌那些舊日的恩怨,才能讓他忘懷那不可忘懷的痛楚。 醫生帶著護士來查房的時候,看到病房里的人很是吃驚。喬教授么,他知道是喬院長的大哥,可沙發上坐著的那個年輕人又是誰?他可從沒見過。 小護士拿眼偷看了幾次喬以清,越看越覺得熟悉,可又偏偏想不起來,一時懊惱無比。 喬昌智認真地看著醫生檢查各項數據與傷口,倒是沒注意到小護士的探尋。但床上躺著的人卻瞥到了,一時心里也不知是驕傲多一些還是無奈多一些,這小子從小到大桃花運似乎都很好,走到哪都有女孩兒關注??伤仓?,自家兒子的心早落在了何處。 喬以清自然也感受到了護士的視線頻頻往他那里掃,他反倒大大方方,任由人看。 小護士再次看過來時,便恰好對上了那雙沒有任何波動的眼睛,可喬以清越是不動聲色,護士越是害羞,臉刷的就紅了。 喬以清看醫生已經檢查完了,這才站起身走了過去,靜默地站在喬昌智身旁。 醫生一面向屋內的眾人敘述著喬昌平的最新情況,一面又暗暗感嘆略有些怪異的氛圍。 “以清,聽見了吧,你爸情況可不是太好,你可得注意咯?!眴滩呛苁菄烂C地對侄兒說道。 喬昌平躺在床上,不置可否,想說點什么,但終歸顧忌到有人在,還是沒有開口。 青年醫生這才緩過神兒來,原來這竟就是喬院長的兒子。他來醫院也有些年頭,關于喬院長的傳聞也聽過不少,卻沒想到原來那些傳聞竟是真的,如此溫藹受人尊敬的院長,竟真的同他的獨子關系不睦。不然為何他躺在這里,他的兒子仍然是一副不關自身的模樣了。 醫生在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然后便慣例性地囑咐病人好好休息,不要動怒。說完卻還是忍不住瞥了瞥喬以清,眸中卻暗含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凜冽警告。 ☆、探病 一退出病房,小護士便有些害羞地開了口,“孫醫生,剛剛那個是LY資本的喬以清?!?/br> 看著醫生有些疑惑的眼神,小護士又急匆匆開口,“他之前捐了幾個億給醫療衛生界,當時就覺得他很帥,現在看到真人竟然更帥,沒想到竟然還是喬院長的兒子?!?/br> 護士自顧自地說,卻沒有看到醫生眼中的變化。 一連幾天過去,喬以清仍然窩在醫院不走,他很少開口同病床上的人說話,且每次也不會是什么好話,但喬昌平仿佛已經習慣了,來查房的醫護人員和來探望的人似乎也都已經習慣了這對父子的怪異相處方式。 但不管怎么說,喬以清雖然寡言,但他的確是來照顧人的,不管是大到飲食、翻身與各項檢查,小到輸液、簽字與繳費,他都做得盡職盡責,十分配合醫生的工作,沒有一句抱怨,就像許多個生病的父母面前陪床的兒女一樣。 “你要是不愿意,就等伯父來,或者我現在去給你找一個你的學生?!?/br> 住院五天都沒有洗澡擦身,這對一個有潔癖的醫生來說是極限,這一天喬昌平固執地想要擦一擦身子。 喬以清想要幫他,畢竟做的是心臟手術,哪怕他現在可以靠坐在床上,也可以下床簡單行走,但彎腰、低身這種現階段的高難度動作,他覺得還是不要的好。 可偏偏喬昌平不愿,他一個大老爺們,又沒癱,也沒到不能動的地步,哪里就要人幫著做這事了? 可兩虎相斗,必有一傷。喬昌平現在自然敵不過喬以清,無奈之下只能選擇自己的兒子。 雖然是自己的兒子,但幫著擦身這種事還是覺得有些怪。但幽閉的衛生間里,喬以清只是全神貫注地擦著他父親的后背,不做他想。 喬以清還記得小時候一家人去游泳的時候,喬昌平的脊背還是精壯又平滑的,他那時還可以一邊背著自己,一邊又輕而易舉地用